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多的幾個衛兵。正在遠處的迴廊口上站著。
“我說老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國家礦管委那邊沒有半點訊息?”站在休息廳的門口上,郭守雲面色嚴肅的說道。
“六天前才現地,”霍多爾科夫斯基似笑非笑的說道,“現在維季姆斯克礦業聯合會已經把這件事壓下來了。他們正考慮著要不要向礦管委出通報。你也知道的。維季姆斯克那邊一直都是主產鐵礦的,此前雖有鉛、鋅、鉻之類的伴生礦。但是卻沒現過這玩意。這幾天,維季姆斯克礦業聯合會已經組織過四次勘查,他們得出地資料是,這不是伴生礦,而是一條長七百米、寬十六米、下深十二米的小型礦帶,預估可供開採的礦石量不低於三千七百噸。”
“那他們有什麼打算?隱瞞下去?老哥,這要是放在前兩年,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郭守雲嘴上不無擔憂的說道,但是他地眼睛裡,卻放著一種名為冒險地光彩。
“是大罪不錯,可還有句話不是說富貴險中求嗎?”霍多爾科夫斯基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郭守雲,而後自己卻拿出一支雪茄點上了。他知道郭守雲不抽雪茄,而此次準備了一包菸捲,那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這東西瞞是不好瞞地,從開採到熔鍊,再到漂白,這一整套的過程,任何一處出了紕漏,那大家都要捆著個的玩完了。”郭守雲吸著煙,眯縫著眼睛,說道。
“所以我們才來找老弟你商量啊,”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老弟你在遠東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只要你加入進來,那咱們就大有可為。礦脈不大,只要有人手,有裝置,幾個月就能弄出來。咱們可以利用鐵路運輸瞞天過海,把礦石拉到你的地面上熔鍊,而在老弟你的地面上,要想給這些東西漂白應該沒有什麼困難吧?至於說知情的礦工嘿嘿,一場礦難就能解決了。事後,咱們利潤三分,你我兄弟一人四成,維季姆斯克那邊拿兩成,大家利益均沾,誰都無話可說。至於說事後會不會走漏訊息,呵呵,有什麼可擔心的,只要不被抓住現行,誰能把咱們兄弟怎麼樣?”
郭守雲心裡有些猶豫,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別的還好說,比如說鐵礦,走私再多都沒關係,但眼下,霍多爾科夫斯基要隱瞞下來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第二四零章 樹倒猢猻散】………
膽子很大,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膽子的確很大,在這一點上,郭守雲也不得不甘拜下風。他知道,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傢伙,是真的猖狂到一定程度了,他不僅要動石油這種國有資源,還要動黃金,動金礦,而且這個“動”,還不是說在國家政策允許下的開採,而是要私自開採。
郭守雲雖然不是學地質的,但是卻也對金礦這種東西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所說的這個小礦脈,其實就是一個小規模的巖金礦床,而按照蘇聯憲法中的規定,這類經濟價值極高的自然礦藏,全部歸於國家所有,私人開採將受到極其嚴厲的處罰。這個所謂“極其嚴厲的處罰”並不是說罰多少款,判多年監刑,而是槍斃。
現在,霍多爾科夫斯基要去動這個剛剛現、還沒有向中央申報的小巖金礦床,他這等於是明目張膽的向國家憲法起挑戰了——雖然這部憲法已經據作廢之日不遠了。
至於說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為什麼找自己出來合作,郭守雲也非常清楚。不管怎麼說,霍多爾科夫斯基在東西伯利亞地區沒有什麼勢力,而剛剛結束的經濟改革論壇會議,也已經將赤塔、布里亞特兩個地區,化作了某一種程度上經濟緩衝區域,這是郭守雲與五巨頭之間達成的妥協。而現在呢,霍多爾科夫斯基要向布里亞特滲透,那麼他先就要活得遠東的認可。
除此之外,私開金礦不是那麼簡單的。從礦巖地開採到熔鍊,再到成品的漂白,這一系列的過程,必須嚴格封鎖訊息,那麼這裡面就涉及到很多問題了,比如說:工人從何而來;相關的裝置從那裡搞到;在什麼地方熔鍊礦石;成品黃金透過什麼渠道漂白,從而得以順利進入市場等等等等。這些都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毫不客氣的說。他霍多爾科夫斯基在臨近遠東的地方沒有那麼大地能量。而相比之下呢,郭守雲卻更容易把這些事辦成,因此,老霍才會巴巴地找上門來,老老實實的分給郭氏集團四成利潤。
郭守雲動心不?哼哼,說不動心那是假的,黃金啊,而且還不是一盎司兩盎司的。而是以噸來計算的,這東西放在家裡,那就是一種永不貶值的貨幣,經濟學上有句話不是這麼說嗎——“黃金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