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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北冥即墨示意婢女將木盒開啟,將裡面的東西拿出,“本王觀美人舞姿剛柔交替,柔,如花似水,剛,氣勢逼人,今日本王贈美人一寶劍,希望有朝一日,美人可為本王跳一支劍舞。”

樂來兮不識兵器,但是從北冥即墨的眼中看出,那是一把絕好的劍,劍柄上鑲嵌著珍珠與寶石。

皇甫嫣然面上一驚,隨後淡淡的笑了,“妾定不辜負殿下厚愛!”

皇甫嫣然接過寶劍,笨拙的開啟,那劍似乎很沉,皇甫嫣然笨拙的晃了兩下,低頭道:“好沉的劍!妾手無縛雞之力,要用它跳舞,不知何時才敢讓殿下一觀?”

“哈哈!”北冥即墨大笑,“美人謙虛了,本王相信,有朝一日,美人定會讓本王眼前一亮。”

皇甫嫣然聽北冥即墨如此說,便福了福身,令冰蓮、雪蓮收起了那把劍。這時,鏡月臺上傳來優雅的曲調,樂來兮聽的分明,是琵琶的聲音。

湘採柔輕笑兩聲,柔軟媚骨的聲音與清澈的琵琶聲交融在一起,“今日光景,令妾終身難忘,妾聽東極姐姐琴藝、歌聲,觀皇甫妹妹舞藝,如此天作之合,真是非常人能比的。”

江蒂娥讚許的點點頭,又聽湘採柔道:“可見這世間,學什麼東西,要麼不學,要麼學精,就拿蕭姐姐來說,從不彈琴舞曲的,可回回飽眼福,省了許多力氣。”

江蒂娥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須臾,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終於明白,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總是糊上了牆,它也要禿嚕下來。

湘採柔的話,只能聽前半部分,後面的,越聽越不像話。

蕭汝荷被打趣兒,而且還是**裸的挑釁,挖苦她什麼也不會,張羅這個,張羅那個的,到頭來,都得了大賞,她自己卻什麼也沒有。

哼!蕭汝荷暗自冷笑,賤人,再猖狂一段時間吧,到時見了閻王,讓他好好的給你說說,自己是怎麼死的!

骨子裡恨極了,面上卻不動聲色,蕭汝荷將分寸拿捏的正好,“妹妹說的是呢!不用出力,就能觀賞天作之合的舞曲,當真別有一番滋味兒。”

蕭汝荷本想再說些,但見北冥即墨面上似乎不悅,連忙住了口。

北冥即墨輕咳了一聲,而後道:“今日難得聚的齊全,本王要宣佈一件事情。”

聽他如此說,所有的女人都凝神聚氣,一動不動的望著北冥即墨。

“本王常年不在家中,正妃身體有恙,多虧蕭夫人協理王府,如今,東極入了府,以後協理王府事宜,都交給東極吧!蕭夫人勞累多年,也好歇息歇息!”

北冥即墨的話落地許久,蕭汝荷仍沒任何反應,對她來說,這些話猶如晴天霹靂,將她霹傻了。

交出協理王府大權,將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從此,她的地位一落千丈,那些平日不吭不喘的賤人敢昂首挺胸,笑給她看;意味著,從此,她要向江蒂娥那個病秧子晨昏定省,再沒了藉口躲避這些規矩;意味著,她奢侈、舒適的生活,從此,將不復存在。

沒了,什麼都沒了。

寵愛沒了,她安慰自己,手裡還有權力,可是現在,連這最後的東西也沒留住。

她恨極了!該死!從一開始,所有的人都該死,那些與她搶東西的人都該死!她是最早入府的,可是這麼些年來,她卻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完整的屬於她的東西被一點一滴的分割,直到現在,她什麼都沒了!

環兒碰了蕭汝荷兩次,她都沒反應,直到最後一次,環兒使勁兒的碰了碰她,蕭汝荷這才清醒過來。

她不自然的笑了兩聲,隨後,又十分歡愉的笑了,“哎呀!妾該死!一時沒反應過來,殿下見笑了!”

隨後,她亦步亦趨的走到北冥即墨跟前,福身道:“其實,妾早就想把協理權交給東極姐姐,按照規矩,原是姐姐的,如今殿下總算開了口,妾明日就將大小金印、賬冊、玉牌等給姐姐送去。”

北冥即墨點點頭,江蒂娥面上甚是喜悅。

這時,蕭汝荷又輕盈的走到樂來兮面前,笑道:“姐姐若有什麼不懂的,可隨時來問妹妹!姐姐從此以後只怕是要受累了,妹妹先在這裡道一句辛苦。”

樂來兮真是服了她!都這個時候了,仍能笑的燦若朝霞,彷彿一身輕鬆,可骨子裡,應該已經將她生吞活剝了。

樂來兮又增了見識,對蕭汝荷佩服之極。她掃了北冥即墨一眼,那人似乎在等著她的目光。

這下,真的不得輕鬆了,萬一契約履行不好,那傢伙肯定要耍賴的!樂來兮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