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自己好好玩一玩,多認識一些人。”他離開前朝她眨眨眼。
魏芙蕖愉快地朝他揮揮手,一轉身又是一陣哀嘆。
此刻的她應該在家中,抱著鬆軟的枕頭,抬高她痠疼的腳踝,享受著孟德爾頌充滿柔和樂音的“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
像感受到她的情緒,肚子裡的寶寶震動了下。
她的小臉霎時一亮,她伸手安撫地擱在小腹,柔聲道:“對不起喔寶貝,再忍耐一下,媽咪很快就帶你回家。”
抬眼四處張望,一副熟悉的高俊背影令她一震,好像……
她怔怔地盯著那背影半晌,一瞬間淚水便已盈眶,魏芙蕖眨了眨美目,暗罵自己傻氣。
他不可能出現在舊金山的,那未免太過巧合,一定是她太想念他,才會誤以為高大俊美的背影是他。
搖了搖頭,她向經過的侍者要了杯礦泉水,避開人群,閃進接連花園的露天陽臺。
陽臺上並沒有半個人影,魏芙蕖順著陽臺的臺階走進花園裡,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卻不知道她東方人纖細身影、清純絕倫的姿容吸引了宴會上無數男人的目光,其中有一抹最為熾熱。
“司徒先生?司徒先生?”
“嗯,楊董?”司徒隼鷹調回眷戀灼熱的黑眸,重新回到宴會主人的身上。
要有耐心,他告訴自己。
再過一會兒就能見到她了,只是他的目光雖膠著在她身上,卻也注意到隨著她離開的身影,有許多不識相的男人跟了上去。
“沒想到會在家母壽辰這天,竟巧遇您到舊金山來,還能邀請您賞光與宴,真是我們的榮幸。”楊魏的父親,楊威爽朗笑道。
“楊董客氣了,是在下盛逢其會。”司徒隼鷹淺嘗手上的威士忌,淡然道。
瞧出大老闆的不耐煩,左右手談軍擔心他一冷寒起來,說話壞了與楊董之間的感情,連忙從旁開口道:“楊董,不好意思,在這樣的特別場合,在下有公事想請教,不知您方不方便?”
“當然,沒問題,是合作案的問題嗎?”
“不是,目前的案子我們與令公子合作的相當愉快,是……”
聲音漸遠,司徒隼鷹露出幾日來少見的微笑,腳跟一旋,快步朝陽臺走去。
也算談軍機靈,提醒自己回去要放他個假,獎勵一番。
“不,謝謝。我真的沒興趣。”
魏芙蕖揚著淡笑,禮貌地再次婉拒第五位男子的宴後邀請。
她清楚自己的長相不差,有吸引異性的條件,但西方男子熱情、積極的態度差點令她招架不住。
就剛剛已有兩位男士明著要邀她一夜狂歡享樂。
那大膽的言辭令她羞紅了雙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是一次次的重複“不,謝謝。”
獨處了片刻,她猜想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的一人世界。
魏芙蕖暗暗地吁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脫掉高跟鞋,曲起雪白修長的美腿,最後一次再探視四周,她決定讓自己再輕鬆一點。
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她將腿移近搖椅的尾端,以便將痠疼的小腿抬高擱在上頭,整個人隨即放鬆的躺下。
不管了!就算壓壞了設計師精心設計的造型,她也要這麼躺著。
唉,好舒服——
小腿肚及腳踝的痠痛終於稍稍獲得短暫的減壓,搖椅輕輕搖晃著,耳際傳來主廳悠揚的古典音樂。
魏芙蕖的美目不受控制的閃了閃,長長的睫毛如黑羽翼般眨了眨,她終於敵不過疲 憊,緩緩地閉上雙眼。
當司徒隼鷹一走進涼亭,見到的便是這幕美人入睡的美景。
她枕著鬆軟的抱枕睡姿恬靜,優雅的裙襬因她的姿態撩上雪白的大腿,胸口規律的起伏顯示她睡得沉靜、睡得安穩。
她……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司徒隼鷹不敢置信地看著搖椅上睡得安詳的美人兒。
老天!她究竟知不知道全美有多少性侵犯案件是發生在宴會上的,而她竟敢如此大意,旁若無人的……睡著了?!
這女人!若不是她懷了孕,他會為她愚蠢、不顧安危、毫無大腦的行為,給她一頓永生難忘的處罰。
但前提是,在他想好該怎麼叫醒她之後——
一時間,司徒隼鷹不知道是該狠狠的吻醒她,一解相思之苦,還是帶著怒濤搖晃她纖細的柔肩,厲聲責問她為什麼離開自己,總而言之,這兩種方法都不會太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