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國朝臣萬萬沒想到,烈國皇子與烈國公主竟然就這般腳踏而來,全然沒有他們預想中的風光排場與儀隊相呼。
再觀這兩人,的確人中龍子,風華不盡。
“倒是沒曾想烈國皇子與公主這般親民,竟然就這般步行而來,倒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南木宸說著措手不及,面上卻沒有絲毫措手不及之態,但是也答得巧妙,輕易的將剛才藍楓突然現身抱住烈國公主這一事實給抹去,也提醒身後群臣不要再提此事。
難怪倪月找不到對方。
馬車內冷言諾以恍惚間一嘆,南木宸這是在變相的給烈國示好麼,她雖然沒看到藍楓,卻知道這個擁有自閉症的男子早已愛月流年已至骨髓,也知道,藍楓不可能在月流年再度出現之後,堅守不動,他的行為或許大膽,或許另人費解,或許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應該都不會太差。
此時月流年早不知對藍楓說了什麼,極藍楓極為乖順的站在一旁,身姿筆挺,眸光純摯單一而透澈,一眼看去,倆人還當真是天人一對。
馬車裡冷言諾不過一嘆之後被慕容晟睿給折騰得當真是沒了一絲力氣,她唯一的一丁點力氣,都是為了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半點兒聲音。
若是…。她可不想,明日整個南國,甚至整個天下,都傳出,璃王與璃王妃難耐寂寞,情比火勢,於南國太子迎接之時,白日宣淫,當眾表演春宮秀。
宮烈與宮月此時方才走了來,離慕容晟睿馬車極近,在眾人以為璃王與璃王妃想必要出面打聲招呼,更有年輕女子在想,許還能掀開轎簾再一窺那仙人之姿時,那馬車靜寂,空無聲響。
遂眾人都看向那馬車旁他們自動認為的慕容晟睿的隨從,清一。
清一對著各方目光,微微一笑,緘口不語,不見其高傲,又不見其妄自謙卑一時倒也讓人生不出什麼壞感來。
只有南鬱北的目光卻有些複雜的看著那小將。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二皇子在南木宸與烈國皇子與公主寒喧之後,最先將眾人注意力給引到那跪在南木宸馬車前的小將上。
小將此時耷拉著腦袋,看似虛弱,可是卻又見其神情正然,並無任何心虛。
馬車內依然靜靜,無聲傳出,宮烈看了眼馬車,眸光一抹暗流緩過,並無任何異常,到是他身周那些人見他走近,全都退開來。
“你何以在此,剛才那霧,還有那巨聲爆炸是你做出來的,你意欲何為?”二皇子連聲奪口,看似在問小將,實際上早將罪名落實。
“你是誰派來的,你可知今日三國同駕何等重要。”二皇子一連聲的質問似乎全然忘記了對方身上還穿著守城兵服。
太子早將所有權力束手,出了錯太子自然難逃其罪,況且…。哪有這般簡單。
“他好像是去年那個,因為牆塌,被太子所救的王田。”
“好像是啊。”
“太子救了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砸中的是太子…。”
“怎麼可能砸中的是太子…。”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話聲隨即而來,聲聲近至,看似無心,實際上卻將字字句句拉到某個深隱的陰謀中。
馬車裡,在冷言諾就快覺得自己會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吻死的人時,
慕容晟睿終於放開了她。
在冷言諾呼口氣之時,只覺早已無力的手被慕容晟睿輕輕拖起,隨後便覺,手背處有清涼感傳來。
慕容晟睿在給她敷藥。
“最好沒疤。”慕容晟睿從頭到尾就咬著牙說了這麼一句,但是冷言諾依然聽出對方那極力冷制的情動,以及那對某此深痛極怨的心情。
馬車外,那小將依舊垂著頭,直到他也感覺了周圍的議論有些怪異起來之後,那眸光方才轉了一下。
“難道你們認為是太子想要殺璃王,所以在這兒擺這一局。”城門口,有聲音華麗魅惑,普一出口,就讓人覺花團錦簇而來。
楚浴染同樣未帶儀隊,只帶著幾個隨眾走了進來,在看到宮烈與宮月之時,只是微微一笑打招呼。
君臣微微一愣,退後半步,對方畢竟是一國之君,照理,還是應當退半步以示尊敬的,況且,順國早與南國有友交之好。
“二位風彩卓然,想必就是烈國皇子與公主,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倒是難為了朕想要與二位同行之心,遍尋不著。”
“順帝不用放在心上。”宮烈一出聲,便讓楚浴染心間一噎。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