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沒畫什麼,隨便畫畫。”她說的有些心虛。
好友蔣文娜白了她一記,“喂,我看你整天都在畫,你不累啊?話說,畢業後,你準備幹什麼?”
蔣文娜是她死黨兼閨蜜,父親是某企業集團董事長,母親是律師,和她同歲。
她眼珠子一轉,脫口而出,“當醫生,我的志願是當醫生,穿著白色的褂子,替無數人看病。”
手往她的額頭一摸,“發燒了吧?說什麼胡話……”
她將蔣文娜的手拿了下來,義正言辭地解釋道,“我說真的!!我要當醫生,這是我的志願。”
蔣文娜白了她一記,“那你怎麼選擇藝校?你應該報醫學啊!”
“不是我報的大學,是我媽替我報的!!!”她現在才發現,老媽就愛干涉她的一切事情,包括她的著裝和未來。
“你媽還真……”她聳了聳肩,表示她媽完全將她當成了小孩。
陸以沫悶悶不樂地將雙手挪開,趴在桌上發呆。
蔣文娜趁機從她手底下抽出那張畫板,捂著嘴,殲笑起來,“哇,以沫,你戀愛了?這畫板上的男人好帥,是你喜歡的人嗎?”
以沫神色十分緊張,忙將畫板搶了過來,瞪了她一眼,“不是,他不是我喜歡的人,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她儼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是喜歡的人,她畫別人幹嘛?
看來她家以沫戀愛了,而且對方一看就是個大帥哥。
陸以沫偷偷看了眼畫板上的人,心情有些沉重,將畫板收拾好,準備開始上下午的課,想起之前和歐陽闕約定好的,週五下午去他的公司找他,還他的錢。一想到待會又能見到他,她的臉上不自覺揚起一抹喜悅。
“以沫,跑那麼快乾嘛?去逛夜市啊!”蔣文娜一把拽住她的包,一隻手勾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這麼快就跑掉。
陸以沫尷尬地笑道,“我還有點事,今天可能無法陪你逛夜市,改……改天好了。”
“去見你那位神秘男朋友?你丫的,典型的重色輕友!”蔣文娜用力拍了下她的胸口。
她狀似吃痛地捂著胸口,“沒有的事,我要回去陪父母吃飯,你也知道我爸爸向來對我管教很嚴。”
蔣文娜頷首,陸伯伯對以沫管的確實很嚴,不許她談戀愛,不許她收任何男生的情書,反正陸伯伯典型的愛女成癮。
“行行行,你走吧,我約其他人得了。”蔣文娜的性格十分大大捏捏,而且她們又是很鐵的關係,她自然不會和以沫計較太多。
以沫感激地笑道,“那我走了,改天請你吃冰激凌。”
這丫的,明明家裡暴富,每次都只請她吃冰激凌,有夠摳門的。
陸以沫見她不發言,趕緊撒腿往校門口跑了。
讓taxi在寰球集團公司樓下停下,以沫從包裡摸出一張零錢給司機,再推開車門下去。
站在寰球集團樓下,以沫不得不仰頭看著這個足足有幾十層高的大樓,不自覺莞爾。
前面是長長的臺階,上面是寰球集團大樓正門。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爬梯子。
在她進入大廳的瞬間,前臺小姐的目光朝她望了過來,忙叫道,“小妹妹,找誰啊?”
以沫有些尷尬,她都十八歲了,身高也很高,被人叫成小妹妹,她覺的有些傷自尊。
她挪了下腳步朝她走來,“大姐姐,我來找人。”
“找誰?我看這裡有沒有這個人。”前臺小姐點了下滑鼠,說道。
“我找歐陽闕。”她直接報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後她看到前臺小姐的臉上有片刻僵住。
“找總裁?有預約嗎?”她的目光帶著一絲不解和訝異。
預約?好像沒有,他只讓她來公司找他,並沒有說預約的事。
她如實搖頭,“沒有。”
“那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前臺小姐一臉抱歉地對她說道。
她忙解釋道,“那個……我認識他,難道也不行嗎?”
前臺小姐呵呵一笑,“小姐,如果像你這麼說的話,只要認識總裁就能見總裁,那總裁每天不曉得要接見好多人了。”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陸以沫不放棄地說道,“我是他侄女,也要預約是嗎?”
這下換前臺小姐愕然了,侄女?她是總裁的侄女?不管是真是假,她嚇得手一哆嗦,擠出一抹笑應付道,“你先稍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