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計算好我這個階段的煉化能力而jīng心調製的靈液。
我忽然悟到。
我的境界修為一分一毫都被他洞察。
……
我踏著林中路返回原地,一邊思索和回味屈靈星展現過的奇妙法術。
我搜刮的道書上講:天下一切法術都是運用念頭的神通,有三階與四類的劃分。
三階是地煞法術、天罡法術和奧義法術。簡單的雷法、御劍、騰雲、遁法種種是地煞法術,修真時代已經普及到築基境修法術者,修煉一定年歲就能掌握,這層法術是諸術基礎,也是法術模組;天罡法術是種種地煞法術模組的綜合,以四大宗門的傳承水平,不過是稍艱難的常見高明法術。其餘修真者結合傳承法門與個人實修經驗創造的法術,如果沒有普及開來,一律稱為奧義法術——我的蛇衛(自吹一下)和慕容芷逆轉勝我的那門法術都是奧義法術。
四類是顛倒五行、挪移宇宙、拘役神魂、幻化聲sè。天下諸術或者屬於其中一類,或者多類綜合。比如我的蛇衛,在修真者的眼裡,念頭塑造的蛇屬於“幻化聲sè”,而蛇附上雷火風則是“顛倒五行”。
屈靈星把我挪移進出九重天的手段是“挪移宇宙”、飛越雷海重山的青鸞是“幻化聲sè”。
至於那把火麒麟星輕鬆殺死的手段,我完全沒有頭緒。
唯一可以確定的,他的念頭既龐大浩瀚又運用如意。現在想起來,讓島上的螞蟻都彙集到一塊指定地方,這樣的念頭至少要做到覆蓋一郡大的島……同時要讓我這樣六感通靈的金丹一無所求,這種念頭已經能師法自然了。
我居然和這種恐怖人物待了半天……
還有一個我百思不解的疑問:既然是連築基都不到的十四歲**,怎麼可能供養那麼龐大念頭?這違反了我學習過的一切神通原理。
我深吸一氣,屈靈星的境界遠超了一個金丹者的想象水平,就好像螞蟻不能想象我這樣的生靈,我也不能測度屈靈星。我的修道路還漫長,現在想也未必有結果。
——幸好這樣的修真者還有世俗的羈絆和人的感情,不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溝通的地方。
“花落落。”我默默把這個名字唸叨了幾遍,烙印在唸頭裡。
……
黑白熊不見蹤影,它沒有在原地等待。
我對空氣罵了一句。真是幾個時辰都坐不住的白痴——在島的其他地方,是找不到消失到天上去的我的!
逢蒙沒有把我隨時保持“絕”的叮囑放在心頭,這倒給了我尋找它的線索。時間連一天都沒有過去,我順著它殘留的氣味翻山越嶺,幾處古樹的樹洞裡都有它暖烘烘的味道。
——因為找我無果,所以它在樹洞裡偷懶睡過一段時間。
我被自己的寵物逗笑了。
前方靠近原來墜星山谷的北坡山腳,我熟悉地形,是一塊小狹谷。逢蒙的氣味濃重,我的嗅覺不可能錯過。
但是,陌生人的殺氣也肆無忌憚地散發出來。
是金丹的修真者,xìng格狂妄自大,其餘情況不明。
屈靈星能在我們搞到洞府一年半後找到這裡,其他打劫者確實也能獲得這裡洞府易主的訊息。
——哼。欺負島上無人嗎?
我悄悄施展了一個法術,然後徑直走進了狹谷。
穿過谷中的亂石,我看到黑白熊被固定在石壁上,形成一個“大”字。他的咽喉、心房偏下位置、雙手雙腳的關節都釘上了一枚沒骨的秘銀針,六枚針柄上都有一個jīng金雕刻的小巧骷髏,每個骷髏表情各異,裡面似乎有詭異的火閃爍,或喜、或怒、或怨、或痴地凝視我。
逢蒙眼神發愣,夢遊一般向他對面的施刑者喃喃述說著從墜星洞府邂逅我與小芷起的所有經歷,一遍又一遍。
我用《秋水篇》的煉yīn神法門,勉強按捺住自己蠢蠢yù動的念頭,走近黑白熊的施刑者。
那個女人像道書上說的修真者一樣,不拘世俗一切的禮法,也無任何頭飾,任由瀑布般的長髮披到水蛇一樣的腰際。自脖頸下,她全身都包裹在烏鯊皮革裡,蜜…桃似的胸脯呼之yù出,大腿頎長修美。女人轉首向我酥…酥一笑,豔紅的唇道:
“真真終於等著情郎小哥了,今天是真真的生rì。我能不能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們一道去找到那個小賤人,把我們的洞府搶回來,算是情郎小哥送真真的禮物好嗎?”
她的聲音千嬌百媚,我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