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人照顧生活。
眼下,王處仁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不說岳靈珊值不值得信任,他如何有心思再跟從前那樣,花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去培養一些人,若最後結果跟上個世界一樣,成為一場泡影豈不可悲,這次他搶留嶽靈珊,實則有不得已的無奈。
“薩老頭,薩老頭……!”姓史的鏢頭在廳堂內喚了兩聲,等不到人回應,便撩開布簾,呼叫著大步搶進後堂。
一進門就發現王處仁與嶽靈珊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來,史鏢頭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打擾了王處仁的好事,硬著頭皮,打個哈哈道:“原來張大俠在這呢。”
瞧王處仁沒暴起傷人,史鏢頭暗舒了口氣,趕緊從懷中掏出早就備好的二十兩銀子,雙手託著恭敬地遞到王處仁面前,陪著笑道:“張大俠,這些銀子是我家少鏢頭……”
“是你們從餘人彥身上掏的?”不待他多說,王處仁伸手拿過銀子,擺在眼前團團翻了兩圈,同時問了一句。
“呃……”史鏢頭嚇得一怔,進來前準備好的說辭忘了個一乾二淨。
“屍身還在外面嘛?”王處仁沒看到血跡,這才收銀子入錢袋。
“沒,沒了,屍首,屍首已經搬到店後面的菜園子去了,老鄭正帶著人在埋。”史鏢頭磕磕絆絆地道。
王處仁一把拉過嶽靈珊走進廳堂,掃眼一看,除了地上殘存的血跡,卻是不見了餘人彥的屍體,而面無血色的林平之正傻傻地呆立一旁。
“林小子,殺人後的感覺如何?”王處仁走到林平之身前,一拍他的肩膀道。
“啊……別找我!”林平之駭得渾身一個哆嗦,頭急轉向後,半途看清面前的人是王處仁後,爆縮的眼瞳才一鬆,回過了神,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語帶顫音道:“原來是張大俠!”
跟在王處仁身後的嶽靈珊瞧林平之如此作態,不禁“嗤”的一聲輕笑,猛地想到他變成這樣多是由她身上而起,她連忙以手擋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個公子哥不但膽小,還是個傻子,居然信那壞蛋的滿口謊話,叫他張大俠!”
林平之聽了嶽靈珊的嘲笑一陣尷尬,好在他此時滿腹心事,也不甚在意,顫著聲像是在對旁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講:“我本來沒想殺他,真沒想殺他。”
“是啊,是,我們都看到了,我們都知道,我們都懂,你是行俠仗義,你是迫於無奈,他的死是咎由自取。”王處仁看林平之意識模模糊糊,連聲附和寬慰。
不知是王處仁安撫成功了,還是林平之他自己接受現實了,神色一斂,對王處仁行了一禮,懇切道:“還望張兄替我保守訊息,我林平之必不忘張兄大恩!”
“這裡的事我自然不會外揚。”王處仁可不是來安慰林平之的,也不是為了賺那幾十兩小錢的,他時刻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做完承諾,王處仁話鋒一轉提醒道:“林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我今日只是外出打獵,並未帶……”林平之皺眉略一思索,直以為貪財的王處仁現在就要銀子,立即開口解釋。
王處仁搖了搖頭,反問著道:“你,福威鏢局的少鏢頭,他,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愛子,你們兩人的身份能遮掩得了嗎?”
“啊……!”思緒混亂的林平之這才記起打鬥中雙方都互報過身份來歷,他殺人的事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了,心中不由怔忡不安,但轉念想到他家福威鏢局開遍十省,有八十四位武藝不凡的鏢頭,外公更是號稱金刀無敵,膽氣又生,有些疑惑地看向王處仁道:“青城派?我聽我爹爹說過幾次,好像是江湖上的一個大門派,張兄說的餘滄海,我到不知,張兄有意提起他,是他很厲害麼?”
“噗嗤……”嶽靈珊沒忍住,再次笑出了聲,她實在想不到武林中居然還有江湖人士不知青城派與餘滄海的威名,而這種人竟然還敢走江湖,行俠仗義,現在她越來越覺得林平之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我卻是沒聽過,這有什麼好笑!”林平之瞪了一眼再次嘲笑的嶽靈珊,對她的輕視憤恨不已,他甚至已經後悔自己為何要幫這個忘恩負義的女子了。
“我要笑就笑,關你何事?”嶽靈珊素來驕縱,在華山除了嶽不群,其他人少有拂逆她的,哪受得了林平之兇她,頓時把從王處仁那受得一肚子氣,一併撒到了林平之身上:“難道你這膽小鬼還真當自己是個抱打不平的高手大俠了?真是好笑!你這笨蛋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很了不起麼?我需要你這沒用的草包救麼?做個不入流的鏢局小子就敢坐井觀天!難怪自以為是的跟個白痴似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