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話,更何況他現在傷重的可不一般。
而後轉念一想問道:“如果我對你好,她是不是會放過你?”或許,宮漓塵口中所謂的辦法,確實事出有因。
“或許。”
瓏月點了點頭,看來她猜的沒錯,納蘭瓏馨的意圖其實一直很明確,往她身邊安插人。如果她身邊最親近的人是納蘭瓏馨的棋子,那麼就更好掌控一些。古往今來的帝王之術,也無外乎這樣。
而宮漓塵恐怕是納蘭瓏馨安插在她身邊最好的人選,但是,她一直也不明白,既然是安插,為什麼還要下這麼狠的手去折磨宮漓塵呢?只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這未免手筆太大了些。更何況,就算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面對一個快要支離破碎奄奄一息的人,她也不會有興趣的啊。
“宮漓塵,其實直白了說,不管我和納蘭瓏馨做什麼,最難做的是夾在中間的你。我甚至希望你只是我王府中一個普普通通的管家,做你喜歡做的事,而不是什麼人的棋子,什麼人的爪牙,包括我在內,你能明白麼?”瓏月坦誠道,猜來猜去勾心鬥角的彎彎繞繞,她實在是興趣缺缺,就像她在眾多小說中,最不喜歡看宮鬥與宅鬥一樣。
而面對宮漓塵再次撇過頭,直到撇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又索性將牌攤了個徹底,“我不可能搶什麼皇位,甚至這個親王的位置,我也是暫時保住了即可,不指望安然養老。這麼說吧,我只有十年時間,你覺得,一個只有十年時間的人,會去在意什麼?”
十年真相埋禍端 (3)
宮漓塵終於將頭轉過來,飛揚高挑的眼眸中劃過絲絲狐疑,“十年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瓏月翻著白眼猛想,“十年之後,我會跟這裡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了百了,或許可以用死了來解釋。”
宮漓塵的眼眸微微一震,“為什麼?”
瓏月的眼睛快翻到頭頂,突然想出了一個極好的藉口,“你難道不覺得我突然清醒很奇怪麼?十年清醒的生活,代價就是我之後的壽命,至於其中多少細節我不能說,不過,這樣就好理解了吧。”
宮漓塵終於沉默了,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瓏月卻無法預知,此一時看似無心的謊言絕好的藉口,卻在日後,又一次將宮漓塵推向死路,也將她……推向一團更加詭異的糾紛中。
……
其實瓏月並不知道她和宮漓塵算不算是達成了某種共識,雖說經過封揚的事,她對逢場作戲實在沒興趣,可是在之後的日子裡仍舊將宮漓塵照顧的妥妥帖帖。
外界傳言,宮漓塵身為靖王府最不得寵的王夫,終於苦盡甘來,那之前不管受多少罪都值了。而納蘭瓏馨雖然也擔心宮漓塵的傷勢,可礙著皇夫還同行,免得其誤會,又礙著百官眾人的揣測,終究沒有去瓏月的馬車中探望。
琉璃跟趕馬車的小侍衛整日聊得熱火朝天,似乎……琉璃家又要添新人口了。
雖然瓏月自己有三夫一侍那是事出有因,可是,對於琉璃這樣的舉動倒也沒詫異到哪裡去。在這樣一個女子當權的時代,琉璃的行為無可厚非,她並不是個迂腐的人,反倒適應能力極強,只是不會適應到自己身上而已。
她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成這個時空的過客,總有一天要離開,那麼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最終好聚好散,這樣的皆大歡喜是最完美的了。
但是,她是這麼想,想讓宮漓塵的傷快些好起來,想讓他逐漸能脫離納蘭瓏馨的陰影,甚至有朝一日離開京都離開北瑤,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只不過,當事人恐怕並不這麼樂觀。
十年真相埋禍端 (4)
整日整夜的貼身照顧,宮漓塵那張妖豔的臉又見不得人,瓏月只能萬事親力親為,還得一邊給他進行心理輔導,畢竟一個大男人動彈不得任她為所欲為,是會影響心理健康的。
天天看著宮漓塵那張妖一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又泛紅,活脫脫像個霓虹燈……就更像個會變臉色的妖精了。
“你真的不用難為情,那個東西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長,你的又不畸形,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霓虹燈頓時變成了大紅燈籠。
瓏月撓了撓頭,難道是有關男人的自尊心問題?心理學倒是也涉及了這個方面,在她們的時代,全息立體影像中她見過不少,倒可以拿來參考。
“你那裡雖然不是我見過最長的,但也絕對不是最短的,所以,你很正常,我也不會大驚小怪,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完,霓虹燈沒電了,宮漓塵一張臉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