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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眈,外有胡人踐踏邊境,他如何能在盛京安穩度日?

安若瀾望著他掙扎的目光,洞悉了他心裡的想法,頓了頓,她道:“其實我不想你去冒險。”

話音落下,被她握著的手顫了顫,她莞爾一笑,接著道:“我不希望你去,但是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如果連我都不支援你,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支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是你,還是父親,你們都要平平安安地回來,我不想守著你的牌位過一輩子。”

說到最後,她潸然淚下,然而手卻愈發堅定地握著他。

前世因為她,衛刑沒有跟隨公公出徵,儘管保住一條命,最後卻又背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揹著罵名慘死。她知道,前世衛刑之所以不肯留下她,不僅僅是為了保住她一條命,也是因無法再面對她——他為了她沒有上戰場。失去了救父親的一絲希望,然而他無法恨她,所以他恨自己,前世的他可說是抱著一顆赴死的心。

她知道他對父母親人有多看重。重來一次,她怎麼還忍心阻撓他?或許他們父子互相扶持,真的能度過難過也不一定呢?

是以儘管心頭刀在絞,針在扎,她也要放他去做想做的事。

衛刑渾身顫抖。心疼又愧疚地將淚流滿面的她抱進懷裡,心口的鈍痛讓他無法再思考其他,只能一遍遍地保證:“我不去了,我哪裡都不去,我就陪在你身邊。”

說出這句話,他也是心如刀絞,但世間安得兩全法?他只能擇其一。現在他只知道不能傷害她,他不想看她絕望悲傷的淚水。

安若瀾埋在他寬闊溫暖的懷裡,放肆地大哭,她要把所有的擔心跟不安都哭出來。然後到出征的那一天,她要笑著送他離開。

聽著她的哭聲,衛刑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笨拙地抱著她拍撫。

安若瀾直到哭累了,淚水流乾了,才停下來,她從衛刑懷裡爬起來,擦乾淚水後又是那個堅韌聰慧的安若瀾。

衛刑撥開她被淚水黏在臉上的髮絲,滿眼心疼。

擠出一個笑讓他放心,安若瀾吸了吸鼻子道:“在你出征前。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我讓義父請少師叔祖算了一卦,少師叔祖說你跟父親此行十分危險,你們要小心提防身邊的人。”

“少師叔祖?”衛刑一怔。理了理她的鬢角。

安若瀾立即解釋道:“就是少無常,他是義父的師叔,不就是我的師叔祖麼。因為義父說他有些神通,能算出未來的事,是以我託義父幫了個忙。”

她在說謊,她根本沒有請少無常算卦。這是她想了幾天才想出來的藉口,畢竟少無常那樣神通廣大,他的話肯定比重生什麼的更有說服力。

衛刑望著她的眼睛沉默,就像她瞭解他,他也一樣瞭解她,他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在撒謊。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撒謊,但他相信她是為了他好,而且就算她不說,他跟父親也會十分小心警惕。

默了默,他鄭重頷首:“我明白了,替我謝謝義父跟師叔祖。”

過了一會又道:“我哪都不去,我陪著你。”

安若瀾笑了,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我說讓你去,你就去,說什麼違心話,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等著你立功回來呢!只不過到時得的賞賜你都要給我!”

“好。”衛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的本來就都是她的。

兩人都卸下了心頭大石,因為互相理解信任,他們對彼此的情誼因此激增許多。

抱在一起說了些綿綿情話,安若瀾就拉著衛刑去求衛國公答應出征的事。

夫妻倆跪在衛國公面前,安若瀾堅定而大義凜然地道:“父親,我們都知道您是為了衛家,為了衛刑跟我好,但保家衛國乃是男兒職責,如今胡人侵犯我大庸邊境,殺我邊境百姓,若衛刑龜縮在京,不止外人會看不起他,我也會看不起他,所以懇請父親答應讓衛刑隨您出征。”

衛國公跟衛國公夫人都睜大了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

衛國公驀地怒目望向衛刑,厲聲大喝:“是不是你逼若瀾來求情的?!你說你都用了什麼手段?!你打她了還是罵她了?!給我說!”

衛刑一駭,連忙否認:“我沒有!”

他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逼她打她罵她!

這時候他嘴拙的劣勢就出來了,只知道否認不知道解釋的後果就是氣得衛國公直接扛了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

安若瀾被嚇了一跳,忙護在衛刑前面,解釋道:“父親誤會了,衛刑沒有逼我,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