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自己,問他是誰時,都讓他有種罪惡感、心酸。
他的心默默唸叨著:小澄,我是你最愛的人,也是你最不可以忘記的人。每次你有災難,我都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保護、照顧你,我真該死,我是世界上最懦弱的懦夫。
不管徐瑾月多用心、細心照顧小澄,從她醒來得那一刻,她那討人歡喜的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總是拉扯著一張臉。
徐瑾月忍不住問了小澄一個問題,“小澄,你為什麼只記得我一人呢?”
“我也不清楚,你在我的印象中,永遠都關心著我,就像…”小澄把就像兩字放低了聲調,她隱藏了兩字“就像我的哥哥一樣。”
“謝謝你,我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他的心也默唸著:偶爾回頭看看我吧,我一直愛著你,永遠守護著你。
在出車禍的那刻起;她就有想過不要再醒來的念頭;可是在那個夢裡有她的父母為她加油,她還是挺過來了。
這些日子裡,她變得憂鬱、沉默,喜歡不言不語,獨自一人憂傷,是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
徐瑾月每天看著小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活潑天真、野蠻的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臉上也不會輕易的出現笑容,他擔心著她。
凡是在這個病房的人都氾濫著悲傷。
小澄拿著那本陳年照片,她哼著小調,那是小時候媽媽坐在她床邊哄她睡覺的小調,心裡不知道該憂還是該喜,她記起火災之前的事。
在那場火災中,她將自己封閉起來,忘掉那噩夢般畫面,直到遇到可芯,她才變得開朗豁達。
“爸媽、小楓,我好想你們,為什麼丟下我一個孤零零的?”這句話她不知道問了多少遍,可是爸媽他們已經不會再醒來回答她了。
在手術室裡,她曾經想就那樣離開,那麼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她不想讓爸媽失望。
“孩子,你要好好的活著,代我們看這世界,要堅強。”這幾句話一直響在她的耳邊。
“小楓,如果你還在?現在也應該15、16歲了吧。”唸到弟弟的名字,她難過著,那時候他才剛8個月大還沒滿一歲就離她而去,她還沒有盡到做姐姐的責任。
“小楓,我對不起你。”她灼熱的淚珠一滴滴落在相簿上,她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相簿上有爸媽的照片,卻沒有他。
她努力的用爸媽的臉拼湊成小楓的樣子,也努力的回想著,“臉是爸媽的綜合版,耳朵鼻子像媽媽,眼睛嘴巴像爸爸,睫毛長長的。”她的畫工不怎麼好,很不容易畫出來。
在微弱的燈光下,她忍受著疼痛,終於畫出了小楓的樣子,這是小楓長大後15、16歲的模樣,看著這個畫像,她總覺得她在哪見過他一樣,還是以前在夢裡見過?
“小澄,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呢?”徐瑾月看見小澄臉上總算有點笑容了,卻又擔心著她那受傷的身體。
她把畫像和相簿都藏在了枕頭低下,“沒什麼。”
她保持沉默,總是那麼神秘。
“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
“遵命。”
看著小澄乖乖的躺下,閉上雙眼,徐瑾月也放心了。
過了許久,徐瑾月試著小聲叫她,看她睡著了沒,她沒有回應,似乎熟睡了。
“小澄,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可以敞開心胸,接納我,就算把他忘記了,也不可以嗎?”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
等他一走,小澄又睜開了眼睛,“對不起…”
她就像個罪犯一樣,每天都愧疚的說著“對不起”。
“晚點我會回來看你的…”莫至羽說的話一直響在她耳邊,可他食言拉嗎?
她在等待著,所以這麼晚了也沒睡,心中還是那樣帶著滿滿的期待。
突然門吱的一聲開了,她馬上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唸著:是你來了嗎?
可是讓她失望了,原來是護士小姐,在查房。
當小澄再次醒來時;不知是驚還是喜;眼前的人讓她有些恐慌了。
“小澄,你傷的那麼嚴重,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還把我當你的姐妹嗎?”可芯著急的擦了擦眼角邊的淚水。
可芯握著她的手,對她噓寒問暖了一翻,“小澄一定很痛吧。”
“對不起可芯,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了,也怕耽誤了你的療程。”
“傻瓜,傷得那麼重能不擔心你嗎?”
“可芯,在那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