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陽看了一眼人煙稀少的前方,邁步往前,風中傳來他淡漠的聲音,“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的。”
“為什麼?”顧月彤快步跟上去,費解的皺眉攔住他。  ;
他用淡漠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抬頭望著前面鋪了一層月光的大街,漠然說出三個字來,“不為什麼?”繼而跟她錯身而過。
望著他的背影,顧月彤滿腹疑團,何少陽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願告訴自己,哪怕他喜歡自己…  ;
難道說那個答案重過他的一切,又或者錦雲對他很重要,值得他為此一直保密?
然而這些只能是猜想啦,根本沒根據可循,所以根本無需理會,但是她願意相信,也許錦雲對他真的很重要,為了保護她,所以他才守口如瓶。
要真是這樣,那自己呢?
自己在他心裡就一點也不重要嗎?
他自是不知道他的答案與她的身家清白緊密的聯絡在一起,他要是保護錦雲就必須犧牲自己。
可她也沒想過給自己洗脫罪名後就害死錦雲吶。
所以,跟何少陽之間還有的商量。
望著月光下他孤寂的背影,顧月彤大步跑過去,跟他並肩站著,一邊走,一邊扯著手裡的絲絹,心裡有話卻不知怎麼開口?
要是告訴他,自己就是顧月彤,他會怎樣?會不會暴跳如雷的把她抓起來送官府?
“二少爺,如果我說…我是…我是顧月彤,你會怎麼辦?” ;
不如去青樓
不覺間她的腳步快過了他的,一個人往前走去,殊不知何少陽早已停下來,仰頭看著一座府邸的門楣,微笑著對她纖弱的背影道:“我們到了!”
“啊…”聽他答非所問,顧月彤陡然回頭,驚訝的發現他們之間足足有了五步的距離,見她轉身,他走進了題著柳府二字的大門。
緊跟上去,顧月彤心裡很不是滋味,剛剛她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自己是顧月彤的,可惜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這比起威王的不回答還要讓她感到難過。
跟著他一路走,才不要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要跟著他就對了。
長廊裡時有奴僕經過,彷彿都認識何少陽,所以經過他身邊時,都對他稱一聲,“何少爺!”
與何府不同的是,這裡的奴僕好像不怕他,對他一直是笑臉相迎的毫無懼意,這使得她有些迷惑。
一邊想一邊走著,撞上一堵肉牆的時候,急忙抬頭,這才發現何少陽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站著一動不動。
下意識的舉目四望,但見周圍也沒什麼異樣的動靜。
正要問問他怎麼了,耳中隱約有一陣笛聲傳來,出人意料的感到熟悉,就像在威王府聽到的笛聲一般,口中嘀咕,“威王…”
難道是他在這兒,今晚何少陽之所以來這兒,是為了見威王?
這個人對何少陽根本是不懷好意的。
他見何少陽做什麼?
心頭一緊,一把拉住何少陽的手,“二少爺,我們回去吧。”
何少陽大惑不解的回頭看她,“既然來了,為什麼要回去?”他難得有一天晚上不去青樓而是來這兒。
顧月彤一時語塞,心知自己是不能明說的,畢竟她和威王之間還有交易,還有尚琪…
衝他乾笑一會兒,隨意找了個理由,“因為這裡一點也不熱鬧…來這兒還不如去青樓…” ;
說錯話的後果
最後的一句話絕對夠令人震撼和具有諷刺意味,乃至話音剛落,顧月彤就自知麻煩大了的抬手掩住嘴。
天知道她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
眼神慌亂的望著漸漸陰冷下來的何少陽,她想笑卻笑不出來,以至於臉色比哭還難看,像一隻被老虎看中的小羚羊。
轉過身來,他眸中閃出一絲的森冷,“怎麼,你以為我這麼晚帶你出來是為了去青樓嗎?”
在他的厲聲質問下,顧月彤但覺周圍空氣都凝固了,散發出陣陣寒意,嚇得她不發一言,只是怔怔的看他,半天才開口,“我…我我說錯話了。”
“說錯話!你就叫我去青樓,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只是個花花公子。” ;
不知他哪裡來的怒火,居然用力戳著她的胸口惡狠狠地說話,逼得她一步步往後退,胸口劇烈的疼痛起來,眼裡有淚花閃現。
曾幾何時,他在她眼裡就是個花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