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簡單又不含雜質的信任讓許嘉明覺輕鬆,他的家庭特殊,自己條件又好,身邊就不可避免的會圍著很多女孩子,喜歡的也有過,動心的卻不多,依依是最特別的一個。
“哦,那你改好吧。”依依在許嘉明的懷裡悶悶的說。
阿浩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月光下相偎相依的兩個人,漂亮的大眼裡蒙上了一層戾氣,嘴角抿成一條冷硬的弧線,突然就對著半空大喊道:“依依,我心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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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法院的傳票,趙慧英無聲地哭泣著,與江德良夫妻七年,她全心地為那個家付出,有了好吃好穿的,全都盡著江德良父子三人來,自己和依依吃得最差,穿得最素,但就是如此,依依還經常挨文豔的打罵欺負,如今被趕出來了,江家父女還不肯放過,竟然讓她賠十萬,她拿什麼賠?又憑什麼讓她賠?還有沒有天理?
依依看著就心酸,她也不知道如今的法律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讓無辜的人賠償,阿浩在一旁耐心的講解,她才明白,“阿浩,如果證明江德良這個錢借來不是做了生意,而是做不正當的事情,是不是我媽就不用賠了?”
阿浩點了頭道:“的確是這樣。”說著眉頭一挑問:“我在那一帶有幾個朋友在地下賭場作事,要不要我……”
“不用!”依依堅決地擺了擺手:“阿浩,我不能總讓你和嘉明幫忙的,一遇到事情就想要依靠你們,我永遠也難以獨立。”
阿浩聽了深深地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深了,卻也沒有反對。
是夜,依依把趙慧英勸到床上睡了,看阿浩房門也是關著的,就偷偷地溜出了門,龍山別墅區離市中心有點遠,這裡並不好打車,但是,再遠也不過十幾裡的路,對依依來說這算不得什麼,提了一口氣,依依運起輕功,眨眼間就消失在夜幕下。
阿浩在樓上靜靜地看著消失在別墅盡頭的那個嬌小身影,拿起電話來。
很久沒有運用輕功了,依依的卻步卻還是很快,回到紙廠家屬區,她悄悄地去找了劉宏民。
劉宏民接到依依的電話感覺很詫異,也很高興,很快就從屋裡出來,在球場上看到了依依,很久沒有看到這個小姑娘,劉宏民的心情有點復朵,上回依依打了趙明翰,劉玲打招呼後,廠裡下令辭退趙慧英,還讓江德良下崗,為此,他跟主管人事的副廠長大吵了一架,他的保衛部長一職因此差一點免了,但他不後悔,只怪自己無能,沒能幫到依依母女。
後來又得知江依依在省裡得了書法比賽三等獎,他由衷的為依依高興,但青青卻告訴他,依依退學了,這讓劉宏民更為依依擔心了,正想著哪一天,抽了空去看她們母女,沒想到依依找來了,看著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下,依依嬌小的身影,劉宏民剛毅的臉上浮出笑容,大步走了過去。
“依依,你跑哪裡去了,好久都沒看到你。”劉宏民習慣性的伸手去揉依依的碎髮,眼裡含著寵溺。
這個動作許嘉明常作,換了一個人,依依覺得很不自在,下意識地就偏了偏頭。
劉宏民的手就有點僵,依依和青青從小就在一起玩,也常到他家去,小時候膽小的依依常跟在他身後怯怯地叫宏民哥,他也是常這樣揉她的短髮,可是不過一個多月,卻好像……生疏了。
“宏民哥,你比以前帥多了哦。”依依沒有發現劉宏民的怔忡,學著現代流行的語調對劉宏民開了個玩笑。
要說劉宏民確實長得高大帥氣,一米八的個頭,相貌英武陽剛,廠裡不少漂亮女孩追求他,但他一次戀愛也沒談過,青青常在依依面前唸叨,說她媽快急成神經了,見到漂亮姑娘拉著就要給劉宏民相親,害劉宏民老躲她媽。
“我以前不帥嗎?”依依俏皮的話衝散了劉宏民剛才的不快,這種輕鬆的談話方式讓他很舒服,指了指球場的看臺臺階,他自己先坐了下去,依依見了也笑著挨她坐了。
晚風柔柔地吹來,淡淡的幽香絲絲鑽入劉宏民的鼻息,好久沒有聞到她的氣息了,人家都罵她是鄉巴佬,但他卻喜歡她身上那股諄樸清新又幹淨的氣息,她總是那樣柔弱,總讓他忍不住心裡就會升起一股保護欲來,有人欺負她時,他常站在她身邊保護她,而她,也很依賴他,依賴得就像他養的一個小寵物,可是,那天以後,依依變了,變得不再膽小,不再怕事,竟然打了江德良,還連派出所所長也打了,變得……讓他覺得陌生起來。
但她身上的氣息還是熟悉的味道,劉宏民忍不住就深深呼吸著,好像又找回了以前的那種感覺。
“宏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