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哥哥之前也有過斷袖之癖的臭名,莫非……
想到這裡,顧丹娟心中一陣兒焦躁。立即端起面前的酒杯,她想也沒有多想,便起身快步來到了韓諾的身側:“諾哥哥,丹娟陪你一起喝,可好?”
說著,為了引起韓諾的注意,她學著韓諾的樣子猛一抬頭“咕咚”一聲。便將手中酒盅裡的酒一飲而盡。
“咳,咳咳咳——”
喉嚨裡強烈的辛辣刺,引得顧丹娟一陣兒猛咳。
但她的咳嗽聲卻並未引起韓諾的注意。卻見韓諾依舊將一雙苦悶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左側薛唸的身上,甚至連看顧丹娟一眼他都不願意,他再次一仰頭,又將手中酒盅裡的烈酒一飲而盡。
看到韓諾如此,顧丹娟像是堵氣似的,明明劇烈的咳嗽聲還未止住,她又自顧斟了一盅酒然後猛然的灌進了她的喉嚨裡。
“咳。咳咳咳——”
她更為劇烈的咳嗽聲終於引起了韓諾的注意。
卻見韓諾不悅的斂了斂眉頭,對著身側神色有些抑鬱的季四喝道。“季四,扶郡主先回營帳。”
“是。”
季四迅速一步來到顧丹娟面前低聲說道,“郡主,卑職先送您回去吧。”
“本郡主不回。偏不回!我還要陪諾哥哥喝酒呢。”顧丹娟將面前的季四一推,繼而藉著幾份酒勁撒嬌似的一把抱住韓諾的胳膊搖晃道,“諾哥哥,讓丹娟再陪你喝幾杯,好不好?丹娟可是你未來的世子妃,將來還要給諾哥哥生兒育女的。”
說著,強忍著喉嚨中的辛辣,她突然一把奪過韓諾手中的酒盅,猛一仰頭又飲了一杯。幾杯下肚。平時就不勝酒力的顧丹娟已是有些醉了,在韓諾幽沉的神色中,她索性將一具嬌軀全部粘在了韓諾的身上。卻聽她帶著醉意肆意的嬌嗔道,“諾哥哥,丹娟也是咱們陽城中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諾哥哥說……丹娟在你的心裡是不是最美的?恩?”
她的這席話讓韓諾越發的煩躁了,卻見他提高了幾個分貝幽沉的喝道,“季四。還不快帶郡主離開!”
“是,是!”
看得韓諾已然惱了。季四迅速應道。他且一邊揮手示意顧丹娟身側的婢女,立即將她強行給扶回營帳裡去。
“我不走,本郡主不走!本郡主要留下陪著諾哥哥!本郡主不走……”顧丹娟一邊極力的掙扎,一邊醉熏熏的說道。
顧丹娟在被幾名婢女強行帶走之後,一直注視著韓諾與顧丹娟之間互動的丁小魚終是制止了眾男寵的殷勤,然後不卑不亢的站起身後對著上位的韓諾勾唇笑道,“世子爺,女子一向情感豐富、感情細膩,剛才郡主願意這麼粘著世子爺,說明她對世子爺的感情很是濃烈。郡主所做的一切,真是讓薛念佩服。”
丁小魚的這席話,聽入韓諾的耳中有一種: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他把顧丹娟攆走,明明就是正中她的心意。可如今,她卻又故意出言挖苦、譏諷。
猛一仰頭,再次將手中酒盅裡的酒一飲而盡,韓諾突然危險的笑道,“那薛士子之意,是在說本世子對丹娟過於冷淡了?”
丁小魚,“!!!”
她倒是沒有料到韓諾會將問題的矛頭突然踢給她。
若她說“是”,就等於要把韓諾主動向顧丹娟的懷裡推;可她若說“不是”,就等於她要把她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給自我推翻掉……
神色有些抑鬱,不過卻正中韓諾下懷。
“薛士子,其實本世子也和你一樣,有斷袖之癖的臭名。”韓諾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突然魅*惑的笑道,在惹得丁小魚一陣兒窘迫、忐忑之下,卻聽他又突然一字一頓、字字成恨的說道,“曾經,本世子為了保護一個人,為了保護她的聲譽、名節而甘願背上斷袖之癖的罵名。可是這個人呢,到最後竟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背信棄義、恩將仇報、過河拆橋……”
聽著韓諾幾乎要將所有的斥責之詞全部拿來指責她,丁小魚的臉色立即變得青紅不接。
“她戲弄、背叛本世子不說,就在前幾天,她還綁了我!”
一邊說著,韓諾突然義憤填膺的幾步來到丁小魚的面前,在他距離得她近在咫尺之際,他帶著幾份醉意危險的笑問,“薛士子,你說那人怎麼就那麼壞呢?”
丁小魚,“……”
嬌唇一陣兒抖動之下,丁小魚的臉色更白了。
面對他身上那種在無形之間壓迫而來的威嚴,她條件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一步,可是韓諾卻是不依不撓的緊緊跟上,他將雙手按在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