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鎖上,丁小魚便帶著他們三人去酒館喝酒,一來是為了給大憨與王蕭接風,二來是準備商議一下藥鋪開張的對策。
而就在他們摘下牌匾、離開店鋪之後,一名皇甫府中的僕人也快速的從店鋪的一側,迅速折回到皇甫府。
皇甫府中,雍容花貴的大夫人代夢之正與皇甫爾藍對弈,聽得從外回來僕人的彙報,代夢之放下手中的棋子,對著一臉興奮模樣的皇甫爾藍無比寵溺的笑道:“這個妮子,這下你可高興壞了吧?”
“母親,那丁小魚就是個半男不女的東西,就該用這種辦法懲罰於她。開藥鋪!我看她乾脆也開一家棺材鋪好了,噗——”說完,皇甫爾藍便掩起了紅唇,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再說這一邊,坐在酒館中的大憨與王蕭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他們也未曾與丁小魚商量出個什麼對策出來。
此時的丁小魚也酒過三旬,由於酒精的作用她的一張俏臉透著一股宛如桃花的嬌紅,說話之時那渾渾噩噩的醉態,倒也透出了幾份慵懶隨意的嬌態之美。
應是從小熟絡的緣故,一襲黑袍的她與王麻、王蕭不時的勾肩搭背,偶爾還將頭碰在一起,指著彼此的鼻子談笑風生,儼然一幅潑辣、不忌諱男女有別之風的女漢子。
這模樣,哪裡還有身為女子該有的矜持與嬌貴?
這使得一旁滴酒未沾的趙緒看得直蹙眉頭,看到王蕭在醉態之中無意識環上了丁小魚的纖腰,大憨更是呈醉態跌進了她的懷裡。
這一切,讓一旁的趙緒看的越發的喉嚨冒火,可是偏偏,他又不能發作。
第二十章 睡著了
於是,他一步上前,一把將微醉的大憨與王蕭掂到丁小魚的對面,而他更是呈一幅威武之相,坐在了他們與丁小魚的中間。
“小黑,你這是幹什麼?我與朋友好久不見,喝點酒而已,你用不著防他們的。”丁小魚嬉笑著用手拍了拍趙緒的肩膀,看到他似乎連笑都不會笑、一幅正經八百要保護自己的模樣,她更是嬌嗔的笑了起來:“來,來來來,小黑你也來喝兩杯麻。”
誰料,趙緒卻是十分嚴肅的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酒杯,將醉的一塌糊塗的她一把扛上了肩頭便向外走去。
“喂喂喂,小黑,你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我要喝,還要喝……”丁小魚趴在趙緒的肩頭,抗議似的拿著拳頭不時的砸在他的身上。
陽城的街頭不比鹽城那麼蕭條,雖是深夜,依舊有零星的幾家店鋪開著張。只是因為是深秋的季節,天氣漸冷,街頭上的行人倒也寥寥。
此時,趙緒儼然是一個暗夜中的護花使者,他神情嚴肅的扛著在他的肩頭胡亂撒潑的丁小魚,他緊緊的抿著唇,大踏步向皇甫府的方向走去。
“那邊!那邊!”
“快,快,別讓他們跑了!”
“快快快!”
突然,隨著一片吵雜聲,從街頭的入口,有幾隊身著晶光鎧甲的將士立即向街頭湧來。
看到這些將士,趙緒的神情一凜,立即轉身敏捷的閃進了一處幽深的小巷內。
突然,他映襯著頭頂疏淡的星光,看到有兩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正在他所處位置的房頂上小心的潛伏著。許是其中一人受了傷的緣故,正有鮮血從他的身上滴落在趙緒的耳側。
他剛想示意兩人,他在這兒!
突然又隨著幾聲戾喝,那些將士竟巡著血跡向他們這邊圍來。這個時候,卻見有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異常俊逸的男子,已經站在了街頭的正中間,對著身邊的將士威嚴的命令道:“抓住那些可疑之人,抓住一個,賞銀一千,抓住兩個,賞銀五千!”
而在他的喝令下,原本已經快搜查到這裡的眾將士更是加快了步伐。
趙緒扛著丁小魚,緊緊的貼在牆壁之上,他的心在一寸一寸的收緊,唯恐丁小魚的叫嚷會引來這些官兵,趙緒更是緊緊的捂著她的嘴巴,不讓她出聲。
然而,丁小魚卻是突然咬了趙緒一口,隨著趙緒猛的一個倒抽冷氣,她竟趁機耍賴似的大聲嚷嚷起來:“讓我喝酒,讓我喝酒,我要喝酒!”
這一聲嚷嚷不打緊,隨著:“他們在哪兒!”的戾喝聲陣陣傳來,不得已之下,趙緒咬了咬唇,在這些將士逼近他們身邊的前一秒,立即將丁小魚放在了地上,瞬間向屋頂之上的兩個人影掠去。
“快跟我走!”隨著趙緒的出現,雖然已經認出了他,但卻依舊顯得無比震驚的兩個黑影,在遲疑了有兩秒以後,立即跟著趙緒向遠處騰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