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疼的樣子,“實在是抱歉。”他說,那人鬆開抱頭的手,衝他叫起來,“你怎麼走路的啊!”
他剛想再道歉,不想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她的臉!她一看,臉蹭地紅了,“我……我……”
他們認識了,在一起賽馬,聊天,胤禛一直不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和一個人說這麼多話,有這麼多話可以說,她總是笑著聽他說話,但是她的笑裡夾著淡淡的憂愁。儘管她看上去很不拘小節,也很灑脫的樣子。她說她想去很高的地方縱身一躍,讓風順著自己的耳朵吹,他說以後帶她去草原吹風,她說不要,一定要從高處一躍,他說這多危險啊。她點點頭,可是真的很想啊……
他們去了那家酒樓喝酒,她一直羞澀的笑著,喝到興致好的時候就顯示她原本活潑的性格,她拉著他說,“四阿哥,你喜歡我嗎?”他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那麼小,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能不能說,他避而不答,她眼底浮出失望的神色,她拿了東西就要走,胤禛想叫住她,但是沒有開口,她推門走了。胤禛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剩下的酒杯,他覺得好亂。
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自己在街上逛了好些日子也沒有見著她,或許等她大了的話……胤禛想,一切會好的。
過了些時日,胤禛竟然又遇見她了,是在除夕的家宴上,她跟著他阿瑪來的,和大臣家的女兒坐在一起,他偷偷看了她幾眼,她也許是緊張,一直低著頭。難得她也這麼安靜,他想著笑了起來,一邊的五弟輕輕碰碰他說,“四哥,你笑什麼?”他尷尬地收起笑容,一桌的阿哥都開起了玩笑,“難得四哥也有自己偷著樂的時候。”一邊的太子說,“誰叫四弟有喜事呢!”喜事?他不知道是什麼,一邊的兄弟又說起了別的,時不時有提起他,他只好尷尬地笑著回應。
不一會,他就明白太子說的喜事了,皇阿瑪把大臣費古揚的女兒指給他了,他不會說什麼的,他起身走上前謝恩,這樣的婚事是他意料之中的。他起身看著一邊站著的端莊嫻熟的那拉氏,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拒絕皇阿瑪的想法,可是他沒有開口。
他轉身退下的時候,看見坐在下面的她,始終低著頭,透過垂下的劉海,胤禛看見緊蹙的眉和咬著的嘴唇,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還是平靜地回到了座位上,接受兄弟們的恭喜,喝了一杯的酒,他甚至都忘記了這酒是道喜的酒還是銷愁的酒,只是一杯地灌下去,濃烈的酒刺激著他的頭腦,使他越發的清醒,他偶爾轉身看見她,明煌煌的燈光下,她的嘴唇咬的死死的,似乎要印出血來,他笑著又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過了好久,似乎有好久,久的胤禛已經忘記是多久了,他在街上遇見了她,她不笑了,沒有了往日的神色,和以前的那個丫鬟在街上買著什麼,他裝著不經意的經過,她看見他,卻沒有說什麼,低著頭走過,他看見她手裡竟然拿著胭脂,她的臉不再是像以前一樣透著自然的紅色,而是塗上了淡淡的胭脂,胭脂生澀的紅映著她的臉,他想衝上去抹去她臉上的胭脂,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那拉氏正挽著他的手臂……
後來胤禛才知道,她被選進宮做秀女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進宮也並非一定會得寵於皇上,也許他還有機會能娶他呢。過了幾日,突然說她從廟頂摔了下來,他聽到時候心裡一驚,但是不動聲色,因為是那拉氏進香回來說給他聽的,說是遇上了十四弟,說十四弟說她喜歡什麼人,她不讓十四弟說,追著上了廟頂摔了下來。她喜歡的人……是自己嗎?因為那拉氏在,她才不讓十四弟說的嗎?他突然很想見她,這樣激烈的感覺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烈過,他甚至想立刻衝去她家,但是那拉氏說她昏迷了,還沒有醒……
接下來的事胤禛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行同陌路,她說,她從廟上摔下來,忘記了一些事,她笑著問自己以前和她熟嗎?他說,只是認識,她忘記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也好,他想,現在她也長大了,讓他們忘了過去再開始吧。
可是看著熟悉的她卻要裝出不認識的樣子,他覺得很累,他覺得很自然的事她卻不能接受,似乎有點排斥。他覺得她變了,好象又沒有變,性格還是一樣,唯一變化的是……她不再會想以前一樣偷偷看著自己,他有時會不自覺的回頭,卻沒有看見那躲閃的目光,他突然覺得少了很多,如果當時自己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是不是就是另一個結果?
她漸漸和九弟好了,九弟時常去找她,他們都不知道,每次他都在一邊看著她,她笑的嘴角像新月一樣彎,他只能看著,因為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那個喝了酒醉眼惺忪拉著他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那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