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深沉的打量了一眼大堂中的武林人士,低聲道:“長生別忘了我們李家的宗旨。”說完放下手裡的酒杯站了起來,然後離開。
第三卷 正義?邪惡? 第二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慢著。”一個聲音打斷了正在進行的婚禮,新郎聽到聲音一僵,坐在上位的南宮家現任當家南宮鄆和夫人臉色一沉,而坐在兩邊的賓客齊齊往門口望去。
門口走進來一位美麗的少婦,她雲鬢輕挽,上面插著幾支珠花和一根翠綠的碧玉簪,小巧的耳垂上墜著淚滴形的耳環,襯在如玉般白皙嫩滑的臉頰邊,顯得越發美麗,她緩緩走了過來,身上穿的用金線繡有鳳凰的白色寬鬆綢裳隨風舞動,柔美的瓜子臉上,一雙迷離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新郎,她看著新郎身上的大紅衣服,忽然飄忽一笑。
新郎南宮懷銘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你來幹什麼?”他冷冷道。
婉韻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聲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休了我,另娶他人?”
南宮懷銘眼光一寒,厲聲道:“你真的要這樣嗎?你就這麼想要自取其辱?”
“你的答案。”
他看著靜靜站在那裡用堅定的目光凝視著他的女子,冷笑道:“好!我告訴你,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南宮世家的三公子,因為你是個為了錢不擇手段接近我的妓女。”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新郎臉上有了個紅紅的手印,他眼神一暗反揚起了手,忽然眼前人影一閃,手被抓住了,與此同時廳中一個沙啞的聲音輕喝道:“住手。”
賓客們的目光從抓住南宮懷銘手的人身上轉到輕喝出聲的人身上,抓住南宮懷銘手的是李長生,輕喝出聲的卻是如玉公子溫鑰。
李長生放下南宮懷銘的手,用只有他聽道的聲音冷聲道:“不要太過分了。”
這時廳中卻響起了婉韻淒厲的大笑聲,笑聲過後,她望著滿目的紅色悽然道:“南宮懷銘,既然你選擇了她······”手指指向不知什麼時候已掀起紅蓋頭面無表情的新娘,“那我們從此就恩斷情絕。”拔下頭上的碧玉簪,“我不會再管你有什麼原因,你我之間就猶如此簪。”將簪輕輕地摔向地上,隨著一聲清脆地響聲後碧玉簪碎成了幾截,“你我今生來世永不相見。”說完決絕而去,所以沒有看到男子眼中一閃而過地痛楚。
一直沒有開口的南宮鄆看著竊竊私語的各派掌門,大聲道:“讓各位見笑了,婚禮繼續進行。”
新娘蓋上紅蓋頭,那邊有人接著喊道:“夫妻對拜。”
然後是禮成,送入洞房,新郎、新娘離去後,南宮鄆舉起酒杯道:“謝謝各位今天的到來,喝了這杯喜酒,過了今晚,希望各位和我一起商討江湖大計。”
溫鑰輕咳幾聲,低吶道:“真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
溫鑰垂首看去,眾人皆舉杯共飲,唯有角落裡坐著一個人正在自斟自飲,他身穿黑色繡銀邊的長衫,頭髮隨意的披散著,整個人看上去悠然自得、放蕩不羈,彷彿周圍的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他怎麼也來了,溫鑰皺了皺眉,微微發白的唇又吐出幾聲輕咳,坐在他身旁的和尚卻象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竟自吃著素菜,然後嘆息著喝了一口和尚本不該喝的酒。
“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做和尚做到連酒都喝了,為什麼不索性沾些葷腥,也好應驗那句酒肉穿腸過,佛主心頭坐。”溫和沙啞的聲音輕道。
和尚斜眼瞄了他一眼,放下酒杯漫聲道:“自然是因為貧僧素來不喜葷腥。”說完淡淡的光了一眼角落裡,嘆道:“這次連你和姓刀的那怪人都來了,南宮家的面子可正大。”
溫鑰低笑道:“我倒覺得你才是真正的怪和尚。”話剛說完就被一聲慘叫聲驚住,溫鑰並不是那麼容易受驚的人,他在破案的時候曾多次看到過恐怖的場面,自然也經歷過詭異到奪人心魄的狀況,但他卻從沒聽到過如此慘厲的叫聲,那叫聲彷彿來自地獄深處,令人毛骨悚然。
廳中一時間靜的連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到,院子裡的酒席之上也是一片死寂,在一片空寂中,忽然又傳來一聲慘叫,一瞬間院中、廳中數條人影朝聲音發出的地方快速掠去,和尚對溫鑰說了聲,“自己小心。”也騰空而去。
頃刻後偌大的廳中只剩下病弱的如玉公子溫鑰一人,他捂住嘴唇開始痛苦的猛咳起來,忽然廳中的大門乒的一聲齊齊關了起來,溫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