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與她之間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後我便迅速跑開了,不想看著她,越看只會越心痛。她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我,而我也只隱隱聽到:“好!我記住這一句話。”
她這句話傳入我耳朵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下來了:我不會復讀。即使我上的大學是二本院校,研究生考試我也會指向中國人民大學,這一點毋庸置疑,並且還要報考最強的專業。
我從來就不信命。
其實,人生的每一個決定,有時候只是一瞬間、或一個念頭的事情。就像我父母親勸導我要辦“謝師宴”謝恩蘄春一中老師的時候,而我卻極力反對。倒不是因為我對蘄春一中不感激,而是我實在沒有勇氣面對這麼多位老師。
2001年9月,我飲恨吞淚,踏入了一所志願都不是我自己填的二本院校。可笑地是,直至畢業,我對這所院校都沒有找到一絲歸屬感,最多不過留戀幾個朋友、幾位老師和那3塊錢一碗便宜而又香噴噴的重慶米線而已。
所以,大學畢業離校的時候,很多同學抱頭痛哭、涕淚縱橫,而我卻微微一笑,走得十分坦然。徐志摩再別康橋時還說:“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而我連衣袖都沒有揮,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云彩在我頭上存在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動力 餘情
人最大的優越之處在於能夠選擇,不像動物一樣本能而又宿命地生活著;但這又何嘗不是人類最大的不幸呢?因為一旦選擇,就必須為自己的選擇承擔一切風險和代價,甚至是悲劇。
2001年,本來與中國人民大學無緣,我與詹青瓊之間的愛情就已宣告結束。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的承諾。但這段愛情的餘波久久不絕,時至今日,依然對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一路走來,我遇見過喜歡自己的女孩兒,但我卻始終擺脫不了詹青瓊的影子,我無法敞開心扉去接納她們,甚至有些時候還隱隱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這一點很多人理解不了。
除了詹青瓊,我也遇見過自己中意的女孩兒,也曾經試探過用心去呵護,但卻始終找不回昔日的感覺。在愛情的路上,我全身的激情似乎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為詹青瓊燃燒殆盡。
但我終究沒有後悔,路是自己選的。
參加過碩、博研究生考試的學子都清楚考研的挑戰性和殘酷性,尤其像清華、北大、人大這樣的學府,甚至擠得頭破血流都無濟於事。
中國人民大學碩士研究生,我斷斷續續自學了三年,考了四次,當2008年最後一次角逐終於進入艱難的初試,卻又在不經意的複試上落選。
如果把我放在古代,那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屢試不第的窮秀才,或許這份愛情真的有緣無分。中國人民大學不僅改變了我人生學業上的追求,更終結了我心中的另一個夢想。
但我對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沒有絲毫怨言,畢竟認識了新聞學院黨委書記、常務副院長高鋼老師(原《華聲報》總編),他幽默而又詼諧的言談讓我依然記憶猶新:“少林不是有俗家弟子之說嗎?張啟廣,你就當你是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的一名‘俗家弟子’吧。”
而新聞學院博士後流動站站長陳力丹老師(我當時複試的主考官)在百忙之中給我電話,說看他北廣的弟子門下還有沒有研究生名額空缺、能不能幫我調劑的時候,我激動不已,卻表現出了不太感興趣的意向,他唯有表示惋惜。
“其實想考其他院校,我又何苦等到2008年?非要衝著中國人民大學,還是大陸最強的新聞學院呢?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是我那個時候的真實想法,陳老師當然不會知道我心中的夢和夢碎之後的痛!
如果將來我在寫作這條暫時稱之為業餘的道路上小有成就的話,我一定要首先感謝中國人民大學給我的打擊,這絕對是真心話。因為自那以後我很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灑脫心態,這幾年遇到的所有困難我都置之一笑,晚上睡覺也香,躺在床上很少有雜念,比起原來經常徹夜不眠不知要強多少倍。
並且,我現在看書比研究生考試那會兒還在狀態。現在一天沒有看書,三天沒有敲鍵盤寫作,我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就像久居南方的人一天沒有一碗米飯進肚子就感到不舒服一樣。於我萬事皆易滿足,唯對讀書痴狂不已。
這就叫“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吧!我始終堅信:一個人如果想過平凡的生活,就會遇到普通的難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