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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與那些她所翻閱卷宗上記載的什麼,千人之兵,流寇之眾……全然不符。

看來,她原本的計劃是要泡湯了。

中午時分,黑痣男二當家過來看冷言諾,猶豫再三,終是領著冷言諾向對面一間房子而去。

二當家將冷言諾領到一間房門間,便止了步。

房門緊閉,二當家上前頗為恭敬的敲門。

半響,裡面傳來頗為悠長綿延的一聲,“進來吧。”

二當家看了眼冷言諾,遂推開門朝屋內而去,冷言諾緊隨其後,姿態表情處處小受模樣。

小破孩子,為了你老孃斷袖做了現在連小受都做了,你要補償我。

普一進門,冷言諾看著屋中男子,眸色閃過一絲詫異,幾乎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喊出,“花千堯你是跟屁蟲是不是,哪都有你。”可是,再仔細一看,這位男子眉毛要比花千堯細長些,五官雖然精緻陰柔,但是整個裝扮,氣態看上去絲毫不似花千堯看上去那般女氣,尤其是一雙眼眸,暗光微微,毫無起伏,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情緒,看上去有些黯然,不過是同樣一張臉,稍微一丁點差異,就是天差地別,迵異二人。

但是冷言諾也很快認定面前這大當家絕不是花千堯,因為,他是殘疾。

他坐在一輪紅色的轉椅上,面色微微顯白,倒不是病態的白,而是當真膚色晶瑩賽若雪,寒起冰尺若無暇,他的唇色也較之常人要白些,說白了看上有點像要行將就木似的。

一切略顯深意的審視與想法能不過在心裡過了一遍,冷言諾笑盈盈的,婀娜多姿的上前雙手微微一拱,“這位就是大當家的,果然美人,天誠不欺我啊。”

聞言,男子本來平靜的容顏波動過一絲顏色,隨即看向二掌櫃,轉眼間明白了什麼,輕聲一嘆,“元志你多事了。”

“大當家。”二當家無志面色閃過急色,急步上前,“給你好找了多少個女人你都不要,我們就以為你…。”

“哎……”男子苦嘆一聲,面色竟有些哭笑不得,遂看向冷言諾,“此山谷乃僻靜之所,公子還是儘快離開吧。”

“哦?”冷言諾眉頭微微一挑,“你們請了本公子來,哪有那麼好容易打發的,本公子見這裡風景怡人,陶冶心性,決定留下長住,既然美人不喜歡,那本公子不近美人便是。”話落,冷言諾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跟在自己家似的。

不是冷言諾膽識過人,亦不是冷言諾自恃過高,而是她從花千堯二號身上感受到一股子糾結的情緒,明明是讓他離開,可是眸中卻露出一絲期盼。

他當然不會認為花堯二號是斷袖,那就是必有別的意思。

出乎意外的,那些土匪對冷言諾與寒霜更加客氣起來。

二當家元志和李非阿賊認為,大當家的是下不了臉面,要不然不會允許冷言諾如此大啦啦的留下來,以他對大當家的瞭解,能百般使計讓官府放任他們的領袖絕不可能如此容忍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在此,定然讓她們失去這段記憶送出谷去,抑或直接滅口。

三當家卻認為,這冷言諾背後想必勢力極大,大當家故意軟禁他。

入夜,夜深人靜,明月圓潤光潔照在天際處,抹抹清輝,映襯得整個山寨和諧怡然。

靜,極為靜,可是太靜了,屋內的冷言諾看著窗外開得妖嬈張狂的不知名野花,眉頭輕皺,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不安。

然後,冷言諾低聲對香葉說了什麼,自窗躍出,不過又是眨眼功夫便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大當家的屋子。

……。

“你來啦。”一句輕嘆。

躲在樑上的冷言諾心一驚,被發現了?手指下意識的就要甩出,而隨即冷言諾知道那句話不是對她說的。因為在這位大當家話落後,從屋內陰影處走出一位一襲黑色斗篷把自個遮擋的嚴嚴實實,甚至於連性別都難以區分的人。

“區區匪首,你倒是當得愜意。”黑色斗篷的人聲音似乎故意壓低,極其沉鬱暗啞,就像是風颳在半浸在水裡的沙礫上讓人極為不舒服。

冷言諾努力透過現象究本質,腦中確沒有任何人物能與之重合。

難道是烈國的人?傳言中與天慕國與南國相隔整個海域的烈國,因為地理原因,互不干涉,而天慕國對於烈國也相知甚少。

“你還是如此固執?”花千堯二號語氣平平,似嘆,似婉,乍一聽好像千般情緒化為言語綿,再一聽,其實又什麼也沒有。

“我向來固執,你不是早就知道。”

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