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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抑鬱、有些羞憤。又有些懊喪。
但派出去的死侍還沒有回來,也由於丁小魚不知道昨晚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她便不得不耐著性子訕訕的對著韓諾笑道。“只要世子爺不嫌棄,薛念在此隨時恭候。”
說完,她亦大方的向著韓諾對面的几案走去。
“丁小魚。”
突然,就在丁小魚防不勝防之際,她的耳邊猝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
這般猝不及防的呼喚,使得丁小魚當際差點應聲。
待她將一雙無比糾結、苦悶的目光盯向韓諾之際,卻見韓諾的眸底竟是一片無辜之色,卻聽他揶揄的勾唇笑道,“突然一時興起,想起一個故人的名字,不自覺就喊出了聲。”
丁小魚,“!!!”
她越來越覺得韓諾的行為實在是怪異。
“好了,本世子也吃飽喝足了,該離開了,今日感謝薛士子的招待。”從身下的座位上慵懶的站起身,韓諾轉身就走。
“薛念恭送世子爺。”
丁小魚忍著腹中的萬千疑惑與抑鬱,對著韓諾囂張離去的身影恭敬的抱拳說道。
再說韓諾走後沒有一會兒,丁小魚派去打探昨夜情況的死侍已經急急的趕了回來。
“稟主公……”話只是剛說出口,由於無法繼續開口向丁小魚稟告餘下的情況,這名死侍當際面色糾結的單腿跪在了地上。
見此,丁小魚在犀利的拂袖後,威嚴的坐於最上位的太師椅上擰眉喝道:“有話直說。”
話說,此刻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主公,據卑職打探到的訊息,您昨夜……昨夜前去溫泉的行蹤,世子爺……他……他早有防備。所……所以……”
“所以,韓諾是故意給本主公下了個套,讓本主公鑽嗎?”聞言,丁小魚幾乎是從身下的太師椅上一躍而起。
“……是。”
跪在地上的死侍面色為難的應道。
“也就是說,韓諾已經看清楚了本主公的容貌、知道本主公主誰了?”丁小魚無比憤然的再問。
“……是。”
“啪——”
聞言,丁小魚直接將一雙粉紅的拳頭氣急的砸在了太師椅的把手上,“韓諾,你……算你狠!”
心中實在是憤慨不已,心中原本的忐忑在此刻完全被憤慨、羞惱所取代:原來,他早知道她回來了;原來,他屢次在她的面前暗示、威脅‘且還把她比喻成寵物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可是,羞惱也罷、憤怒也罷、懊喪也罷,思來想去,任得丁小魚在營帳內焦急的轉了n圈,可她心中這些多種情緒堆集在一起的、無比焦躁的情緒,卻是根本無法排洩出去。
此刻,她不能去找韓諾,若是找了,必定要受到他無休止的嘲笑,況且顧丹娟還在此地。可是,若是她不找他,她就只能把這個啞巴虧給強行嚥進肚子裡。
這一邊,丁小魚滿腹憤滿的情緒正無處發洩。另一邊,回到軍營中的韓諾正悠閒的坐在帳內的几案前,一邊享受似的喝著茶水,一邊慵懶的聽著屬下的彙報。
“這麼說,你們已經把本世子交代的全部事情都告訴給她的死侍了?”末了,韓諾勾唇邪魅的笑問。
“是的,卑職依照世子爺的吩咐,把情況全部告訴給了那名死侍。”單腿跪在地上的侍衛對著韓諾恭敬的稟告道。
“好,很好,非常好!哈,哈哈哈……”
一想到丁小魚有怒不能發、有氣不能撒的感覺,韓諾突然開心的不得了。
揮手遣退了眾人,此刻心情好極、昨夜一夜沒有睡好才想出這麼個好計謀的韓諾,便準備美美的補個覺。
——有些人不必等,有些事不必爭,是你的走不了,不是你的等不來;若真的是你的,走了還是會再回來的。
耳邊,突然再次縈繞起丁小魚的話,尤其當韓諾反覆品味著那句“若真的是你的,走了還是會再回來的”話時,他原本閃爍著晶亮光芒的眸底如被渡上了一層眩目的琉璃之光,燦爛的灼目。
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當韓諾被季四喚醒時,已是午時。
“何事?”韓諾懶懶的挑眉問道。
“回主公,薛念派人來請世子爺過去。”
“哦?”
聞言,韓諾饒有興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話說,他刻意讓丁小魚知道他已知曉她的身份後,他便一直在等著丁小魚上門向他認錯,或者是求他原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