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
☆、好不了的咳
其實那一次青瑜下定決心和許幻陽分手以後,她很久很久都不曾再夢見過他,或許是她刻意地想要忘掉那一段殘忍而心痛的時光,或許這就是別人口中的有緣無分吧,可是一開始她與許幻陽之間還是有緣分的。
從初三才升入高中的時候,一向唸書吊兒郎當成績從來都是倒數的孫大志同學竟然考上了縣重點高中,為了慶賀自己中考時發揮失常的光輝戰績,大志花了血本請了一溜的同學和朋友在塞納河畔酒樓開慶功宴。
青瑜還不曉得孫大志幾斤幾兩,不知道中考時坐在了哪個傻帽卻成績好的學生旁邊,就他那偷瞄別人試卷上答案的功力,怕是用爐火純青都有點低估他老人家的智商。
在燈紅酒綠衣香鬢影的包廂裡,映雪搖著高腳杯裡的紅酒眯著眼睛笑,“他丫的,竟然考得分數比老孃的都高,不過總算可以堵一堵我媽的嘴了。”
映雪和大志差不多小學的時候就在早戀了,那時候映雪她媽無非就是瞧不上孫大志成績差得不知
道能不能順利初中畢業,可誰知,這一次中考,孫大志一下子鯉魚躍龍門,足足給孫家幾輩子沒冒過青煙的祖墳長了不少臉。
酒桌上一大幫子人不知是不是因為中考過後的解放,喝得是東倒西歪,有的拽著酒瓶子自己跟自己傻樂碰杯,有的擊箸而歌,高聲喲喝著,“山丹丹花開喲,紅個豔豔個豔豔……”,有的就喝多了一邊去廁所狂吐,一邊還不忘懷裡抱著一瓶酒,而孫大志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抱著根柱子就是狂親,映雪氣得直接一腳高跟鞋踹過去,緊接著就是殺豬般的一陣慘叫,這兩個歡喜冤家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青瑜也喝了點酒,忽然就笑岔了氣,不過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心情格外地好,一小幫子精力充沛地吵嚷著要去K歌,反正是難得出來這麼瀟灑快活一回,青瑜也跟著一起屁顛屁顛地去了KTV。
不過下一秒,青瑜就悔地腸子都快青了,這哪裡是唱歌,分明是在鬼叫。那個拽著話筒不放的麥霸五音不全不說,還偏偏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別人想唱他就是不放手,結果一幫子男生鬧成了一團,一個兩個公鴨嗓子開各人演唱會。
青瑜吵得腦子都快炸了,她一個人捧著著杯果汁坐在拐角低著頭嗑瓜子。不知何時,有人坐在了她的身邊,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除了長相清秀點卻毫不起眼的四眼大男孩。
他笑著問候道,“怎麼不去唱歌?”聲音很是低沉悅耳,像一陣春日的清風。
青瑜大大地喝了一口果汁,嗆咳了幾聲,這才聳聳肩有些無奈地笑道,“五音不全,怕嚇著大家,”她頓了頓,看了眼他,同樣疑惑著問道,”你怎麼也不去唱歌?”
他也跟著聳聳肩,促狹地笑道,“我也五音不全,不過我可不是怕嚇著大家,我是怕嚇著你。”
青瑜‘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真是看不出來,這麼斯文乾淨的外表裡竟然還藏著張油嘴滑舌的嘴。
後來他跟青瑜說了些什麼,青瑜也沒有刻意去聽,有人拿著麥克風在那邊喊“幻陽,幻陽,該你唱了……”
許幻陽“噯”了一聲就跑開了,他們唱得是《廣島之戀》,需要男女合唱,許幻陽似乎回過頭來想要找剛才被他搭訕的那個女孩,可是青瑜卻早已經走了。
偶然的邂逅,彼此都沒有被彼此驚豔到,平淡無奇的開始,青瑜才不要相信所謂一見鍾情的鬼話呢!
再一次相遇的時候,可能青瑜是咬牙切齒地終於記住了許幻陽的名字。那天青瑜抱著書和映雪一起去圖書館,剛好路過操場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許幻陽,接球……”
青瑜一向走路都喜歡微微低著頭好像永遠都在地上找錢,映雪一路上都是手舞足蹈地嘩啦啦著她的那個奇葩又呆萌的孫大志。
青瑜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著,忽然聽到“許幻陽”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隱隱覺得彷彿在哪裡聽過,可是想不起來,剛想抬起頭來朝打籃球的那一群男生看過去的時候,忽然一記籃球“咻”地一下照直不打彎地朝青瑜的臉砸過來。
青瑜只覺得鼻頭的血往上一湧,整個人瞬間被砸懵了,當時映雪也嚇得差點沒叫起來。
鼻樑骨被砸中了,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也被砸碎了,血從鼻孔裡“嘩嘩”地就流了下來,疼得青瑜是呲牙咧嘴的。那一球雖然不是許幻陽砸的,卻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趕忙跑了過來,還沒認出青瑜就急急匆匆地把她背到了學校的醫務室。
一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