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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青瑜本身就是個反應慢半拍的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她還沒從混沌裡醒過來,就看到一個帶著墨鏡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冷冷地問候道,“喂,沒事吧?“

青瑜雖然被撞得胯骨生疼,但好在腦子還沒被撞傻,從腳望到頭,快速鎖定目標,面前的這個人顯然是富貴逼人,她快速搜尋著腦袋裡曾經在時尚雜誌上看過的那些雍容華貴的品牌,擦得雪亮的皮鞋是義大利奢侈品牌的Silvano Lattanz,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是優雅不著痕跡的Giorgio Armani,手錶是瑞士藍血貴族的Patek Philippe,至於墨鏡離太遠,陽光太刺眼,看不清楚。

不過青瑜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此時不敲詐一下,更待何時,趕緊眼睛往上一翻,裝死,美其名曰:江湖救急。

誰知零點零一秒過後,那富貴逼人的官人忽然摘下墨鏡,探下身來,聲音依舊冷得更像是剛從冰窖裡出來似地,此時正是是夏天,青瑜差點以為自己錯穿了時空,“如果想報警的話,那稍後我的律師會全權代理這件事,不過,作為一位有良心的納稅公民,我有權利告訴你一聲,敲詐勒索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規定,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最少是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好好考慮考慮,別到了法庭上哭鼻子淌眼淚的,比裝死還難看。”

說完一溜煙開著車就沒影了,這個狼心狗肺冰冷毒舌的傢伙,青瑜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胯骨那邊還是撕心裂肺的疼,她連忙喊了一聲,“喂,我上醫院的醫療費你總不能不給吧,喂喂喂……”

切,有錢了不起啊,青瑜朝著車開走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真是倒黴透頂,只怪自己當時只關注那傢伙的一身裝備,竟忘了記下車牌號了。

如果說剛才的面試是一場自取其辱,那麼這場車禍應該就是她今天最大的劫難了吧!

算了,算了,誰叫自己一沒本事坑蒙拐騙,二沒學歷招搖撞市,三沒靠山可以橫行霸道呢!

青瑜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胯骨,剛才還能忍受那點疼,可是這會子卻疼得跟要開裂似地,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如果要去醫院檢查的話,估計拍片子又得花上一筆不少的醫藥費,這是屋漏偏縫連陰雨,敲詐不成,又被那個毒舌的傢伙給羞辱了一番。

正在青瑜一籌莫展,四處尋找公交站牌的時候,手提袋裡的手機卻“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是好閨蜜江映雪打來的。

青瑜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毫不猶豫地就滑開了手機上的那個接聽按鈕,哽在喉嚨裡的那聲無精打采的‘喂’差點把映雪嚇了一跳,連忙關切地問道,“阿瑜,怎麼了這是?”

青瑜雖然耷拉著兩隻耳朵,卻還是麻溜地回了一句,“噯,一言難盡啊,對了,映雪,你的醫保卡還在不在身上啊,我這腰疼得厲害,想去醫院看一下。”

映雪一聽青瑜說腰疼,立馬花枝亂顫地審問道,“喲,這又是招惹上了哪塊小鮮肉啊,不過最近時氣不大好,您老可得悠著點啊!”

青瑜和映雪打小就在一處長大,那時候村上的一群小屁孩玩過家家,一向口齒伶俐風姿綽約的江映雪從來都是青樓老鴇的不二人選,後來漸漸長大了,兩個人之間開玩笑還是這般地無節操無下限。

青瑜被映雪揶揄慣了,若是在平時絕對可以整個更黃的段子出來直接把映雪羞個瞠目結舌,不過今天實在沒那好心情再胡侃狂吹了,索性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小鮮肉沒有,神經病倒是遇上了一枚,要不要?”

映雪連忙擺手笑道,“得,我家那位就有夠折騰了,對了,醫保卡這兩天我一直都帶在身上,你在哪,你一個人去醫院我怎麼放心,等我向主管請個假就去接你哈!”

映雪是火急火燎的性子,說時遲那時快,青瑜等了不到二十分鐘,映雪就騎著她那輛小電驢雄赳赳氣昂昂地過來了。一路上顛簸顛簸的,本來青瑜還以為腰疼大夫給開一瓶跌打止痛藥就得了,誰知那大名鼎鼎的坐診專家在病歷單上大筆一揮,既要拍片子又要化驗這化驗那的,折騰了一下午這才從醫院裡踉蹌著‘哎喲‘出來。

映雪不放心,一路上又用小電驢把青瑜送到了她租住的那個小房子裡,青瑜租住的房子是城南還算不太偏僻地段房東自建的一些廉租房,雖然租住條件是簡陋了一點,但好在房租水電費比較便宜。映雪總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住這種地方,時常冒出個變態狂大叔不說,映雪還總覺得青瑜那房東總是一副色眯眯猥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