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天鵝,那麼現在的她就是落入塵土的烏鴉。
她坐在證人席上,緊張的手心直冒汗,不禁轉頭望向了聽眾席上的顧宣北,只見他也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和鼓勵的笑容。
很快便開庭了。
無非是在對凌宛然曾經綁架她的事情做一些調查和審判,她本來已經放下了,但是在檢察官的提問下,也不得不去回憶那段不好的記憶。
被自己非常信任的,尤其是好朋友的人綁架,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因此,在回憶那段過去的時候,她的聲音一直很輕。
不知是什麼,導致了原來如親姐妹一般的兩人,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只能說喜歡一個人本是沒有錯的,只是凌宛然用錯了方式。
最終,凌宛然被判故意傷害罪,判處六年有期徒刑,緩刑一年執行。
檢察官下了庭審之後,宋嘉南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全程凌宛然都一直在看著她,那憤恨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剝了皮一樣。
嘆了口氣,她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沒什麼好惋惜的,她的好閨蜜,在那次綁架之後,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今的凌宛然只是一個心懷鬼胎的惡魔,妄想著報復所有的人。
走出法院,宋嘉南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冷汗,這時,顧宣北走了過來,牽起她的手,溫熱的掌心抹去她手心裡的汗水。
“我們走吧,再不去就遲到了。”他淡淡微笑,說道。
兩人約好今日一起去拜祭顧雪娥。
青木市公共墳地。
顧宣北和宋嘉南一起站在墓碑前,相牽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顧宣北在墓碑前緩緩地蹲下,將手中的菊花放下。
“媽,你也看到了,我和嘉南在一起了,希望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們一輩子不分離。”他握緊旁邊人的手,溫柔地看過去。
“媽,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你看著好了,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也找到自己的幸福,永遠沒有悲傷和難過。”宋嘉南也蹲了下來,認真地說道。
“一定會的。”顧宣北也說道。
經歷了所有大風大浪的人,無論曾經做過了什麼,都值得被原諒,過去的一切也理應被忘記,新的生活正在開始,未來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青木市一家地下賭場。
煙味濃重的地方,到處都是*的人群,還有幾個強壯的打手分散在周圍,他們的身上統一紋著恐怖的紋身,黝黑的面板使面目看起來更加的陰森。
“啊,又輸了。”宋東河一拍大腿,懊惱地說道,今天他已經不知道輸掉多少錢了,之前賣掉金項鍊換來的錢早就不夠他的開銷,如今的他又欠了一大筆錢。
正想偷偷摸摸地溜出賭場,他的手臂便被人給反扭了過來,壓在桌子上,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禁哀嚎出聲。
“啊,疼疼疼,彆扭彆扭!”
然而,身後的力道還是一點都沒有放鬆。這時,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慢慢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大批的打手,那人抽著雪茄,將煙吐到了他的臉上,引起他一陣咳嗽。
“宋東河,怎麼,想走了?”那人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抽著口中的雪茄,吐出的菸圈讓他嗆得難受不已。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走,呵呵,呵呵。”宋東河立刻否認道。
“哼,諒你也沒那膽子。”那人冷哼一聲,道。
“龍老闆,您看,是不是能讓您的手下把我的手先放開?”畢竟年紀大了,長久被扭著的手不住地刺痛著,這讓他很是受不了。
男人聞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東河身後的人立刻放開了他的手,他扭了扭失去知覺的手臂,討好地笑著。
“宋東河,這手我也給你放開了,我們來談談正事吧,”男人滅了手中的雪茄,走到他的面前,繼續道:“這幾天你可借了不少的錢啊,再賭下去勢必還要借更多,你是不是該考慮還掉一些啊?”
“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宋東河不住地點頭道。
“那你看,欠我的那三十萬,什麼時候還清啊?三十萬還是本金,還沒算利息呢,加上利息一共五十萬。”男人說道。
聽到這話,宋東河的心中咯噔一響。
“哦對了,之前的利息還沒和你算呢,雖然本金已經還清了,但是利息還沒還,截止到今天,一共一百萬利息,再加上現在的,就是一百五十萬。”
“龍翔天,你欺人太甚!”宋東河瞠目道:“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