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有事。”
南夜爵微笑,點了點頭,容恩知道,男人現在的平靜,不是不追究,而是想要在事情明朗後再秋後算賬。
心裡的擔憂一層層波及而來,南夜爵見她滿腹心事,便漫不經心問道,“你真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容恩心頭咯噔一下,搖搖頭。
“坐過來。”
她上前,坐在南夜爵床沿,男人敏銳如鷹的雙眼睨向她眼底深處,一個眼神,就像是能將她看穿一般,“她明顯是要置我於死地的,既然這樣,又怎會留下你?”
容恩不再爭辯,她怕越說反而會越露出什麼端倪來,那名護士的話,她不能裝作忘記,放在膝蓋上的手被男人抓在掌心內,南夜爵沒有在說什麼,擰著眉頭沉沉睡去。
病房內,男人雖然只留了容恩一人,但守在門外的阿元時不時會透過玻璃向內張望,這種被監視的感覺,令她坐立不安。
南夜爵只休息了一個小時,就連夜被李航等人護送回白沙市,這是容恩第一次坐上私人飛機,漫步雲端,她這才恍悟,她對南夜爵,瞭解的這麼少。
住所內,安頓好後,容恩下樓,就看見李航坐在客廳內。
“你好好照顧爵少,我先回去了。”見她下樓,男子起身道。
容恩點下頭,在李航走到門口時,心中疑惑還是壓不住,“angee……beata,時不時很可怕?”
男人想了下,透過他的側臉,容恩能看見那種令人壓抑的凝重,“是一種毒品。”
“什麼?”
“angee……berta,是最新型的毒品,毒素程度……難以預料。”
容恩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想象不出,閻越怎麼會和這種東西扯上關係,何時,他竟然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一路,從雲南到現在,容恩都寸步不離南夜爵,想來,他定是相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放心將她留下。
想到這,容恩陰霾許久的神色這才晴朗了些。
李航一手開啟門,卻又猶豫著沒有踏出去u,他側首望向容恩,對她,似乎有種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親近,想了須臾後,還是打算不隱瞞她,“你要好好照顧爵少……”
容恩滿口答應,“我會的。”
“爵少暗中已經吩咐,康復醫院那邊,有人24小時監視著,所以……”接下來的話,終是殘忍,男人沒有說完,就走了出去。
知道門被闔上,容恩才稍稍回神,她一手扶在少發上,輕輕坐下來,原來,南夜爵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一旦她真對他不利,醫院那邊,立即就會行動。
容恩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她自嘲地挽起嘴角,全身,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
南夜爵靜養三天後,精神大好,已經完全恢復,幾乎看不到angee……beata在他身上留有的痕跡,容恩稍微定下心來,以為,這樣便沒事了。
他,一如以前那般玩世不恭,明明對她不信任,可表面上,卻並未表露分毫。
容恩心知肚明,中間隔著的這層紙沒有被捅破,又要裝作什麼都不知情那般,實在累得很。
員工旅遊已經結束,容恩想去上班,可南夜爵給她批了一星期的假期,這幾天,她只能呆在御景苑內,一步也沒有踏出去過。
二樓書房內,阿元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容恩站在樓梯口,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躡手躡腳邁步向前。
書房門緊閉著,但隱約能聽到裡頭的談話。
“人挖出來了?”
“是,在地下城關了一夜,總算鬆了口。”
“誰的人?”
“閻家。”
“閻越?”南夜爵一貫輕佻的聲音傳入門外的容恩耳中,他語帶嘲諷,“閻家,怎麼也想涉足黑市了?閻家老頭子不是最憎惡這些麼?”
“現在的閻家與遠涉集團,完全由閻越全權操縱,據那人交代,海上事件並不是閻越的意思,她只是收了錢,在醫院要你的命。”阿元的嗓音依舊不卑不亢,將調查出來的據實相告。
“我被送入哪所醫院,李航應該做到保密,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怎麼能安排妥當這一切?”
“因為,有人裡應外合!”阿元咬牙,語氣憤恨。
書房內半晌沒有說話聲,南夜爵安詳每個環節,腦中一下就憶起,他們躺在病床上時,容恩掐斷的那個電話。
若說是巧合,似乎,也太難說服人。
再加上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