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感覺自己好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迂迴曲折的情緒翻過暴躁的高山、趟過糾結的草原、穿過痛苦的沙漠,最後,來到了清涼的小河邊,臉上寫著淡淡的憂傷。
李大煙轉身背對眾人,將憋在嘴裡的那口煙緩緩地吐了出去,道:“我也不跟你們扯什麼民族氣節,有件事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們,瀋陽一出事,我們華裔軍團基本上也就解體了,具體請參照曾經牛b哄哄的北美軍團。到時,人家是要瓜分生存資源的,你們幾個位居高層的將官還能苟延殘喘地活著?都他mā過過腦子,皮之不存,毛還怎麼附?”
在他偉岸的背影后面,四人中有三人狂抹冷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最右邊的憨大個朱二能,誰都盼著對方能主動站出來接手這個**包,最終的結果是——大夥繼續低調地保持沉默。
差不多等了三分鐘。
耐心耗盡的李大煙猛然轉身,對憨頭憨腦的大個子說:“老朱,你跟我混了十九年,難道也不想說點什麼?”
“這個……司令……我……我……”朱二能習慣性地撓著後腦勺,左睢睢,右瞧瞧,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急得李大煙不厭其煩地罵了起來:“我他mā就想聽句掏心窩子的話,有這麼難嗎?!”
“啊?掏……掏心窩子的話……”朱二能認真地想了想,誠實地回稟:“司令,上火容易傷肝,我去重新幫你沏壺茶。”
剎那間,李大煙只感覺胸中有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如果暴力可以解決問題,李大煙很想將那股怒火凝聚於拳頭,然後一記勾拳,直接將朱二能的下巴轟掉,但他不想傷了這副曾替他擋過子彈的忠肝義膽。他知道,這番話絕對是老朱的真心話,沒辦法,當一個人的悟性成為硬傷,滅了他也沒用。
李大煙又掃視著剩下的三人。
最後,他走到末端那個青年女軍官面前,瞄了一眼她沒有星章的肩膀,道:“川英,以你的資歷,今天本來是沒有機會站在這裡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榮耀。”
“謝……謝司令關心……”川英試圖扭頭撇開李大司令的視線,結果小下巴被李大司令用兩根手指野蠻地抬了起來。她撐著一臉苦笑,道:“司令,其實……那什麼……我們好像已經錯失了黃金搜捕時間,現在想找到那三個兔崽子恐怕是有點難了,指不定人家都已經逃到了西部。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水,先撤掉通緝令,然後抓三個死囚斃了充數,反正又沒人認識他們,先堵住境外勢力的嘴再說。”
“智慧!”旁邊腰粗肚圓的熊胖子衝川英翹起大拇指,讚道:“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其實我早就想這麼說,剛才一直在醞釀情緒……”
沒等他吹完,李大煙抑揚頓挫地罵了起來:“你他mā有沒有帶腦子!咱瀋陽的前門被大鼻子白人盯著!後門被大白牙黑人堵著!家裡還賴著一個伺機而動的木村小黃人!你當那些混蛋都是吃乾飯的都是傻b嗎?”每罵一句,腦門上敲一煙桿,整得熊胖子滿頭包,愣是不敢再吭聲。
滅完熊胖子的威風,李大煙又話鋒一轉:“川英的想法還是很有建設性的,這點毋庸置疑,不愧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精英悍將!其實,甭管是黑人白人還是木村小黃人,那些混蛋跟傻b也沒什麼兩樣。話說,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替他們的智商捉急啊,自從北美51區瓦解之後,他們貪婪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我們華人身上,你說,好死不活地盯了這麼多年,怎麼就動不了我們華軍半條雞毛呢?這問題值得大家深思。”
“司令英明!”熊胖子立正敬禮,大聲請命:“這種調戲傻b的事毫無半點技術含量,屬下願身先士卒,保證完成任務!”
李大煙像是沒有聽到,踱著八字步繼續忘我地分析:“關於川英提的這個建議,如果執行下去,其實還有另一個好處,你們懂的——欲す首蕁;八嫡飧鯰す首藎彩僑思評鐧母噠型邸p>; “報告司令,是三十六計!”
熊胖子勇敢地糾正著司令的錯誤,就在下一秒,肚子上被狠狠地飛了一腳,跌退好幾步才穩住,旁邊何參軍憋著笑聲暗罵傻貨。
施完暴力的李大司令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昂首挺胸地邁著八字步,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歷史告訴我們,要想逮住兔崽子,咱就得拿出守株待兔的耐心和決心,等他們蹦得歡樂了,不信不往樹上撞。”
“司令還是一如既往的智慧!”川英笑呵呵地翹起大拇指。
“那是必需的。”心情大好,李大司令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