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沐大小姐死的方法還真多,你們猜猜看,邊關那位軍妓,會是什麼下場?”
“還能什麼下場,左右不過一個死字!”邊關的將士身強體壯,如狼似虎,只要他們立了功,那貴族小姐就必須接待,還是一次性的接待一大堆人,貴族小姐嬌滴滴的身體,哪禁得住他們不停的折騰,估計半年不到,就會香銷玉損。
魏國公府
侍郎夫人哭哭啼啼:“爹,雪蓮的死訊咱們已經放出去了,讓人暗中把她接回來,妥善安置吧。”在邊關做軍妓,會害死她的呀。
魏國公冷冷掃了她一眼:“你可知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魏國公府,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小心謹慎,斷不能再和雪蓮有任何聯絡,否則,被人抓住把柄,告咱們欺君之罪,全家都會被砍頭!”因雪蓮一人,害死全家這麼多人,不值得。
葉貴妃說的很對,必要時,舍卒保帥,凡事要從大局著想,不能拘泥於某個人,而壞了大事。
侍郎夫人不再言語,拿著絲帕,不停的抹眼淚。
魏國公重重的嘆了口氣,以那名官兵敘述的來看,雪蓮在邊關,也沒多久好活了,他不必再多此一舉,派人去殺她滅口……
抬頭望向天空,魏國公凝深了目光,雪蓮不會白死的,一定不會!
人老了,睡眠不好,夜色漸濃,忠勇侯府老夫人睡著,又醒了過來,腦海中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了無睡意。
輕輕嘆了口氣,老夫人披了件衣服,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邊,開啟了窗子,每當煩亂,或有事情想不通的時候,老夫人總喜歡開窗,吹風,讓頭腦清醒。
子時到,院子裡靜悄悄的,燈籠散出昏黃的光芒,照的周圍有些神秘,老夫人望著院子,無聲嘆氣:謝輕揚和慕容岸長的像,她不反對謝輕揚過繼,但一想到慕容家的忠勇侯府將來會被謝輕揚繼承,心裡多少有些彆扭,謝輕揚姓謝,與她可是沒有半分關係。
過繼之事是她提出的,別人都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計較,其實,她心裡也有點小小的彆扭,如果不讓謝輕揚過繼,她和慕容修面年之後,侯府就要落入外人手中,她更加不甘心。
輕輕嘆了口氣,老夫人的目光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如果岸兒還活著,該有多好,他是她的親孫子,侯府交給他,名正言順,她就不必操心這些煩人的事情了!
深夜的風,灌進屋內,很冷,老夫人回過神,又是一聲嘆息,正欲關上窗子,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中。
來者是名年輕男子,身材高大挺拔,氣質出眾,靜靜的站在院子裡,嘴角揚著淡淡的笑,望著院中的擺設出神。
男子是斜對著老夫人的,她只看到他優美的側臉,看不太清他的相貌,皺皺眉,怒喝道:“誰在那裡?”
男子受驚,慌亂之中,轉過身,老夫人看清了他的相貌,震驚不已,侯爺,不,他不是侯爺,侯爺已經快四十歲了,沒那麼年輕,腦中突然浮現慕容修曾對她說過,慕容岸歸來之事,老夫人詢問道:“岸兒,是你嗎?”
男子沒有說話,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快速離開:“岸兒,岸兒!”老夫人快步追出屋子,可院中黑漆漆,空蕩蕩的,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岸兒,岸兒!”老夫人焦急的四下呼喚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出什麼事了?”慕容修聽到動靜,帶著侍衛進來檢視。
“岸兒,我看到岸兒了,他沒死,真的沒死!”老夫人目光堅定:她眼睛好的很,絕對不會看錯,岸兒沒死,他回來了!
陽春三月,天氣放暖,各種植物露出新芽,放眼望去,一派綠意盎然,欣欣向榮。
楚宣王府,歐陽少弦換了一身白色長袍,純白的顏色,有些寬大,領口和袖口大鑲大滾著精緻的圖案,襯著他修長的身形,更加俊美挺拔。
慕容雨站在身前,嫻熟的為他繫著釦子:“沐雪蓮的事情,外面還在議論紛紛,各種版本傳的繪聲繪色,讓人如墜雲裡霧裡,都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
“謠言嘛,自然是越傳越離譜,這件事情很丟面子,在人們找到更感興趣的話題前,不會停止議論!”釦子扣好,再三打量無不妥之處,歐陽少弦輕攬著慕容雨的小腰:“謠言傳的越廣,越能證明事情真假難分……”
“邊關那個,就是真正的沐雪蓮!”魏國公那麼做,等同於拋棄她了,在京城人眼中,沐雪蓮已死,邊關那個她的死活,魏國公府不會再關心,因為她‘不是’沐雪蓮,只是長的與沐雪蓮很像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