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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沒有真要我死,就算有,也是肯定要去的。”轉過來握住那冰涼的手,“那日我為二王爺求藥,便尋了你整整三年。今日若不去幫你求藥,要我去陰曹地府裡找你麼。”

說這就要讓她鬆開手,誰知她竟翻坐起來,將那已經斷了半截的衣袖一把扯下來,三兩下將自己手臂上的血汙抹乾淨了,向著楚冉一指:“早無事了。”

楚冉仔細一看,剛才還是翻著皮肉直湧黑血的傷口早不見了,只剩一條五寸長粉紅的印子,越變越淡,一會就看不見了。

楚冉大驚,寒蟬宮的幽冥也算是天下四大奇毒之一,若無解藥,三日之內肝腸爛斷而死,如何就能這樣被化解了?

再抬頭,見那人將面紗扯下,緩緩說了一句:“楚冉,已非當日了。”

楚冉如被人當頭一棒,呆在當場。

那人勾唇輕輕一笑:“三年近千日,楚冉,聰明如你可猜得出其中萬分之一?”

楚冉只知道她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卻也只淡淡道:“如今我找到了你,定要保你周全。”

如若換了任何人說這句話,她都要大笑出來。卻是楚冉,只是楚冉,僅此一言,讓她卻是默然。

半晌,她將面紗掛回臉上,再深看他一眼,最終搖搖頭:“此次不行。”她眼中微微一暗,“莫說你,便是那皇帝有心相助,怕也徒勞無功。”

楚冉還要再說話,卻突然聽得一聲響,竟是有人闖入門來。抬眼一看,是個一身月白華服的少年,皎然一棵玉樹般,那如夢似畫的面目讓楚冉心頭一動,想起三年前的另一人來。

百里一打量裡面二人,卻只見了雪姬衣衫狼狽,半截衣袖已經被撕了,一轉眼望向自己,竟就施施然笑起來:“原來是東家,今日早上不都把事情交待了,怎麼又勞東家親自跑來一趟?”

百里見她無恙,便不好說自己聽了她出事被人抱走,只也笑道:“過幾日要上臺,總想著早些讓你把正裝定下來,免得到時候再忙亂。”話是對著她說,眼睛卻看著楚冉。

雪姬心裡如何不知,便笑著指給他:“這是我家鄉故人,湘楚冉湘大人。”

百里心中早就清楚了,卻還做樣驚道:“原來是湘大人,在下草莽百里,原於十國,現在涼國境內料理些祖上家務,聞湘大人之名久已。”

楚冉也回禮,卻是極淡:“哪裡,一些虛名楚冉不敢當。”細細看那人的面貌,竟是相似得有些讓人心驚,心中陡然動了一個念頭,向她看去。她卻像是早就料到了,只微微一笑,彷彿便在說:我可是隻認皮相的人?便也就安了心。

話不過兩三句,百里就拉了她告辭,楚冉也不多留。

百里知道她容貌大變,不想竟然還有認得的故人,而且看著樣子,只怕還不是一點交情。只是她既然不說,他也就不多問,只因為這一盤棋,他是勝券在握的。

待回了她的屋裡,自向屏風後面去換了衣服,這全都是下人住的地方,無人打點,還要去取了滾水來泡茶,端給坐在上座的百里。

百里從懷中取出一個象牙盒,卻不給她,捏在手上轉玩了一回,皺眉問到:“你說我今日叫你什麼?一個假名字頂了三年,要不是見了故人,你當真一輩子都不說?”

她收回手來攏在袖裡,笑道:“現在既然是東家的人,自然用東家給的名字,那些舊事還掛記什麼。再說這一輩子,也剩不多少了。”

百里將那象牙盒放在桌上:“若離是麼?也算好名字,何必遮著掩著。”

她一笑,卻不再答話。

百里微微冷笑:“倒也是,你現在命都是我的了,還去想這些做什麼。衣匠不多時就過來,你好好地弄,一切都看三天後的堂宴了。”

她只淡淡地應,有些不經心:“知道了。”

百里最恨她這副樣子,再想起湘楚冉那樁事,竟一揮袖將那象牙盒子掃到地上,蓋子摔開,烏黑的藥丸滾了一地。

她還是勾著頭不動,若在平日,此時便難免要再笑著說些好話,可偏偏此時,腦子裡還是楚冉瘦了一圈的樣子在晃來晃去,哪裡有心思來理他。看著那亂撒了一地的靈丹妙藥,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微微抿了抿雙唇。

百里見她不動,心裡更火,一下掐著她的喉嚨幾乎將她托起來,直直地看進她的眼睛裡,幾乎是一字一字地問:“若離,你到底圖什麼?”

聽著自己的名字從他口裡說出來,竟然一陣恍神,看著他極年輕俊美的面目,隨手從地上抓起幾顆藥丸攤掌在他面前,展顏笑道:“東家,你說若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