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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拽著他衣襟,死活不肯抬頭,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四阿哥的心就軟了,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心兒,你……唉,沒事了,你別哭啊……”誰知不勸倒好,一勸抖得更厲害。四阿哥慌忙拍著她的背,哄道:“別哭了,心兒,我……沒生你的氣,我只是……”唉。堂堂四阿哥,向以能言善辯、強詞奪理著稱,怎麼就說不全一句哄女人的話呢?他挫敗地嘆口氣。

兩人僵持著站了會兒。四阿哥瞅著傾心只肯給他看的頭頂。有些無奈。這事不是她做錯了麼?怎麼倒成了他哄她?瞅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迅速地蹲下身,從下向上對上傾心地臉,四目相對,都有些愣住。

唇角大大咧開,臉頰通紅。雙目彎彎,這、這哪裡是哭泣的樣子?分明是忍笑的表情!四阿哥這下真氣壞了。好啊,小丫頭如此捉弄他,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不得上房揭瓦?

四阿哥唬地站起來,雙目圓瞪,氣得手都顫抖。抬了抬手,卻終是重重地哼一聲,甩袖要走。

傾心一下跳到他背上。摟住他地脖子叫道:“你說不生氣的,說話不算話,當心長尾

四阿哥氣結。一路看中文網首發她倒有理了?握住她雙手想將她拉下來。誰知她死死摟著不放手。臉緊貼在他頸邊,不斷地磨蹭。軟語求饒道:“胤禛。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說我哪兒做地不對。我以後注意還不行麼?好不好?”每說一句,蹭他一下,柔嫩的唇緊貼著他敏感的耳垂一張一合。四阿哥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奔頭上了。這兩夜他都在書房裡,沒睡過一個好覺,以為是被她氣的,現在才知渾身渴望她地馨香。可是如果這就投降了,以後還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四阿哥深吸口氣,淡淡地說:“要我不生氣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呃?這都要講條件?傾心瞪著他後腦勺,恨不得敲他一棒子。想了想,算了,讓一步又如何?這兩天他不理她,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四阿哥也不看她,只是平視著前方,語氣平平地說:“你答應我再不會偷偷逃走。”

呃?只是這樣?傾心怔住,覺出四阿哥的背明顯僵硬,心裡有個柔軟的部位驀地一動,原來他一直擔心這個,害怕自己會逃開他。看來那天賀成陽的連聲質問,她的猶豫不答,都被他放在了心上。偏偏這人如此驕傲,即使心裡介意,也不會跟你好好溝通,只會冷著臉生悶氣。不過也不能怪他,誰讓她有不良記錄呢,而且是在他的眼皮下逃走過。

傾心“啾”地親了四阿哥臉頰一下,大聲說:“我答應你,胤禛,絕不會偷偷逃走。”四阿哥明顯舒了口氣,她皮皮地又加了句:“就是逃走,也會提前告訴你一聲的。”

“你!”四阿哥哭笑不得,側眸瞪她,發現她彎彎地眉眼中,盛滿盈盈笑意,知道她在逗他開心,雙手彎到背後托住她的小翹臀,狠狠拍了下,笑罵了句:“好啊,敢戲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罷也不放傾心下來,揹著她往兩人的臥室快步而去。傾心在他背上大呼小叫:“喂,幹什麼?你別是想做那啥睡前運動吧?喂喂,天色還早呢,你可別亂來哦,不然傳出去你雍親王地名聲就毀啦。”

“爺想幹什麼,誰管得著?”四阿哥氣哼哼地回她。

呃?傾心撓頭,在這裡他是老大,確實沒人管得著他。傾心摟住他的脖子,小狗一樣蹭了蹭,撒嬌道:“可是我還沒吃晚飯呢。嗯,午飯也沒吃,這兩天都沒吃好,你老是板著臉……”

四阿哥把她從背上抓到懷裡抱好,喊了聲:“來人,備膳。”傾心偷笑,以為他放過她啦。四阿哥心想,先餵飽你這小饞貓,不然不夠吃地。

以充滿火藥味開始地賀成陽誘拐傾心事件,以同樣充滿火藥味的四阿哥吃掉小饞貓結束。為了這之後來之不易地和平相處,兩人都默契地再未提及此事。唉,有時候,激情使人盲目,如果這兩人能夠心平氣和地溝通一下彼此的想法,找到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也就不會出現最後越是愛得深,越是難相守的局面了。那麼,傾心也許就不會遠走大漠,去經歷那些本不必經歷的種種人生際遇。

然而,人生,從來不為假設存在。該來的終究會以他的方式到來。

轉眼到了年根下,那拉福晉來信催了好幾回,四阿哥不能再拖延了,於是開始準備回城過年。他知道傾心不願回去,索性寫信叫了鄔思道來,對付傾心這丫頭,鄔思道顯然比他更有辦法。想起來不是不叫人鬱悶啊。

鄔思道只需站在傾心面前,微笑著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