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施主殺心太重了,這樣不好。”
雨師爺這時冷笑一聲,說道:“那小師父你呢?殺心就不重了嗎?”
那清秀的小和尚一聽見這話,突然嘴角一咧,邪邪的笑了起來:“老施主有所不知,小僧修行的乃是龍婆佛道,本身就是以殺伐入道,若不遵守佛主宏願,如何能修成正果。”
一聽這小和尚提到龍婆佛,原本站起身來要再次砍殺的巖玉召瞬間呆住了。如此熟悉的話語,讓巖玉召片刻失神,這小和尚嘴裡的龍婆佛和自己參拜了十多年的那位是同一尊佛嗎?
雨師爺“哼哼”冷笑兩聲,說道:“原來是邪佛弟子,難怪如此乖張,二十五年前的滅佛,居然沒有將你們給殺絕了,還留下你這麼個禍害。”
那清秀小和尚一聽此話,頓時柳眉倒豎說道:“老施主好生狂妄,是非曲直難道由你一人評說,我龍婆佛道原本最是悲天憫人,以大殺伐之力,掃淨一切妖邪。倒是你們這群庸人,是非不分,善惡不辨,肉眼凡胎,連枕邊睡著的是人是妖都分不清楚,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是邪佛!”
這話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原本清秀的小和尚倒有些怒目金剛的意思,讓巖玉召心中猛地一顫。
阿季一邊緊張的舉著火把驅趕著眼前恐怖的線蠱,一邊問巖玉召道:“他們在說什麼呢,什麼邪佛人妖的,什麼意思?”
巖玉召這時有點心不在焉,他的腦海中此時全是龍婆佛那張巨大的醜臉,原來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信仰它!它難道真的有法力不成!
一大串的問號在巖玉召的腦海中輾轉騰挪,卻又讓他臉紅,想不到自己跟著巖吉大和尚拜了十多年的佛像,它的背後居然能牽扯出這麼多的秘密,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閒話不說,諸位施主,準備上路吧。”那清秀小和尚臉色一沉,遙遙一拜,口氣中全是森冷。
四人聚到了一起,齊銘這時緩緩地開口了:“如果讓我摸他肉身一下,我能保證他必死無疑。”
其餘三人心中一動,這倒是個辦法!
“南無七世佛。”那清秀和尚高宣一聲佛號,朝著四人微微鞠躬,突然間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這讓原本剛才就有些膽戰心驚的眾人,更是不知所措了。
四周瞬間陷入了沉寂,不遠處的墳地之中,點點鬼火閃動得更為頻繁了。
四個人瞬間戒備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困難等待著眾人。
就在眾人忙著應付那和尚的時候,一隻黑漆漆的線蟲遊進了他的褲管之中,毫無阻力的鑽進了他的腚門。
老米乞丐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緊接著一聲難聽的嘶吼從他的喉管處傳了出來。 沒想到一個不注意,眾人居然被一群行屍包圍,難道是有什麼妖邪作祟不成。
屍體詐屍,便能成為行屍,雖然沒有殭屍刀槍不入那麼誇張,但是其速度極快,行走如風,而且喜歡撕抓,若是普通人面對面遇上根本就無法抵抗,只有死路一條。
清代關於這方面的記載頗多,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吳敬梓的《儒林外史》,乃至於紀曉嵐寫的《閱微草堂筆記》中都有提到過屍體詐屍之後成為行屍的故事。
其中寫的最恐怖也最有意思的要數《聊齋志異》中的行屍。他詐屍以後,追著辦喪事的一群人到處跑,愣是圍著整個房子跑了三四圈,男女老少扶老攜幼的一起,跑起來的速度居然比聲音的速度還快。最後那行屍抓不著人,氣得直接抱緊個大樹狠狠的幹了起來,雙手插在裡面居然拔不出來,硬生生的等到日出太陽昇起之後才停止了動作。
屍體不動了,可喪事還是要接著辦啊,村子裡的大小夥壯著膽子去拉那屍體,居然也拉不出來。最後幾十個人一起,弄了條粗壯的鐵鏈才好不容易把屍體給拉扯了出來。可以看那兩手插的地方,所有人都嚇得面色發白,這屍體的十根手指頭全都****了樹心之中,怪不得這麼難拔。
這要是插在人身上,所有人想到這裡都不寒而慄。
最後所有人一合計,對於這種邪祟的屍體,還是燒掉為好。最後燃起一把大火,一切才終於塵埃落定了。
這些事經過老百姓口耳相傳,更是恐怖的不成樣子。今日,四人遇到了這些行屍,雖說口中說是不怕,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膽寒。
那些行屍緩緩的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來,馬車前頭那匹筋疲力盡的馬兒,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開始暴躁不安起來。
在前面駕車的老米哪裡還敢多呆,屁滾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