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看了眼宮月,上午被藍楓帶走之後,也不知二人發生了何事,她又進了宮,倒是還沒問過藍楓,不過,冷言諾卻敏感的注意到,月流的嘴唇似乎比平時柔潤幾許,還微微有些紅腫…。
嗯,這種症狀,她似乎不久前才經歷過,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慕容晟睿,卻也正對上慕容晟睿看過來的目光,同時,大手又覆上她未露出來的小手,輕柔慢捻,驀的,冷言諾小臉一紅,忙移開目光。
冷言諾正要偏頭,卻感覺到有兩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從宮宴人齊落坐之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自然不少,可是這兩道目光,一道略帶痴纏,溫柔,而戲謔,另一道則是憤恨,妒忌不甘。
“呵呵,沒想到這楚浴染對你還不死心呢,我看晟睿娶你真是不省心,到處招蜂引蜂的,我都替晟睿心疼,光處理這些個桃花就夠他忙的了。”一旁耳邊傳來一道低語。冷言諾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除了那個死皮賴臉,非要跟著進宮來的花千堯還能有誰。
“聽說,你把南宮家的二公子打了,可是我上午看他可是好模好樣的,你可真沒出息。”冷言諾自然聽說了關於花千堯夜宿花樓與南宮羽相鬥被花老爺責令去道歉卻半路逃跑這事兒,估計這廝緊隨其後溜進宮來也是為了躲花老爺的摧殘。
不過,南木宸似乎於花千堯沒什麼特別情緒,也沒有讓人將花千堯給轟出去,花千堯雖是天慕佳公子,是花家首富的獨子,可是畢竟與朝堂沒有半絲關係,她原本還以為南木宸會借花千堯進宮之事來反洗一把,不過,還好,心眼還是大的。
冷言諾思及些,也不去理會那道痴纏而妖冶的眼神了,自從來到南國她還從未真正見過楚浴染,多日不見,這人依然花樹搖曳,三分笑意似笑非笑的擺在臉上,一襲重紫色錦袍當了皇帝也沒變過半分。
至於別一道,冷言諾乾脆自顧自的喝起茶來,宮宴在南木宸會說正式開始之前,一些人都還是淺淺聲低論,各自寒暄。
“你看,那個就是璃王妃,竟然比傳言中的美多了。”
“是啊…。那日聽說璃王公然承認懼妻,我還以為是個兇悍…。”
“噓,可別亂說…。”
“不過,空有其貌,無其才也不過是個上好花瓶而已…。”
“秦思姐姐,你小聲點,我聽說連南宮郡主都敗於她手,你就…。”
“怕什麼,不過是個小小庶女,身份哪有我們尊貴。”
……。
“那是烈國皇子啊,果然風清月朗…。”
“那是順國帝君啊…。”
“沒想到璃王竟然這般天人之姿…。”
……。
冷言諾釋放內力,將最外圍那些議論聽了一圈,覺得也沒多大意思。
南宮玉兒見自己看了冷言諾半天,對方都沒理會,心裡更是不甘,直接一手拍在面前桌子上,頓時桌面上的茶壺一震,水漬四灑,聲響不大不小,也是驚動一些好奇看過來的目光。
一看是南宮郡主,想到什麼,都默默的偏開了頭。
南宮玉兒本來是在受罰,但是因為今晚宮宴甚為重要,又有南宮王爺求請,南木宸才特開一例,讓南宮玉兒參加完宴會,明日再去受罰。
南宮玉兒將這一切歸究於冷言諾,也不再掩飾自己對冷言諾的厭惡,相隔於南宮玉兒近的一些人都能感受到那帶火的眸光直直掃向冷言諾處,遂都下意識的偏了偏脖子,試圖離南宮玉兒遠一點,以免待會又鬧出什麼事,殃及池魚。
“沒想到,南宮玉兒竟然也這般沉不住氣。”在帝京城一向灑脫花痴的榮清音今日卻是特別安靜,乖巧的坐在自己榮親王爺身旁,一幅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有好事者知道其心儀天慕璃王,說話間,都紛紛將眼神挪了過來,又挪向璃王妃,畢竟這天慕璃王妃一來天慕,什麼事都還沒做,就將南宮玉兒,這位南宮王府的掌中寶給得罪了,又有之前,其公然殺害鑫城城主之事,有的人是有審探之意,有的人自然也是看戲姿態,可是見一直安然不動,連眼神都未抬起一個,遂也只能默默移開眼神。
當然,上千人的華千宮裡,自然心思各異,關於順國曾經為天慕定王后來一舉而清,自己為前朝後裔,自擁為國,稱帝為君,所以對其與天慕的關係很是敏感。
“如今人齊,宴會正式開始。”高坐上首的南木宸,頭帶明玉冠,身穿太子杏黃袍,面目幾分客氣,幾分疏淡,自有帝王威儀震懾四方。
楚浴染既已為國君,座次自然離南木宸最為近,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