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顱,沒說滴,必須開顱!!
寧海伸手推開了廚房的木頭門,腳步如風,菜刀映在月光下,不停的冒著寒光,一瞬間他到了房間門口,手掌啪的一聲搭在了門把手上。
“爸爸!!”
清脆的喊聲從院門口響起。
“等等,我怎麼聽著像有聲呢?”屋內一個女人突然說道。
“爸爸,你拎著菜刀幹嘛?怎麼不進屋呢?”小東東,一邊吃著剛買的冰激凌,一邊拿著煙盒,衝著站在門口的寧海喊道。
“嘎嘣!”
牙齒摩擦的聲音,在寧海的口腔裡響起,他左手就搭在門把手上,右手死死攥著菜刀把,站在門口,仿若雕塑!
“我操我操你老公咋幹回來了!!”一個聲音顫抖的男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別吵吵,把燈閉了,從窗戶走!!”女人同樣慌亂的說道。
“窗戶鎖死了,操。他。媽的!!這不扯呢麼?不行我跟他幹吧!”屋內專注搞破鞋三十年的漢子,脾氣也挺暴躁。
“呼呼!”
濃重的呼吸從寧海鼻子中噴出,他眼球凸著,咬牙就要推門。
“爸爸你快來看我的作業本!”鼕鼕的小臉蛋上,抹著冰激凌的奶油,歡愉的叫了一聲,隨後奔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咣噹當!”
菜刀落在門口的水泥臺階上,寧海伸出鋼筋一般的十根手指,死死拽了一下頭髮,隨後果斷轉身,直接走進了兒子的房間,關上了門。
“滋啦啦!”
房子電線老化,供電接觸不好,房頂的一百度燈泡子,時黑時亮的閃爍著,兒子坐在寧海的腿上,指著作業下面的評語,一頁頁的翻著。
寧海目光呆滯,嘴唇顫抖的叼著煙。
“轟!”
外面汽車發動機聲音響起,隨後再無聲息。
“咣噹!”
房門被推開,大玲子披著睡衣,頭髮散亂著衝進了兒子的房間,看見木然的寧海,表情略顯慌亂,但卻不知從何開口。
“我拿五千塊錢,房子,存款,飯店,都給你!”寧海猛裹了口煙,木然的說了一句。
“大海,我!”
“我撞見了,就不能當不知道,日子過不下去了,咱們夫妻一場,好聚好散離婚吧!”寧海說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噗通!”
大玲子雙膝彎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咬著嘴唇說道:“大海,沒有下一次,行麼?”
“玲子,咱們多長時間沒做。愛了?”寧海問道。
大玲子愣住。
“玲子,你跟著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飯店連穿串兒的都罵我是活王八!**年夫妻,緣分盡了,我沒啥可說的!咱倆是親情,你和他是愛情,再整下去就是仇情,孩子也大了,就他媽這樣吧!”寧海咬牙說完,轉身就走。
懵懵懂懂的鼕鼕,捧著作業本,眨著靈動的大眼睛,呆坐在床上,像是知道了什麼,又像是不太理解。
“啪!”
大玲子拽著寧海的胳膊,嗷的一聲哭了,喊著說道:“我不想離婚!”
“我也不想!”寧海咬牙說了一句,伸出手掌,使勁兒掰開大玲子的手指,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處平房的炕上。
張君病態白的臉,此時已經喝成了紫紅色,老仙舌頭梆硬的在唱黃梅絕句,其實就jb是黃梅戲,但他非得說唱完這個曲,他就死,所以是絕句。
“你有點不一樣了!”張君衝我說道。
“哪兒不一樣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問道。
“剛開始見你,我挺不喜歡你,感覺你這人太油!”張君如實說道。
“現在呢?”我問。
“有那麼點朋友的感覺了!”張君似乎想了半天,隨後認真的說道。
“我一直挺佩服你!感覺你好像啥都不怕似的,說實話,這段時間,我他媽有點受你影響!”我又悶了一口,五十六度散裝白。
“呵呵,跟陸濤的事兒,你心裡是啥打算?”張君笑了笑,沒接我的話,岔開話題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唄!”我皺起了眉頭,不太想想這事兒。
“我幫幫你?”張君試探著問道。
我聽到他的話,思緒良久,認真的在腦袋裡想了幾遍,隨後搖頭說道:“算了,你進來,事兒就大了!”
對於張君,我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因為我還不起。第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