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般配!”
哪裡般配,當然是眼神超級般配。
一個的眼睛始終高傲地朝天看,一個卻是天生的斜巴眼,真是相看兩趣,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苗芳菲聽見林無鳥的稱讚大為驚訝,愣了一愣,一甩頭髮,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理,不過這次你倒是說了實話。”
她得意洋洋,嘴角含笑地示威:“我從小便喜歡滿席表哥,每日每次都盡到全力,也只有我的廚藝才能匹配滿席表哥!”
“那恭喜你了!哎呀,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嗯嗯嗯,豺狼虎豹!
話音未落,苗芳菲便漲紅了臉,一臉尷尬狀,林無鳥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房門之旁站著一抹青影,眸色寒寒,冷若玄冰,俊臉上皆是一片淡然,嘴角卻抿得極緊,也不知道他在那裡聽了多久。
“滿席……大人!”林無鳥從飯桌上跳了下來,很拘謹地看了看他,發現他皺著眉頭,眸子裡的神情更加複雜難辨。
“那個,我去打水,你和芳菲姑娘聊。”林無鳥抓抓頭,被他的樣子給冷得直哆嗦。
一路溜煙,帶著小跑,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和滿席大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垂在肩頭的一綹黑髮,隨風拂了起來,撩過她的臉蛋,帶著一絲癢癢的感覺,她的心突然突突地抽了抽,就好像心臟突然跳著跳著,撞到了胸膛之上,慌亂而微痛,她一向是粗神經,更加不會追究心律為何會失調,只是小心地用餘光瞄了瞄表情冷峻的滿席大人。
“林無鳥!”就在她閃出門外的一剎那,滿席大人終於冷冷地開口了,“你站住!”
哎?林無鳥錯愕地煞住腳,還保持著向前跑動的姿勢,雙手握拳,身體前傾,她的頭一點一點緩緩地轉過來。
“誰允許你擅自離開了?”他的聲音冷冰冰,比平時更冷一百倍。
林無鳥很無奈地往回走,垂頭喪氣。
“我又做錯什麼?”她委屈異常,抬眼瞪苗滿席,卻發現他的眼裡已經是鋪天蓋地的冰雪暴風。
“這就是你切的土豆絲?”他將背在身後的紙包砸了過來,紙包砸在林無鳥的身上,散落開來,忽粗忽細的土豆絲落滿了一地。
“你今日給我切滿一百個土豆。”他的眸子閃了閃,語氣冰涼涼的,背手就要走。
林無鳥扁嘴,差點脫鞋去抽他的後腦勺。
拳頭對著他的後腦勺剛舉起了一半,他突然停下腳步,猛地一回頭,寒星般的眸子直射而來。
將她刺得好一陣麻痺。
“廢物!”許久之後,他終於在林無鳥僵化的笑容裡敗下陣來,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揮袖憤憤而去。
從始至終,從來沒有看過苗芳菲一眼。
休息間的苗芳菲,斜著眼,咬著唇,難堪的眼淚直打轉。
林無鳥一回頭就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連忙舉手:“他這是特地趕來來訓斥我的!不屬於特殊對待!”
她也很委屈啊,這些土豆絲,明明就是她這些天來切得最好的一批了,可惜滿席大人越發地吹毛求疵,明明從筷子已經進化到棒針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現在才開始明白,原來學徒生活竟然是這麼艱辛。
苗芳菲壓根不聽她的解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我是無辜的!”林無鳥欲哭無淚。
到了下午,御廚房裡依然是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匆忙無比,只有苗滿席的小廚林無鳥空閒得很,一個人拿著最大號的廚刀在最不起眼的旮旯裡偷偷練習切土豆絲。
每一刀她都切得異常的認真,小心翼翼地抬刀,高舉而後緩落,這樣一來,只切了十隻土豆她就已經累得抬不起手腕來。
好容易滿席大人被聖上叫去,她便一下子鬆懈下來。
握住刀的手,抖啊抖啊,跟得了帕金森一樣地活跳。
“林姑娘,四皇子要吃您做的素面。”從房門之外探進一個頭來,笑眯眯地朝著林無鳥揮揮手,原來是四皇子那裡的小太監。
“哎?又吃素面?”林無鳥從小角落裡面走了出來,很困惑地看小太監。
“四皇子說了,他最近總是懷念林小廚那日下的素面,如果這一次手擀就更好了!”
哎?居然還有特殊要求。
林無鳥轉頭看看面鍋,很誠實地回答:“那個手擀的我不在行。”她只會下泡麵,偶爾湊合著下點水鹼面,至於手擀的,那麼高尖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