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你……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君禾。”她搖頭,似是有淚閃過,可未等他看清,她已經戴上斗篷的那頂帽子,遮住了自己的整張臉。
那一瞬,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她像極了受了傷,渾身長滿刺的小獸,嘶吼過後,又想重新躲在一角靜靜養傷,這樣的她。讓他有些無措和心疼……想要擁住這樣的小獸,難免會傷到自己吧?所以……這也是她獨有的那份孤獨的其中一個緣由嗎?
他想到這兒,眼見她的身體內似乎有股波動,他的眼神一變,之前的憐愛立即被收了起來。
而此刻的君無名,已伸手一個印結打在了那牆上,只見八十一塊方格不停地開始變幻著,她閉上了雙眸,口中振振有詞,當她再一次睜眼之時。面前的那八十一塊方格已重新排列整齊。
整面牆發出一道光芒,牆上的那條龍不停閃爍著,最終。龍眼的那一個方格忽然往前移動,她伸手,從方格中取出一個盒子,盒子開啟又正好是她一直苦尋著的攝魂鈴。
“太好了,師父。你太厲害了,一出手便取下了這攝魂鈴。”他邊說著便擁住了她,可她絲毫沒有了喜悅之情,反而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怎麼了,師父?”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這是攝魂鈴。”
“沒有啊……你記錯了,你剛分明同我說了的。師父你是不是拿到這鈴太開心了所以給記錯了?”
“是嗎?”她嘴上雖說這麼反問了一句,可心中卻有了計較,她記得很清楚。她沒有告訴過他那是攝魂鈴,就算有,那之前破這牆陣時也太不尋常了,雖然極其細微,可有也察覺到了。按理說。她睜眼之時,那牆應該還未停下。因為之前她沒念完咒便提早睜眼了。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清楚這龍鱗的紋理,只是純粹去碰運氣,如若不是她運氣好,那便是有人暗中幫了她……可這兒,除了她,只有一個慕雅……
“師父,你別這樣望著我嘛……怪讓人害怕的。”他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又不禁讓她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許真是走了八百年才難得一見的好運。
“沒事,走吧。去找靈水塔。”說完,她將攝魂鈴拋在半空中,她身前的那束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攝魂鈴一明一暗的光亮。
“這鈴還挺漂亮的。”他望著浮在她身前的鈴說道,卻遭來她的一記白眼,“你有覺得不漂亮的東西嗎?再講廢話,我就用這鈴攝了你的魂,到時候可不止看著美了,保你聽著也美。”
他吐了吐舌頭跟著她往外走去,“唉,對了師父為何這會兒咱們可以說話聊天了?”他此言一出,身前的她忽然定住。“……都是你的錯,我也給忘了這事,這龍宮到處都有實力不凡的神族,出了這洞穴,千萬別再和我說話了!”
“是,徒兒遵命。”他那副傻勁又差點惹得她笑了起來,她收起笑意,帶著她出了洞穴,兩人又隱匿了身形,跟隨著攝魂鈴的指引,竟進了一個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地方——東海龍宮王殿。
王殿上,站著不少東海將領臣子,而剛繼續不久的三太子,也就是現任的東海龍王也正坐在龍王神座之上,而攝魂鈴卻還在指引著他們往前走。
慕雅急得一把抓住正要邁上龍座寶殿之上的君無名,又對著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往前了。
她當然明白他的擔憂,只見她一咬牙,又加強了結界,護住他們兩,執意往前走,而那攝魂鈴移動到了新東海龍王面前之時,忽然停駐。
君無名和慕雅二人相視一眼,莫非這靈水塔是被新龍王帶在了身上?這可就不怎麼好辦了,要從這龍王身上取走東西,勢必會驚動了龍王,倒時可不好脫身。
那可如何是好?她望了慕雅一眼,想出了一條妙計。
她唸咒將身後的慕雅變成了一隻小老鼠,慕雅甚至來不及反對,已從人形變成了一隻老鼠的模樣,只見君無名蹲下身子,抓住了他的鼠尾,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說,委屈你咯,乖徒弟。
她伸手,將他丟擲了結界,只見他正好落在了龍王身上,這下整個大殿,因為這一隻老鼠的到來,頓時炸開了鍋。
倒不是老鼠有多厲害,而是老鼠會出現在這龍宮王殿上,是千萬年都沒有過的事。這不,驚得龍王座下幾名大將紛紛要用術抓住這老鼠,連龍王自個都驚得站了起來,而君無名便抓住了這一瞬間,她釋放出一縷神識,探了探龍王殿下全身上下,也未搜到一點關於靈水塔的蹤影,她衝著化身為老鼠的慕雅使了一個眼色,慕雅會意,又一下從龍王身上竄到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