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的娘見情勢不妙,便將李仁推了出去,讓他快跑,不要再回來了。
聽到這兒,風溪的怒火已經到了喉嚨跟前,隨時都能噴射出來,天底下竟還有這麼不知廉恥的男人,自己不爭氣,只知道拿妻兒出氣,這種人活在世間只能浪費糧食。
“娘,娘。”說話間,李仁已是大聲叫了出來。
風溪抬眼望去,大街上,一個身著藕荷色衣服的婦人正被人那鞭子抽著。
李仁早已跑過去,一把拉住那婦人,“娘,娘,你怎麼樣了?”
那婦人見他又回來了,厲聲道:“仁兒,娘不是不讓你回來嗎?你快跑,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她身後拿著鞭子的男子見此,冷聲道:“你這小雜種,還敢跑,看老子不抽死你。”
說著甩緊了鞭子朝李仁身上打去。
簡直是豈有此理,風溪伸手奪過他的鞭子,喝道:“難道你娶妻生子,竟是用來鞭打的嗎?”
李林見有人插手,怒道:“呵,竟然還來了幫手,還從未有人敢管老子的事兒,你是從哪裡來的?不過看你這模樣,長的還不錯嘛,正好老子打死了她,你給老子做第三房小妾好了。”
他的話說的粗俗,眼睛更是毫無忌憚的色迷迷的瞧著風溪。
果然是酒喝多了,自己的鞭子被人奪了去,還敢叫板。
那婦人見風溪年輕,忙道:“姑娘快走吧,你打不過他的。”
風溪安慰她道:“你放心,今兒個既然被我遇到了,便沒有不管的道理。”
話音剛落,手裡的鞭子揚起,只聽“啪”的一聲,李林的背上已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鞭。
“今兒個便讓你嚐嚐這鞭子的味道。”
“好啊你,竟真的敢出手,可惡。”李林說著,腳步踉蹌,地上的婦人眼角瞟到小攤上的剪刀,衝過去搶了一把剪刀,朝著李林的胸口刺去。
剪刀正刺在李林心臟的位置,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這一下變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圍有人喊道:“死人了,出人命了,快報官啊。”
那婦人卻喃喃道:“你終於死了,終於死了,再也不能欺負我們娘倆了。”這人雖是自己的丈夫,可平常除了打她還是打她,死不足惜。
風溪將手指放在李林的鼻端,果真是沒了氣息。
自己的那一鞭並未用力,而那婦人的剪刀也並不足以致命,這李林怎麼就會一命嗚呼了呢?
只是看他身上酒氣甚重,應是喝了不少酒。
她曾聽青葉提起過,喝酒過量是可以致人於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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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人很快到了,拿了鐵鏈就要將他們三人鎖去官府。
那婦人挺身站了出來,大聲道:“他是我殺死的,你鎖了我去,把他們放了。”說完又低聲對風溪道:“姑娘,求你照顧好仁兒。”
風溪揚了揚手,道:“慢著。”又看著地上正在驗屍的仵作,問道:“可驗出他是因何而亡了嗎?”
李林的背上卻有一條鞭傷,胸口插著一把剪刀,鞭傷不足以致命,這剪刀的位置便在心臟正中,顯然便是兇器。
便道:“李林是被***胸口的剪刀刺死的。”
風溪淡笑道:“錯,早在那把剪刀插進去之前,李林就已經要死了。也就是說即使沒有那把剪刀,他也活不了了。”
她的話音剛落,便引起一片唏噓。
“我來告訴你,他是因何而死的。他在賭坊呆了一天一夜,然後就去了小酒館喝酒,這中間他沒有吃任何的食物,大量的酒液積聚在他體內,再加上剛剛的怒極攻心,他的胃饢便大量出血。”
仵作聽她微微道來,似是有理,可這又如何證實呢?
看他一臉的迷惑,風溪又道:“如若不信,縣令大人可以去賭坊查問看他可曾吃過東西,也可到小酒館查訪,看他是不是隻飲了酒,未曾吃任何東西。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那便是刨開他的肚子,直接看看也就是了。”
她的想法大膽,仵作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眼睛看向一旁的縣令大人。
縣令一揮手道:“去賭坊和酒館問問。”
被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正如風溪所說的一模一樣。
縣令大人又道:“那你又如何證實在剪刀插進去之前,李林就死了呢?”
這可難倒風溪了,她想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該從何證明。
李林胃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