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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知道”,明信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是不是我們讓你為難了?寶貝兒,你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你直接告訴我們你到底想要誰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歐其藍哭得梨花帶雨。

明信把她抱起來,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我沒想過讓你為難的,我不過是想……寶貝兒,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使你也愛上我,永遠都跟我在一起罷了……如果你為難……寶貝兒,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歐其藍推開明信,將身上的病號服脫下,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站在他身前,低著頭扯他的袖子:“帶我去見我媽媽……”

明信牽著她往外走,剛開啟病房門,就看見許卿眼裡盈著淚臉上掛著笑地看著他們。

歐其藍張開雙臂抱住許卿:“媽媽,對不起……”

許卿撫摸著歐其藍的頭髮,柔聲說:“傻孩子……好了,沒事就好了……以後好好跟明信在一起,你們想談多久戀愛都沒關係,但是三十五歲之前必須結婚,我還等著抱外孫呢……”

歐其藍哭:“媽媽……”

許卿說:“藍藍,沒有人會比明信對你更好的了,聽媽媽的話,嫁給他。不為別的,就為他對你這份心,你這一輩子就值了。”

明信哽咽:“阿姨……”

許卿說:“別叫阿姨,叫媽媽,如果最後你們不能結婚,我就認你做乾兒子,我還是你媽媽。”

明信點點頭,頓了頓,乖巧地叫人:“媽媽……”

許卿說:“藍藍,媽媽說這些,不是想帶給你壓力,媽媽是在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你建議,你明白嗎?”

歐其藍點頭:“我知道的,媽媽,我知道的……”

許卿嘆了口氣:“這樣,媽媽就可以放心回澳洲了。好了,媽媽回酒店收拾東西去,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歐其藍目送許卿走遠,關上門,轉身面對明信,說:“抱我。”

明信十分聽話。

片刻之後,他問:“要抱多久?”

歐其藍扭了扭身子,沒說話。

明信不再出聲,兀自將懷抱收緊。

許久之後,歐其藍低聲說:“給我時間……”

明信愣了愣,手臂收得更緊。

在歐其藍“罹患重病”“生死未卜”的一個多月裡,鄭立揚不準任何人動她座位上的任何東西,令市場部同仁大跌眼鏡的是,他竟然每天親手擦拭她的辦公桌和電腦。他自己辦公室裡的衛生都是公司的清潔人員代勞的。

歐其藍上班第一天,鄭立揚毫不避嫌地守在區凝大樓門口,嚇得保安以為他出了什麼大錯,以致於高總將他貶到基層來了。

明信的車剛一停下,鄭立揚就笑著迎上去,殷勤地為歐其藍開啟車門:“歡迎歐大美女安然歸來!”

歐其藍下了車,明信說“立哥,我老婆就拜託你了,要給她活幹,但不能讓她太累啊,她身體才康復。”

鄭立揚擺擺手:“放心吧老弟,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

明信開車走了。鄭立揚扶著歐其藍往裡走。

市場部本來靜悄悄的,歐其藍一現身,一群人捧著鮮花蜂擁而上。

“歐助理啊,想死我們啦!”

“歐美女,上帝保佑啊,你可活著回來了,我還想著跟你殉情呢,你怎麼不給我這個機會啊,呵呵!”

“歐姐,這一個多月你不在,明大帥哥也不到我們這裡來了,可苦了我們公司的美女們了,相思成災了哇!”

……

鄭立揚隔著無數花朵,當著眾人的面,正大光明地將歐其藍完全抱進懷裡:“小歐,歡迎你回來……”他的嗓音低啞,語氣懇切,似乎喉中還有很多話可卻無法說出口。

歐其藍笑著說:“謝謝你,總監!”她自然地離開鄭立揚的懷抱,向同仁們微微鞠躬,“謝謝大家!”

眾人簇擁著歐其藍走到她的座位上,又嘰裡呱啦地將這段時間公司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向她報了一遍。鄭立揚微笑著站在圈外,雙手插在褲袋裡,透過人群縫隙凝望歐其藍。他不知道歐其藍的心是不是有所變化,他只知道她外相上的一切皆已如往常那般好,如此,他,便可放心了。

“到上班時間了,不鬧了,各歸各位去。”

總監發話後不到三秒鐘,歐其藍身邊沒人了。她站起來走到鄭立揚的面前,將一懷抱的鮮花送給他:“謝謝你!”

鄭立揚說:“謝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