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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秦雲彥笑得十分開心,“是是是,秦夫人要啥就買啥,買買買。那您給看看,今兒個匆忙的,咱先買個暖和點的湊合湊合。改天就給你買個動物毛的。”

“我不要豬毛的。”

“看不起豬啊?”

“雜食動物,毛太硬。”她撅撅嘴,回頭望了眼校門,想起那天秦雲彥從這校門口帶她去見爺爺,“誒,秦總裁,那天你來這校門口是做什麼?”

“哪天?”

“你少擺出這種一臉小白蓮的表情啊,誰信。”歡慶戳了戳他,“你是來看張子書的吧?”

“哦喲,你這是開始清算舊賬了啊。”

歡慶嗤了一聲,“就你這一身黑歷史,要算起舊賬來,算得完麼?”

他沒接話,帶她走進了一家小店,進門右轉掛了好些圍巾。秦雲彥十分認真地挑了挑,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最終選了條米白色的。剛走出門口,就拉著歡慶戴圍巾。

寒風裡,他認真地替她系圍巾,繞了兩圈,皺起眉,“要勒著了就說話,別待會走著走著就口吐白沫了。”

歡慶忍不住大笑起來,雙手插衣袋裡,笑得一臉都是紅潤的溫暖。

他默默看了她一會,莫名覺得心跳快了些,很想抱她,看了眼校門口的人來人往,還是忍住了。繼續給她圍圍巾,並不嫻熟的樣子,圍了兩圈又不知道該打個什麼樣的結好看,一時糾結起來。

歡慶拉著他的手,隨便打了個結,“圍巾圍好不就行了。”

他點點頭,又抱著她肩膀,“下回別使勁兒折騰你脖子。晚上親起來跟親冰棒似的,到時候凍著我舌頭。”

“秦雲彥,我可告訴你,嘴賤真是絕症。”

他笑著,彷彿一臉漫不經心,“那天,我是來接我老婆回家的。”

歡慶一愣。

她撇過頭,轉了轉脖子,覺著這米白色的不知質地的圍巾還挺暖和。她看著別處,語氣奇奇怪怪的,有些彆扭:“那什麼,動物毛動物絨的就算了,這圍巾也不錯了。”

“哦?”他看到她微紅的耳朵,心情愉悅。

“圍巾而已啊,舒服暖和才是重點。什麼毛什麼絨的,都是虛的。”

兩個人說著笑著,歡慶的手機響了。

是李帥。

秦雲彥聽不清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絮絮叨叨的感覺,話還挺多。

“嗯,挺好的。放心吧,我想得開。”她微笑說著話。

大概是這會他才有種鬆了一口氣的安心。

人活在這世上,總是需要些維繫的。他在知道老爺子的噩耗那會,第一擔心的是歡慶。倘若我們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牽掛與維繫,活下去的勇氣要從哪裡去找。假若活著只是一種單純的刑罰,覺著痛苦也算是奢侈了吧。

快樂與痛苦起碼都是一種依仗,有源有頭,再無快樂也再無痛苦,才是生無所戀。

看她掛了電話,他握住她手,放進自己口袋裡,“真想吃烤魚?又要香辣的?”

歡慶想起爺爺,“還是吃點清淡的吧,想吃筍了。”

在他又暖又大的口袋裡,她回握著他的手。

不遠處,一對學生妹看著走遠的兩人。

其中一個模樣清純,穿得也簡單幹淨,怔怔看著那對人的背影,有些失神。

另一個扎著馬尾辮,沒身邊那女孩那麼好看,一臉疑惑:“咦,我是不是看到過那個女的啊。”

“看到過麼?”

“是啊。哦對,我想起來了!”馬尾辮突然擰起眉頭,有些憤憤然,“我有次去超市買鍋巴,趕著上課呢,那女的非不讓我插個隊。我就沒懂我怎麼招她了,給陌生人一點方便也不給,真是壞心。”

“還有這事。”清純的女孩若有所思的樣子,苦笑著:“她就是這樣的人吧。”

“你說這種人……你看她旁邊那個男的,又帥又高看起來還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這世界真不公平啊,賤人都有這樣的男人喜歡。”說著,馬尾辮看了眼表情苦澀的女孩,“哎,子書,你也別多想了。這世界就這樣,賤人當道的,像你這樣的好妹子遇到渣,像她那樣的心狠毒辣的才泡得到極品男。”

“咱不跟人計較。”馬尾辮總結說。

“也許吧。”那模樣清純的女孩壓下心頭的苦澀,“不過如果沒有你說的那種賤人存在,可能會產生更多……不問道德不問本心,披著真愛的狼皮的賤人吧。”

這句話,馬尾辮沒有懂。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