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的瞪著手權腹破口大罵的女人,誰也看不出向來貞靜文雅的王雅淑有這麼大的爆發力,不僅打人還罵得都不用喘氣,教人跌破眼鏡。
驚愕之餘又大大的感到爽快,就是要這樣毫不留情地教訓刁蠻的千金小姐,瞧她被罵得大氣不敢喘,漲紅臉憋著委屈,真是大快人心。
「你……你們都欺負我,我要跟我爹地說,叫他幫我出氣……」在大家蔑視的目光中,沈坷坷氣得跑出醫院。
「去去去,趕快走,誰希罕你告狀,你老爸是誰,是有誰認識……」一察覺大家都在看她,王雅淑難為情地收斂脾氣,報然地走到何桃花身邊,輕握著她的手。
「不要在意她的話,穆顧問外表斯文但體格強壯,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對他有信中心。」
「……嗯」紅著眼眶,她木然地點頭。
「你不要太掛心,他救你是出自本能,傷在他身上他反而笑了。」一個為愛痴狂的笨蛋!陸清寒伸手拍拍她的肩。
千鈞一髮之際,穆幽華撲上前為心愛女子檔下一刀,及時讓她避開致命一擊,但是無可避免的刀身從腰腹處往上刺入,當場血流如注。
雖然救護車來得快,可是失血過多,在到院前就已昏迷,緊急輸血進行治療。
而鍾嘉銘連同共犯周娜王一併被隨後趕至的警察遠捕。
陸清寒勸著她,「所以不要有愧疚感,他是愛你的,只要你毫髮無傷,他受再重的傷也願意。」這就是男人細膩的感情,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心上人有半絲損傷。
「我知道,我也愛他。」
看到他滿身是血的笑著對她說「還好你沒事」,她當下明白了一件事,愛他無須語言,他已刻在心版上,此生的愛戀唯他而已。
聽她鬆口承認對穆幽華的感情,陸清寒嘴角微微揚高,在憂心之餘,還能帶點賞慰,暗笑好發這次的傷受得好,終於雲開見月明,贏得佳人心。
「穆幽華的家屬在嗎?」
驀地,手術房的燈滅了,一位穿著淺藍色手術袍的醫生走了出來。
「她就是。」
無異議的,大家七手八腳的將何桃花往前一推,她代表傷患「眷屬」。
「手術很成功,我們醫療團隊進行手術後已無大礙,先在加護病房觀察,若無感染便可轉到普通病房。
醫生一說完,全身一放鬆的何桃花淚如泉湧,略顯虛軟地靠著牆,她終於能安心了。
其他人也鬆了一口氣,露出欣慰的表情,放心地離開回工作崗位,把接下來的空間留給歷經生死大關的情侶。
往後幾天,何桃花就像忙碌的小工蜂,整天守在穆幽華病床前,一下子喂水,一下子問他餓不餓、痛不痛,替他翻身擦背,親自換藥,照顧得無微不至。
期間沈坷坷來過幾回,搶著當看護,但是都被何桃花惡聲惡氣的趕走了,最後一次她拿著水果刀指著沈坷坷鼻頭,警告她再出現就要劃花她的臉。
「呃!桃花,那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他還沒廢到什麼都做不了。
見她拎著尿壺,他尷尬一笑。
「你遮什麼遮,又不是沒看過,你頭兩天動不了還不是我幫你處理的,大男人學人家小女生害羞個什麼勁。」受了傷就該安分。
穆幽華無奈地苦笑,堅定地握住她的手。「相信我,下床走動走動有益身體健康。」
「好吧,好吧!我扶你,你走慢一點,步伐不準太大。」何桃花不快的放下尿壺,小心地扶他走向病房內附設的浴室兼廁所。
他輕笑,不敢笑太大聲,怕扯痛腹背的傷。「喋喋不休,嘮嘮叨叨,你越來越像管家婆。」
「怎麼,你敢嫌棄?」是他她才管,換成別人她一句話也懶得提。
「當然不敢,榮幸之至,你天天在我耳邊念著,我身心舒適。」在解決了生理需求後,他趁機在她面頰上偷啄一吻。
何桃花臉紅地瞪了他一眼。「不正經,有人找罵挨的嗎?你要不要順便看一下腦科,檢檢視看你的腦子有沒有問題。」
「醫不了的,我中的是『桃花毒』,藥石同效,要你才救得了,你可是我的解藥。」他故意將半邊身體的重量靠向她,溫熱氣息落在她唇上。
四唇相貼,吻得纏綿,流動的愛戀深深地籠罩兩人。
「就會說花言巧語,老是不守信用,才剛說完沒有下一次,結果你馬上又受傷了。」一想到他身上全是血的模樣,她仍心有餘悸,指尖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