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罷。”可容蕪每每想到帝宗閻便會想到容熙寧。
“好。”雲瑤也不追問,對容蕪說道:“小姐,這段日子你只需在宮中待著便是。奴婢會想法子讓您得到容郡王的支援。”
容蕪驚訝的看向雲瑤,她竟然有這麼大的把握!?
“小姐莫要太驚訝,若是你嫁給了哪一位皇子只怕也需要你背後的勢力。”雲瑤十分理智的分析道:“容郡王府除了容熙寧,還有你,最壞的打算也是嫁得高門。容郡王府不就是小姐最好的保障麼。”
其實,雲瑤說的那些容蕪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是容熙寧已經讓自己失去了父親的信任,也將林如囚禁在院子裡不得外出。這容郡王府還不就是她容熙寧在當家!若是要得到父親的支援何其困難!
雲瑤見容蕪小臉上露出不悅,便笑道:“小姐不要擔心,奴婢自然有辦法。”
“你?”容蕪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雲瑤冷聲到:“你一個奴婢憑什麼讓父親相信你。更何況,現在父親的眼裡只有容熙寧那個小賤人!”
“小姐,這就是我們的條件。”雲瑤的聲音似乎很是肯定。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但凡是牽扯到了容熙寧的事,容蕪便有些不悅:“容熙寧本就容郡王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還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宣寧翁主!這算什麼條件!”
雲瑤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容蕪一眼,說道:“小姐,方才奴婢說的話只怕你都忘了。小姐要忍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容蕪被雲瑤這樣一哽,嘴唇囁嚅了幾下,卻也沒有說出什麼來。雲瑤見容蕪已經開始將自己說的話都放在心上了之後,才緩緩的說道:“這就是奴婢要與郡王爺談的條件。小姐不管最後是嫁給誰都需要容郡王府在背後的支援,而容熙寧,倚仗的也是容郡王府背後的支援。小姐當前要做的,就是對容熙寧示好。”
“如何示好?”容蕪聽雲瑤說了之後,似乎有些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不必太過明顯。”雲瑤分析:“容熙寧此人心思縝密,若是小姐貿貿然跑去示好,只怕小姐會被她反過來利用。”
容蕪點點頭:“我知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若是我能博得容熙寧的好感,那麼在父親面前把我當成容熙寧的助力,父親就算看在這一點上也不會讓我太難過。”
“小姐果真是一點就通。”雲瑤欣喜的看著容蕪:“奴婢正是這個意思。”
“大可不必了。”容蕪擺擺手,心生一計:“就算要成為她的助力也不必對她示好,只需要得到父親的信任便是。”
雲瑤心中有些鄙夷容蕪,若是得不到容熙寧的信任,又怎麼會得到容郡王的信任呢?!
容蕪冷然的睨了雲瑤一眼,她自然是知道雲瑤是怎麼想的。但是她是容臻的女兒,就算不受寵也是他的女兒。身為她的女兒,也是林如耳濡目染教了這麼多年的容蕪一旦想通了,她自然是知道要如何下手。獲得容郡王的信任實在是不難。
“就算再再不濟,我也是容郡王府的女兒。”容蕪微微昂首,眸子裡一閃而過不知名的情緒:“若是要父親相信我,他總會知道容郡王府需要我的存在。哪怕是作為一顆棋子。”她無權無勢,有的就只有這一條命了。就算作為一顆棋子活下來那又怎麼樣?
容蕪方才說的話讓雲瑤覺得自己的鄙夷才是最該鄙夷的。可心中也在為容蕪惋惜,若是容蕪早早的想清楚了這一切,又怎麼會是今天這麼個樣子,必然是比今日要好上許多的。瞧著容蕪昂首倚在軟榻上的樣子,雲瑤倒也不太著急。
容蕪頜眸,半倚在軟榻之上,既然她想開了,那麼要怎麼做自然也會有打算。今日在小小鐘粹宮又如何?容熙寧,咱們來日方長,今日是你贏,高高在上。以後,未必你能一直贏下去!
想到這裡,容蕪眼神一變,起身,立馬就動筆寫了一封信。摺好之後遞給雲瑤,冷聲道:“雲瑤,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這封信一定要送到父親是手上去。”
“雲瑤知道。”雲瑤這幾日在鍾粹宮將訊息門路都摸得差不多了,容蕪的要求她自然也是能夠達到的。
只是容蕪卻不知道,她還沒有來的及準備好,另一場風雲就已經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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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宗閻坐在書桌之前,看著桌上的傳來的訊息,氣得胸膛上下起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每每去拜訪那些謀士,不是閉門不見,就是稱病不適,一個兩個也就罷了,竟然都是如此!這簡直就是早有預謀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