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直接道:“那就大恩不言謝?”
“這話我收著了。”
整整逛了一個下午,瓏月和封揚的袖子裡懷中都揣滿了包了藥的紙包,瓏月還特地買了些許蜜餞糖果,說是怕封揚嫌苦。
回到院子裡,兩人將屋後菜田秋日枯萎了的作物盡數整理起來,點燃之後濃煙滾滾,對外只說是在燒荒。
原來她是配角 (3)
而藉著濃煙,才掩去了熬藥的藥味。
“暫時有四種,需要看情況挨個試,但是,別太勤,最起碼要間隔兩天以上,這些可都是毒藥。當然,希望這一次就能成功。”瓏月雖然不抱多大希望,仍舊安慰道。
封揚看著碗中濃黑如墨的藥,散發的氣味絕對不好聞,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先回避。”
“我不能走,你這算是服毒,我最起碼要看著你兩個時辰,有沒有效果還是要改變藥方,都要從你的反應來看。”瓏月說著,拿起紙包中的蜜餞嚼著。
封揚不是個愛糾結的人,一聽這話也不再堅持,端起桌上的藥仰頭直接灌下。
瓏月趕忙又放進嘴裡一個蜜餞,這樣的藥湯她也喝過,如今看著別人喝,都覺得舌根發苦。
過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瓏月都快把蜜餞吃下一半了,卻只看見封揚額頭微微有些薄汗,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恐怖。
又等了一炷香時間,不禁開口問道:“沒感覺麼?”
封揚面色凝重著點了點頭。
瓏月頓時倍感詫異,這點頭是什麼意思?眼看著封揚的臉色確實有幾分不對,幾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只覺得那脈搏跳動快得異常,急躁道:“說話,感覺。”
封揚微微一張口,瞬時間腥紅的鮮血濃稠湧出嘴角,泛著絲絲詭異的烏光。
“這個時候你裝英雄?!”瓏月噌的站起身來,恨不得舉起拳頭捶封揚幾下,“我是在嘗試給你解毒,不是刑訊逼供!那麼硬氣給誰看?!”
封揚伸手抹去嘴邊的血,用力吞嚥幾口,沉了一會兒才沙啞著道:“……死不了……”
“我知道你死不了,配合一下更不會死。”
“大不了多試幾次無妨。”封揚依然堅持道。
瓏月突然愣了,甚至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明白封揚為什麼不肯配合,這也太奇怪了吧,她從沒考慮過這樣的因素。
“每多試一次毒,對身體有害無益。”
“沒關係。”封揚答得毫不遲疑。
“好……你夠男人,我是試圖剝開你堅強偽裝的混蛋。”瓏月說著,眼看著時間不能再等,沒空再跟封揚說這些有的沒的。
原來她是配角 (4)
恨恨咬牙握上他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眼珠,在意識中道:“瓏雪,瞳孔正常,脈搏跳動太快,臉色發青,體溫偏高。”
“五感。”瓏雪也在第一時間進入一個嚴謹的狀態。
“不知道……”瓏月挫敗說道。
“昏迷了?”
“沒有……只是不肯配合……”
“納蘭瓏月,你這是在搞什麼?!遠端治療一個病人已經是救人大忌,你居然只因為他不配合……?!”瓏雪瞬間就急了。
瓏月也感覺異常惆悵,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封揚的性格,雖說在這個時代,讓一個硬漢子對一個女人說出傷痛是有些……但是……唉……
“瓏雪,我儘量告訴你症狀,現階段來看,中毒的情況並不算重,吐出的血是紅色的,是不是能用與毒素中和了來解釋?”
“或許可以這麼說,摸摸他腹部有沒有腫塊。”
呃……瓏月瞬間又僵了,瓏雪對醫學的專業素養已經超出了任何一個醫生,眼中可以沒有男女甚至沒有遮裸之分,可是,她指揮起來輕鬆,自己要是做起來……
“有沒有其他辦法?”
“納蘭瓏月,別在這耽誤我的時間,你以為我是神仙嘛?!”
瓏雪的咆哮聲越演越烈,瓏月如今卻真有點追悔莫及,要是早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就連給封揚打預防針先講好條件的立場都沒有了。
咬了咬牙看向封揚,氣得仍舊想捶人,洩憤一般把封揚按在椅子上,故意不去解釋,手直接順著領口摸進去。
封揚的身體頓時僵硬異常,卻沒反抗,或許只要不讓他一個大男人喊痛,如今幹什麼都行了。
緊凝的面板帶著些許滾燙,似乎順著手心能燙入心中,瓏月強忍著一身汗毛豎起向下摸,輕輕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