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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單是成親之前的‘平反’,成親當日的盛大場面到如今街頭巷尾也有人在談論,小姑娘們說起來都是一臉羨慕。
前世阮成淵所承諾的給一個最好的成親日,他做到了,雖然兩人心意還未互通,可要說齊眉不感動那也是假的。
過了幾日,齊眉動身去平寧侯府,外人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平寧侯府的大少奶奶與她本就是姐妹,姐妹之間偶爾走動一兩次十分自然。
何況陶齊清自從出嫁以後,還沒有誰去看過她。
齊眉帶了些禮,讓小廝都搬到馬車上,子秋扶著她坐上去。
一般她出行都會帶著子秋而不是迎夏,雖然前世一直都是迎夏伴著她,迎夏也確實是忠心無誤,但光有忠心不行,相比起來,還是子秋要好使,不對,聰慧得多。
尤其去平寧侯府,身邊的人不伶俐可不行,迎夏在外頭保不準一驚一乍的,萬一帶來麻煩那可不好收場。
這幾日子秋也帶著她準備的禮代她回了趟濟安公府,正好藉著送東西的事打聽了一番,大哥暈倒的事兒也差不多弄清楚了,無非就是吃了左元夏的糕點,忽而誘發了傷口和身子不適,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若是以前齊眉一定會懷疑左元夏用心不良,可這會兒她能肯定絕對不是左元夏下的手。
但濟安公府裡也不是隨便進出的地方。
心裡思量之間已經到了平寧侯府,遠遠的陶齊清就出來迎接,齊眉忙過去虛扶住她,“怎麼好要姐姐來接我。”
“平素在濟安公府裡,你我之間說過的話手指頭只怕都數得出,如今你說是要過來,誰知你打著什麼算盤?不早早地看著你進來,省得你玩花樣!”陶齊清十分直接的道,一點兒馬虎眼都不打。
齊眉笑著挽住她的胳膊,“姐姐也太生分了,妹妹這次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帶了些禮過來給姐姐。”
“禮?什麼禮。”陶齊清眉毛一挑,只覺得她更可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有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陶齊清面色一陣陣的變,齊眉似是沒看見似的,依舊熱絡的挽著她胳膊,親暱的說著話。
禮被下人都抬到了屋裡,“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姐姐也知曉如今我的情況。”齊眉說著捏起絹帕,眼淚就流了下來,“這些還是千挑萬選過的,都是妹妹那兒最好的。”
陶齊清疑惑的上下打量齊眉,半天沒有接她的話,愈發不知曉她來這兒是為何,向她示好又是要做什麼。
齊眉啜泣起來。
陶齊清也坐不住了,阮家大少奶奶來她這兒,半會兒不到就坐著哭,外頭那些丫鬟都豎著耳朵要聽熱鬧,心煩的把下人都遣走。
“說吧,你來這兒是要做什麼?”只剩下她們二人,陶齊清粗聲粗氣的問道。
齊眉也不再拐彎抹角,坐得離陶齊清近了些,“妹妹是想像姐姐討教一番……”
“討教?我有什麼東西能稱得上討教?”陶齊清一陣愕然,最初始的敵意已經消散了大半,眼前這個五妹妹依舊還是那樣軟糯不堪,動不動就鼻涕眼淚一地,越想越不屑,手往軟椅的扶手上一搭。
“妹妹直接說了姐姐可別生氣,三姐夫原來是不好女色的……”這麼說好像不對,陶齊清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齊眉又道,“三姐夫原來是個清心寡慾的,誰也不敢嫁他,可姐姐嫁過來後,卻對姐姐極好,不知姐姐是不是……”
“自然是我魅力大了!”陶齊清本是覺得尷尬,可看齊眉那羨慕的眼神和直白的模樣,都是已為人婦的,又是關起門來說話,犯不著遮遮掩掩。
不過原來這就是齊眉所說的討教,若是能得了夫君的歡心和寵愛,那就是最厲害的法寶,而且誰受寵愛誰下巴都能抬得高些。
陶齊清覺得自己高了齊眉一大截,邊想著下巴邊揚了起來,“怎麼,五妹夫對你很冷淡?”
“倒也不是,只不過他還總是愛玩自己的,也不怎麼理我。大抵還是孩童的性子……”齊眉支支吾吾,似是十分不好意思。
陶齊清心裡樂得開了花,齊眉難堪的樣子可真好看,可惜了她把下人都攆出去。
“他本就是個痴傻的,能指望他懂什麼?”陶齊清唾棄的道,而後又覺得太過,咳嗽著掩飾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該要出手的時候就出手。”
齊眉不明白的看著她,但面上透著不懂卻很還是很崇拜的神情,“姐姐還請再指點明白些,妹妹不想這麼一輩子就糊里糊塗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