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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叛賊有染?而之前在路上還說宮漓塵護衛有功,這一回來就徹底翻臉的事,納蘭瓏馨居然還真有臉皮能做得出來。

或許,什麼藉口都不重要,要的只是一個由頭,一個結果,就是將她打入天牢罷了。

瓏月看著周圍如臨大敵一般的御林軍,或許早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納蘭瓏馨動作這麼迅速吧。

“慢著!”一聲威嚴怒喝,聲音不大卻在一片鴉雀無聲中異常清晰。蘇慕顏一身淡黃色的棉袍款款走過來,拋卻平日裡的憔悴,一雙鳳目如山般巍峨。

“靖王乃是先皇長女,親王之尊,豈能你一個御林軍統領一道聖旨便打入天牢?到底是你不懂規矩還是女皇陛下不懂規矩?!”蘇慕顏冷著聲音道,他身為相王,若是依照祖制來說,對於納蘭瓏馨也是為從父,甚至打得罵得,只是平日裡並不放肆罷了。

御林軍統領一拱手道:“見過相王殿下。此乃女皇陛下親自下的旨意,其上還有玉璽加蓋,還請相王過目。”

蘇慕顏對捧到自己面前的聖旨視而不見,幾步跨過,將瓏月牢牢護在身後,冷聲道:“本王侍奉先皇身側多年,只認得朝堂綱法。靖王身份特殊,就算是與叛賊有染,哪怕通敵叛國,只要不是證據確鑿,就只能軟禁在府中卻絕不能下天牢。這等規矩,你們都忘了嗎?!”

朝堂綱法是沒錯,但是權極一時的御林軍統領卻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一挺身站直了朗聲道:“如若相王殿下對此聖旨實有不滿,還請相王親自入宮面聖。臣等只是奉旨辦事,押靖王入天牢,還請相王莫要為難,否則臣等也只能按律辦事了。”

“按律辦事?”蘇慕顏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如若本王今日比不讓你們拿人,你們還能踏著本王的屍體過去不成?!”

這貨智商負的 (2)

“如若相王意圖抗旨,臣等也只能道一聲歉意了。但是,靖王與叛賊似有牽連,此事關係女皇陛下安危,事關重大。如若靖王清白無辜,女皇陛下自會明斷,莫非……相王,臣只能言盡於此。”

“放肆!”蘇慕顏挺身而立,背在身後的手卻微微顫抖,“你且回宮面見女皇,如若真經查證靖王與叛賊有染,本王也絕不姑息。但此之前,誰敢對靖王用強,先辦了本王再說!”

兩方爭執衝突一觸即發,御林軍統領眼眸中閃過些許不耐煩,一皺眉直接揮手,“來人!將靖王拿下!”

七八個御林軍頓時拔劍上前,其實,捉拿一個廢柴一般的靖王完全不至於如此,而或許,是真有人背後授意,希望出點什麼意外才好吧。

蘇慕顏眼眸含冰,直接從袖中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舉著面向眾人,一字一句道:“沈橈,你可認得,這是何物?”

瓏月從蘇慕顏身後探出頭來,只見蘇慕顏手中巴掌大的金色令牌上直刻一個席字,倒也不難猜這塊令牌從哪來。她們這一代納蘭皇族名中都帶一個瓏字,而上一代就是席,換而言之,這恐怕是先皇留給蘇慕顏的。

而這塊令牌的分量似乎頗足,只見院子中的御林軍如山倒一般呼啦啦跪了一地,就連不可一世的沈橈也雙膝跪地。

皇權的信仰與威儀彰顯的淋漓盡致,見令牌如見先皇,縱然沈橈大權在握,但是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她還是不會犯的。

“叫納蘭瓏馨來見本王,本王拿項上人頭與蘇家滿門清譽作保,瓏月不會擅自離府!”

瓏月從來沒見過這麼威嚴勃發的蘇慕顏,在她眼中,蘇慕顏也是生活在女尊環境下典型的溫婉男子,不怒不威,沒有野心昭昭,安守本分獨居小院過著自己平淡的日子。他的憤怒也只來源於顧及自己女兒的名聲和一些道理倫常的事,沒爭過什麼,沒奢求過什麼,就連對王府的下人也從來不擺架子。

而這時的蘇慕顏,真真像一個手握皇權的男人,不卑不亢,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令人不敢正視其鋒芒。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蘇慕顏,這裡雖然是女子當政,但是,蘇慕顏骨子裡,卻絕不是個菟絲子,他有要保護的人,用自己的方法。

可是……

這貨智商負的 (3)

瓏月仍舊看著蘇慕顏手中的令牌,身邊的御林軍在強權之下無奈先行退走守在王府外。

那塊令牌,蘇慕顏是什麼時候帶在身上的呢?就連她被琉璃匆忙叫醒,草草打理穿衣就奔了出來,蘇慕顏也是在這個時候趕到,他不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隨時隨刻帶在身上吧?更何況,那個令牌應該是純黃金打造,很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