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內心自我糾結了一番,丁小魚終於紅著臉向韓諾近身走去。
只是剛走近他,他身上所縈繞的淡淡的松木香便向她重重的襲來,尤其那松木香中屬於韓諾的那份若無若無的魅惑氣息,使得丁小魚禁不住心亂如麻。
此刻,他只是給她留下了一個背影,僅一抹修長、倜儻的背影卻足以使丁小魚呼吸紊亂。
正待深呼吸一口氣做下自我心理調整,韓諾已然再次不耐煩的喝道,“寬衣!”
“…哦。”
為怕又惹惱了他,丁小魚倉皇的應了一聲,迅速伸出手,向他腰間的那條黑玉錦腰帶探去。
可是……
鼓搗了半天,那腰帶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在韓諾逐漸黑下來的臉色中,丁小魚拼命的壓抑著內心的不安,緊擰著眉頭、側著身子,繼續將手探在他的腰間、試圖去解開他的黑玉腰帶。
然而令人發窘的是,丁小魚倒騰了好一會兒,那條錦腰帶仍然穩固的束在韓諾的腰間……
此時,丁小魚的鼻尖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為防那活閻王再發飆,她索性從他的背後轉到他的面前,低下頭,開始專心的研究起他腰間的那條錦腰帶來。
然而,答案依舊未果!
“起開,本世子自己來。”終於,韓諾徹底沒有了耐性,卻聽他冷喝一聲,無比鄙夷的朝她看了一眼,用手熟練的在腰間那麼隨便的一擺弄,那條黑玉錦腰帶竟然乖乖的從他的腰間脫落。
這真的是……很諷刺!
似乎是在嫌棄丁小魚的笨手笨腳,韓諾將身上的黑袍脫下來以後並未再指派她,而是獨自一人將一襲粗布衣衫換在了身上。
這是……
看到韓諾身上的布衣,丁小魚一時挺疑惑。
“走,隨本世子出去一趟。”
說完,一襲粗布的韓諾便已大踏步向別院外走去。
眼見韓諾離開,丁小魚快跑幾步跟上他後焦急的說道,“世子爺,我那婢女是無罪的……”
“本世子知道。”
“那……”
“本世子怕你一個人幹三份差事無分身之術,故讓你的婢女前來幫助你在這裡做苦工。”
聞言,丁小魚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望著韓諾遠去的囂張背影,她朝著他恨恨的揮了揮拳頭。
來到別院外,一輛簡易卻不失整潔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大門口。
“起程前去孤兒村。”
隨著季四的一聲高喝,馬車徐徐啟動。
“季統領,那孤兒村距離這裡有多遠?”徒步走在馬車一側的丁小魚問道,同時在心中也哀嚎不已:如果太遠的話,豈不是要讓她踏破腳下的鞋子?
“不遠,十里路。”騎著高頭大馬的季四笑答。
“啊……”
在丁小魚面如死灰的表情中,季四“駕——”的一聲,驅著身下的馬匹快速向前馳去。
向孤兒村快行了有一個時辰,一直徒步而行的丁小魚身上的黑袍已經被汗水全部浸透,一張俏臉更是由於燥熱而漲的通紅。
而韓諾卻是一直悠然自得的穩坐於馬車中,隨著馬車的平穩顛簸、身形怡怡然的左右搖晃。
一陣兒微風吹過,吹起他所乘坐馬車的轎簾,丁小魚猛然看到:他正在怡然自得的閉目養神。
這種反差,還真是強烈的很!
胸腔中急速躥過一股兒無法壓制的激流,丁小魚突然激憤的出口道,“韓諾!”
一聲激越的怒喝剛剛出口,在韓諾幽冷的目光透過轎簾箭一般的投射而來之際,丁小魚已是各種後悔。
俗話說:智慧衰則失度量、失度量則妄舉動、妄舉動則禍害至。
此話就在丁小魚的身上應驗了。
在韓諾那雙宛如寒刀般的冷眸向她冷射而來、以及周圍的幾名將士十分震驚的目光中,丁小魚哀嚎的知道:她的禍害已至。
果然,在下一秒,卻聽有侍衛“譁”的一聲拔出利劍,丁小魚的脖頸上已然架上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
“主公的名諱,怎是你能叫得的?”這名待衛怒喝道。
由於這個突發的狀況,此刻,一行人馬皆停了下來。
發現後面有動靜的季四已經快馬加鞭的從最前面折了回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一邊向這邊弛來,一邊問道。
“季統領,這小子竟敢直呼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