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看了眼向後退去的男子,身子卻在半道上突然一轉,直朝男子那兩名正在收拾糕點的婢女而去。
“咔嚓。”
“咔嚓。”
空氣中似乎有兩聲脆響,明明很輕,眾人卻聽得響亮。
冷言諾拍拍手,看著男子那兩名婢女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方才對著顯然沒料到冷言諾的真正目標是兩名婢女而此時眸中詫異之光正盛的男子溫軟又冷然一笑,“的確有些髒。”
而一旁寒霜早已從包袱裡拿出衣衫給雲落覆上。
雖然古代女子重視清譽更比現代女子,可是雲落本非尋常女子,不過後背撕去一塊衣衫,也露不出些什麼,倒是也沒太在意,只是對冷言諾為何殺人家兩個婢女深感疑惑,既然能讓自己脫離男子之手,明明很好的機會去殺那男子,殺兩個婢女作什麼?
這兩個婢女如何看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倒是這男子一看就風流人物,視人命如草介,又如何為……雲落思緒間抬起頭去看那男子,卻正見那男子眸光不再如之前那般一幅信心在握,眉眼風彩之態,而是當真傷心難過的模樣。
許久,男子方才對著冷言諾道,“你為何……”雖是極力遏制,但尾音輕顫還是讓細心的冷言諾聽到。
雲落此時同樣憤眼怒視那男子,想著對方的譏嘲就要駁以言論,剛要開口,卻見冷言諾輕輕輕踢了踢地上婢女屍體對那男子道,“自古評判男子的標誌在別人身上都是喉結……”冷言諾眼光望向男子身上某處,然後兩指抬起,微一剪,接著道,“而閣下卻要看…。”而後,語調倏忽一轉,“難道閣下是彎的。”
彎的?彎的。
一旁清五清六面色唰的一紅,就連自出回谷嶺以來看似正經百倍的暗二都禁不住渾身一顫——王妃太強悍。
三爺於此時竟齊齊想到自家王爺……
對面男子面色卻未紅,只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冷言諾卻不予理會,這次是當真帶著寒霜雲落等人抬腳離去。
“公子……”一旁那掌傘的侍衛此時走上前,看了眼地上轉眼突然死去的兩名婢女,方才扶著自家公子,聲音滿是擔憂。
男子偏頭看了眼侍衛,眼眸微一合,似乎將心中某些東西終於給平緒下去。
而冷言諾一行人方才駕馬而去。
可是出乎意外的,冷言諾不再急速駕馬而行,而是帶著寒霜等人,悠哉遊哉,似像踏馬歌行之遊旅般一路緩行。
清五清六摸不準王妃心裡想什麼,可是見對方面色肅然,也不問,主子之令照辦就是。
而云落就沒那麼好對付了,他被那男子撕毀衣衫,還被嘲笑不像女人,對那男子意見大發了,或不是冷言諾突然出手,她一定會親手結果了對方。
“我說,冷言諾,你受什麼打擊了,現在我們是在踩螞蟻嗎?”雲落終是忍不住開口。
冷言諾回頭看了眼雲落,神情很是認真,“之前是很急,如今可以不急了,既然南國齊王未到,我們又何必如此急行,至於南湘儀之事,京中那些人自會處理。”
雲落不解,“你如何知道南國齊王未到,縱然他未到,也不代表他會比我們晚到。”
冷言諾抬頭突然向後看了眼,然後一笑,“他一定會比我們晚到京城,這是勿庸置疑的。”話落,不再說話,而是從一旁包袱裡拿出簡易筆紙,寫了什麼,隨後,兩指放於嘴中,一聲輕哨,天空中一隻似鷹非鷹的鳥飛了下來,極為乖巧的停在冷言諾指尖。
“注意安全。”冷言諾將之前寫的信捲起綁在小鳥腳上,輕拍拍小鳥的頭,方才往空中一扔。
小鳥轉瞬竟以經閃電般的速度消失於高空中。
“這是……海東青。”雲落微微詫異之後是狐疑,用海東青不奇怪,他們無憂閣傳遞訊息的渠道更為繁複,可是,她記得慕容晟睿與冷言諾之間除了暗衛傳信,就是一隻鸚鵡,那可是無憂閣裡最精明的信使,可是如今卻是海東青。
看那海東青消失的方向完全不是雲谷郡方向,縱然三日前慕容晟睿已經出發,無論走哪一路,也不可能是那個方向。
那是飛往何方的?
雲落最終沒問。
一旁暗二看了眼冷言諾同樣沒問,只是眸光同樣出現一絲疑惑。
只有寒霜與香葉,唯小姐之命是從,沒有半絲疑問。
接下來的幾日,冷言諾當真帶著幾人四處遊玩,一路走走停停,與幾日前奔赴日以繼夜趕路的行事大相徑庭。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