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屈膝的給人當狗使喚?
鄭鳴拱手向李傑說道:“稟報上官,某正是鄭家人鄭鳴。昨晚某奉鄭家二爺之命前去城外劉都尉的作坊中作亂,後被劉都尉生擒。劉都尉不計前嫌,將某徵辟為騎兵軍官。今日特來指證鄭家人。”
那群鄭家人這時候更家瘋狂起來,好幾個年輕的鄭家後生湊到鄭鳴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狗雜種!居然做出這等吃裡爬外之事,鄭家千年世家的臉面被你丟盡了!雜種就是雜種,你根本就不配做我鄭家之人!”
這幾人越罵越來勁,用詞也越來越難聽。
鄭鳴忍無可忍之下,揮手一巴掌將罵的最歡那人拍翻在地上,然後飛起一腳,正中另一個人的胸口,然後這人就像被火車撞了一般飛出去好遠。接著鄭鳴又抓住旁邊一個已經嚇傻了的鄭家人的頭髮,用了一個標準的膝撞,將這人撞得滿臉是血。
打完之後,鄭鳴才一字一頓的說道:“誰若是再喊某雜種,老子立馬殺了他!說某給鄭家丟臉了,那鄭家可曾給我什麼?我娘病重時候,你們鄭家誰給過一文藥錢?那時候怎麼沒人說老子是鄭家人?現在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千年世家?怕是也只有千年時間了,不出三年,大唐再無鄭家!”
鄭家人氣勢陡然一降,李傑立馬就抓住機會問鄭家人:“鄭鳴可是你們鄭家之人?”
那位主事惱怒異常,卻無可奈何的說道:“是我鄭家人,不過已經被逐出了鄭家。”
李傑撫著鬍鬚笑了起來:“既然他是你鄭家人,那他說的可是屬實?”
這主事義正言辭的說道:“一派胡言,我鄭家怎會看上那個小作坊?倒是這鄭鳴吃裡爬外,勾結外人汙衊自家人,還請大人明斷!”
李傑笑得像個老狐狸:“方才你不是說已經將鄭鳴逐出鄭家了麼?怎麼還是自家人?”
這人一時語塞,他明白劉昊和李傑現在就是在演戲,但是卻無可奈何。
李傑這時候又問道:“劉都尉說你鄭家與彌勒教有牽連,可有這事?”
這位主事不屑的瞥了劉昊一眼:“我千年世家怎會與那些人有牽連?真是笑話!倒是這位劉都尉,據說他的夫人正是彌勒教的聖女。大人何不去查劉都尉?”
劉昊對李傑拱了拱手:“大人應該知道,我夫人丁香日前被彌勒教擄去,現在生死不明。我與彌勒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怎會是彌勒教之人?這位鄭家主事倒打一耙的功夫果真到家,今日我就讓你嚐嚐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滋味。”
劉昊正說著,兩匹快馬飛奔而至,正是杜甫和顏真卿。
兩人跳下馬來不及喘氣,就從懷中掏出一疊疊的賬本交給劉昊:“志才,鄭家歷年給彌勒教的供錢,全在這裡。”
杜甫和顏真卿是昨晚劉昊讓兩人去彌勒教寶藏中尋找賬本的。前世劉昊看的影視劇中,古代人無論造反還是作亂,都會寫上一張紙代表自己入夥,因而很多叛變都是根據這張寫滿誓言的紙張被上位者順藤摸瓜給收拾了個乾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三國時候的衣帶詔。
兩人從如山的箱子中找這些賬本顯然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兩人雙眼佈滿血絲,一看就知道一夜未眠。劉昊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轉身很隱秘的對李傑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劉昊舉著賬本對李傑高聲說道:“諸位,這就是鄭家近幾年向彌勒教上供的錢財,上面有鄭家人親自手書的字跡。還請大人明斷!”
劉昊說完就快步走向李傑,將賬本交到了他手中。
李傑王灣等人立馬湊到一邊仔細的看了起來。劉昊扭臉看到鄭家有好幾人臉色明顯變得蒼白起來。
李傑越看臉色越差,其他幾人也是顫顫巍巍的,翻賬本的手都是哆嗦的。
李傑伸手招來一個衙役,吩咐幾句後那衙役就騎馬而去。
鄭家人覺得氣氛越來越壓抑,但是現在李傑一句話不說,也不清楚李傑掌握了多少證據。
不一會兒功夫,衙門門口呼呼啦啦跑來幾隊坊兵,將鄭家人全都圍住了。
鄭家這些人這會兒開始慌了,不過李傑依然緊皺眉頭,像是遇到了重大難題。
劉昊這會兒卻放鬆下來,拉著鄭鳴蹲在一旁跟杜甫顏真卿聊天打屁。顏真卿對鄭鳴的這個鄭家人很是好奇,扯著他問東問西的。鄭鳴也是個爽快之人,否則他也不會很快從昨晚的折騰中恢復過來。多年後,已是大理寺一把手的鄭鳴還專門撰文回憶當晚被劉昊刑訊逼供的過程,感嘆劉昊對他的成長做出的幫助。
李傑思索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