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他。”我站起來說。
“也許你忘了,孩子在我手上……”他幽幽地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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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呆楞住。
“我連四阿哥都沒說,你以為我既然敢幹,還會怕什麼?”他輕鬆地說。
“你——”我指著他狠狠地說,“你想幹什麼?”
“如果你去告訴四爺,我就會被四爺處置,與其是死,不如找個孩子陪我……”他掛著恐怖的笑容說,好象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他輕笑著抬頭看我。
“你!”我叫起來,“你能出的去嗎!只要我現在叫人,就有人來抓你!”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排在外面的人。”他把頭探到欄杆外說,“有人看著你的孩子,如果我到晚上不回去,他們就會直接……”
“你……”我一下癱坐在椅子上。
“如果你派人跟蹤我,我拖延時間慢慢繞路閒逛,那傷的可是你的孩子。”他毫不在意地說。
“你是在威脅我?”我顫抖地說。
“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資格談條件,我也沒必要和你多說。”他依舊用那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說。
“我只有答應……”我無力的說,我還是低估他了。
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你認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是不是?”我看著他,心徹底變的寒涼到底……
“我從不打會輸的仗。”他站起來說,“看來你是答應了。孩子我會照顧好的,你就等我通知吧。”他轉身要走。
“我——你能讓他隔幾天寫一張紙條給我嗎?”我企求地說,“起碼讓我知道他很好。”
他站住了,隔了一會才說話,“好吧,我會讓人送去你府上的。”
我還站在那裡,一步也走不動了,我輸的徹底,我以為自己能瞭解一切,可是我忘記了,他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將年羹堯,他不會給我任何的機會的……
我沒有把事情告訴胤禟,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立刻去找四阿哥說個明白,年羹堯那個陰森的眼神還在我眼前出現,他是個被權利扭曲的人,我想起他說的話,我問他為什麼要為四阿哥做這些,他說“四阿哥能讓我實現我想要的。”他那種對權利渴望的眼神比什麼都可怕,他為此什麼都做的出來,這種慾望足以燃燒他的內心,別人上前阻止只會被他燒傷,而我更不可能犧牲弘曠了,我只是一個平凡且自私的人,我不可能為了什麼正義而犧牲自己的孩子,我只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是偉人……
“你要怎麼做?”?胤禟用接近於企求的語氣和我說。
“我會救弘曠的。”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矛盾。
“你要那麼做,難道你就不想想八哥和表妹嗎??”他說,表面上他好象是反對我那麼做,可是要他犧牲孩子,估計他也是做不到的。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擔心別人。”我刻意用冷冰冰的語氣說,其實心裡早就痛到無力,我何嘗不想要報答格格,起碼不是恩將仇報,但是……
胤禟沒有說話,坐在一邊悶不做聲,眉毛皺在一起,這個人陰沉極了,他現在可能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吧,雖說他懷疑四阿哥,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阿哥沒的爭鬥,沒有一個是局外人,也許是報復的太子,或是向來愛害人的大阿哥。其實對於胤禟的胡亂猜測我沒有加以指正,他越是亂猜就越不能行動和張揚,那麼只要我完成年羹堯的事,弘曠就能安全了。
“額娘——”門口傳來姽婗稚嫩的聲音,“哥哥呢?姽婗想哥哥了……”
我鼻子一酸,可是還是努力忍住了,“姽婗拉,額娘抱抱!”
她立刻想飛舞的蝴蝶一樣落到我懷裡,把頭埋到我胸前,“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姽婗了?為什麼都不來和我玩,姽婗在也不和哥哥搶東西了,額娘,你告訴哥哥讓他來和姽婗玩吧!”
我沒有說話,生怕一張口,就要哭起來,我只是抱姽婗緊緊摟在懷裡,看著一邊沉默的胤禟,他聽見姽婗的話,抬起頭來,眼底滿是哀傷……
六個月後。
我開啟從門縫裡塞進來的紙條,是弘曠沒隔幾天就回有的字條,寫他很好,都有每天乖乖寫字,因為有個叔叔說,寫了字才能快點見到我。我只有每次看著信,心裡才能稍微鬆懈下來。我和胤禟對外封鎖了弘曠失蹤的訊息,對宜妃只是說弘曠生病不便進宮或是回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