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處巷道縱橫,二王子一時也奈何我等不得。如今戎臻王既已趕到,末將相信定能扭轉局面。”
“你們做的很好。”巫越用手指敲了敲桌案道,“蘭溯,你且密切關注宮中的動向,餘下的就交給本王吧。”
“諾。”蘭溯告辭離開。
“主公,我們下一步如何行動?”一名偏將詢問道。
“暫時不急。”巫越道,“耐心等待。”
如今王城因為兩位王子的爭鬥而人心惶惶,雖然二王子進駐了王宮,可是炤王未改諭令,他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順,朝中大半重臣都不服,除非他徹底平定局勢,坐上那萬人之上的尊位。
然而他想坐穩王座,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禁軍和巫越的軍隊。在人數上,厲驍佔據優勢,可是論精銳,他絕對比不上巫越。即便在城內巫越的騎兵實力大打折扣也不容輕視。
事實上,厲驍原本也沒想到會如此發展,他自以為手握聖諭和兵權,可以很輕易地逼太子下位,但誰知,聖諭竟然是假的,炤王在清醒時就曾澄清過。結果兵臨城下,卻師出無名,他不得不孤注一擲,一不做二不休地以武力威逼,否則厲驍無論如何也逃不了死路一條。
是夜,整個王城都彷彿陷入沉睡,安靜無比。
此時,炤王所處的寢宮,一條黑影緩緩靠近床榻。
原本正在沉睡的炤王似有所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原本還有些茫然的表情,在看到床邊的人影之後,忽然變成驚異。
“巫越!你……你怎麼來了?”炤王勉強吐出這幾個字。
“越為何不能來?”巫越立在床邊,面色漠然道。
“誰讓你來的?”炤王想坐起身,無奈身體虛弱,撐了幾下也沒撐起來。
巫越嗤笑:“您的太子可是發了三封急信才將越招了過來。”
“咳,咳,這個蠢東西。”炤王面色潮紅,怒聲罵了句。他之所以不願意召巫越入都,就是不想他介入這場王位之爭,誰知厲宸卻蠢笨至此,連這層深意都想不明白。
“您也不要責怪太子。”巫越冷眼看著他,道,“比起越,二王子對他的威脅更大,看到如今的光景即知,太子太過心慈手軟,完全不敵二王子。您作為他們的父王,居然絲毫沒有主持大局的意思?”
“哼。”炤王喘了一下道,“歷來成王敗寇,誰勝出誰就是王者,孤沒必要插手。即便是孤的孩子,孤也狠得下這個心。”
“就像您當年踏著自己兄弟的血上位一般嗎?”巫越嘲諷般道。
炤王瞥了他一眼,道:“當年你母親亦助益良多。”
巫越目光一寒,雙手撐在床榻邊,冷冷道:“可是你卻讓我母親親手殺了我的父親。”
炤王面露駭然:“你……你……”
“別以為這是個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咳咳咳!你……你母親,竟然違背諾言,將此事告訴了你!”
巫越哼笑一聲道:“我母親確實什麼都沒說,在你逼迫我母親殺我父親時,我就躲在櫥櫃裡。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只可惜當年我還不懂事,以為只不過是吵鬧之言而已,直到我父親突然被殺死……”
“想不到你,你竟然早就知道!”炤王眼中閃過悔意,當然不是後悔殺了巫越的父親,而是後悔養虎為患。
“從那時開始,我就發誓要報仇。”巫越也不管炤王變換莫定的表情,繼續道,“為了這個目的,我佈局了十年。”
炤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無論是宮中,還是厲宸、厲驍的府中,都有我的人,甚至包括禁衛以及眾大臣,多半都被我所控制。”
“你……你!如此說來,此次的政變……”炤王聲音有些顫抖。
“沒錯,是我一手策劃。”巫越淡淡道。
炤王呼吸急促起來,喘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好不容易平緩下來,他才開口道:“你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孤真是太低估你了。”
巫越沒有回話,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炤王又問:“你打算如何對付孤的孩子?”
“還用我對付嗎?”巫越諷道,“您恐怕還不知道您的二王子是如何對待您的太子的吧?”
炤王偏過頭:“不就是一死嗎?還能如何?”
“哼,厲驍並沒有殺死他,只不過是將他壓上床了而已。”
“什麼?”炤王一陣其怒攻心,嘴角滲出血來。他們是兄弟啊!厲驍竟然連自己的兄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