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貧道師公口出狂言,難道你崔家已經忘了當年跪在老君廟門前苦苦哀求貧道師公出手相治你家老太爺的事了麼?難道你崔家準備與天下道家信徒為敵麼?難道你崔家已經不把先皇御賜的金牌放在眼中麼?”
本以為這人會躺上半天,誰知聽了逍遙子的話,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吐了兩口鮮血,臉上的巴掌印已經高高腫起,像個瘋狗一般衝著逍遙子吼道:“你個牛鼻子居然敢打我,我會讓你知道這一巴掌是多金貴!待會兒官差來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劉昊搓了搓臉,崔家怎麼派了這麼一個極品過來主事洛陽的事?看來大家族也避免不了出這種智商低下的弱智兒童。也不知哪個攛掇他的,這明顯是被人當槍使了。不過不做死不會死,正愁怎麼對抗世家大族呢,沒想到這位直接往槍口上撞。官府的人到現在也沒出現,世家大族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這時候王灣和楊玄璬騎馬過來了,一下馬王灣就將劉昊拉在一旁低聲說道:“今日一大早,河南府、河南縣、洛陽縣的主事之人都藉故出城,說是巡查黃河堤岸的防汛措施有沒有做好,估計三天才能回來。”
一旁的顏真卿聽了淡淡一笑:“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位如此囂張,看來不光是眼紅天上人間的生意,應該是有人怕志才勢力過大才會如此。這位崔家公子,只是做了別人手中的刀子。不過他們估計都沒想到,志才還有一個騎都尉的官身,可以調令洛陽的駐軍。”
嘿嘿!要不是顏真卿提醒,劉昊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從五品的騎都尉來著,當時高力士宣旨的時候只是一筆帶過,在場的也只是一干鳥人罷了,根本就沒有外人。不過這事兒真傳不出去麼?
紫陽真人冷哼一聲:“這是故意有人不說你的官身,讓你陷入和世家大族的爭鬥之中,無暇顧及別的事。只是此人該是習慣了官場之上的扯皮,不清楚我們的套路。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削弱一下崔家的勢力!”
薑還是老的辣,對於老傢伙的腦子不得不服。就在幾人討論的時候,那位崔家公子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不知說著什麼,看他臉色是不怎麼好。
這時候,太子李鴻三人騎著馬來了。估計是聽到了訊息,身後跟著兩隊金吾衛,走到近前,也沒說自己的身份,大手一揮就命令道:“將這群鬧事的人全部抓走,滎陽公主就在裡面,這群歹人定是想要刺殺公主殿下。”
只過了一夜功夫,沒想到這位太子居然這麼快就學會了劉昊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那群金吾衛一聽命令,就開始抓人,崔家公子大聲叫道:“某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前來鎖拿毆打太子的要犯,你們誰敢抓我?”
李鴻一聽,臉色當即就變了。旁邊的李琚笑著說道:“難道太子居然寒酸到靠一群家丁為自己出氣的地步了麼?汝等為何栽贓太子殿下?”
崔家公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液:“這是太子殿下前幾日的計劃,命我前來圍困天上人間,若是裡面有人反抗,太子就會率軍前來,到時直接將天上人間所有人拿下。”
李鴻好奇地問:“前幾日?前幾日太子就到洛陽了?”
崔家公子傲然一笑:“前幾日當然沒到,只是已經派人對某說了此事,太子殿下來的時候會藉機在天上人間鬧事,然後某就有機會前來尋事了。”
劉昊對古代人的心計吃了一驚,這位幕後主使之人真是每一步都算的很到位,不管太子目的如何,只要這事一發生,那太子身上的汙點就再也洗不淨了,不管是被打還是故意讓人尋事,恐怕對太子的地位都不利。
李鴻這時候也想明白了,當即長嘆一聲,擺手對那群金吾衛說道:“全部抓了,押入城外的大營,這位崔家公子,要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所有吃喝必須經過檢查,莫要讓他死了。”
崔家二公子愣了一下:“你們抓我幹嘛?你們是誰的人?你敢得罪太子不成?”
李鴻冷笑兩聲:“我就是當朝太子李鴻,你所奉的太子之命又是哪個太子啊?”
這人一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嘴裡唸叨著:“你們騙我!你冒充太子騙我······”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明顯是信了八分,金吾衛可不是隨便是個人就能調動的。想通了這些,這位崔家公子也不再念叨了,兩眼一翻就這麼癱到了地上,褲子上面黃色的汙漬逐漸變多,貌似是失禁了。
李鴻下馬後,快步向劉昊走來:“讓姑父受驚了,此事若不查清楚,怕是這黑鍋只能由鴻來背了。”說完悽慘的一笑,眼中滿是憤恨。
劉昊笑著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