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行過了及笄禮的她,非常有經驗的跟雪瑩說其中要注意些的內容。
在及笄禮上,雲卿看到了安雪瑩未來的婆婆,池郡王妃。
池郡王的父親護國王爺是先帝的愛將,在一次戰役後死亡,才得封了護國王爺的諡號,然而護國王爺沒有嫡子,所剩的只有池郡王一個庶子,先帝便封了做郡王,池郡王也是子承父業,在朝中任了武官之職。
他的兩個兒子,長子池優,幼子池墨,和安雪瑩訂親的這個便是池墨。
從訂親的事情上來看,安夫人對安雪瑩真正是愛護有加,按照如今安尚書的身份,安雪瑩作為唯一的嫡女,嫁給高門的嫡長子做正妻是綽綽有餘的。然而安雪瑩性子溫和,身體又略微孱弱,作為家中的長子媳婦,必然要操心高門中的各種事務,處理各種各樣的關係,這種事務,的確不適合安雪瑩。而嫁給嫡次子,雖然不如做長子媳婦來的風光,但是池優的妻子是京城有名的能幹賢妻,和池優的關係也頗好,而池墨和池優更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安雪瑩屆時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等池優承了父位後,一樣會優待池墨,做個悠閒的小媳婦。
雲卿一面觀禮,也一面打量著來的池郡王妃,但見她年紀四十歲左右,穿著郡王妃的品服,雖然不是那種保養得極為年輕的婦人,但臉龐如月,額頭飽滿,一雙眼睛看起來很慈愛的模樣,嘴角帶上得體的微笑,望著安雪瑩的目光也有著淡淡的歡喜,顯然對這個小兒媳婦是很滿意的。
當然了,雲卿認為,憑著安雪瑩溫柔體貼的性格和晶瑩剔透的才貌,又有著極好的出身,只要不是極為挑剔的婆婆,是不會有什麼不滿意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雲卿一想到與池墨見面的兩次,他望向安雪瑩的眼神,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厭倦,像是對這門婚事很反感,十分的不願意。
但是當初安雪瑩說了,這門親事是池郡王妃主動和安夫人提的,安夫人特意考察了池墨的人品,他家中沒有小妾,為人在京中也算口碑不錯,看外表也是溫和有禮,有一種翩然佳公子的風度,只是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看向雪瑩?
這段時間忙於和薛家以及皇后,瑩妃間的事情,雲卿一直想著要打探一下池墨的事情,今日渾然之間想起,默默的念記在心中。雪瑩的婚姻大事,雖然說她不能直接去操心,但是暗地裡她還是要把把關,總不能等到嫁過去之後才後悔,那時才為時晚矣。
待到及笄禮完成後,雲卿拿了自己親手做的薛濤箋送給了安雪瑩,安雪瑩接過後,聞著那散發著花香味的薛濤箋,從內到外煥發出一種由衷的歡喜,“這個我可不用問,一聞就知道是你做出來的,這淡淡的梅花香味,只有你才知道我喜歡這樣的。”
“我本想著給你送點其他的,但看你現在那些個東西也都不缺,當時在揚州的時候,你就眼紅我制的這東西,便趁著如今寒梅盛放,給你做了一盒子,這可是珍藏版,以後我再不做第二次了。”
“按你這麼說,你這盒薛濤箋價值也不菲,限量版的呢。”安雪瑩小心的合上了盒子,遞給大寒。
“你這麼說,我倒覺得也是。”雲卿笑道,一雙鳳眸望著安雪瑩,波光瀲灩,將周圍的人的眼中都絢麗的幾乎覺得有些耀目。
安雪瑩就算整日裡見雲卿,如今看著雲卿及笄後,那容貌又是豔了一等,都生了痴意,嘆道:“虧得瑾王世子在及笄禮上就讓陛下下旨了,否則的話,只怕你家的門檻要換了。”
流翠一聽,“怎麼下旨和門檻要換有關係?”
她臉蛋圓圓的,又生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做出好奇的動作來,十分可愛,逗得安雪瑩捂著嘴淺笑,“因為到撫安伯府提親的人太多,生生將門檻踩了三寸下去。”
又留了一會,看寧國公府還有事情要忙,便從府中出來,流翠扶著她上了馬車後,自己才上去,剛要開口喚車伕直將馬車駛會府裡,雲卿開口道:“去榮華苑。”
流翠睜著眼睛,一臉新奇,“小姐,外面還下著雪,你不直接回府,怎麼還去榮華苑了?!”
雲卿抱著手爐,笑道:“剛才在寧國公府的時候,梅妤和我說,榮華苑裡的雪梅開了,我想去折幾枝回來插到爹新買的豆綠色美人聳肩瓶中。”
“原來是這樣的,小姐最喜歡雪梅了,看來再冷的北風也吹不走小姐一顆愛梅的心啊。”流翠笑嘻嘻說道。
“就你會貧嘴,什麼叫愛梅的心。”雲卿嗔了她一眼,雖然語氣裡有著責怪,然後鳳眸裡盈著滿滿的笑意,坐在燒著小炭爐的車廂裡,身下又是墊的厚厚的毛絨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