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喜歡著她路樂樂,而非愛。
閉上眼睛,腦子裡是兩人纏綿的畫面,他那麼的迷戀著這個身體,迷戀著血液的芬
芳,亦迷戀著這身體獨有的溫暖。那只是喜歡嗎?
她該怎麼做?其實,珈藍我什麼都不想做啊。
空氣中唯有自己的呼吸聲,路樂樂走到桌子邊將那黑色的盒子拿起來。剛才若非那
一句你要喜歡就拿去,恐怕珈藍已經真的拿走了這隻盒子了吧。
就“泱未然,剛才那個夢是你託給我的嗎?”她低頭看著手心裡的盒子,“你是不
是覺得我失信於你啊?不會的,未然我不會失信於你。聽到了麼,剛才珈藍說這裡是青
州,不到幾日,我們就要到滄瀾江了。跨國了滄瀾,我們就回到了你的故土,回到了你
的家鄉。”
路樂樂將盒子收好,穿了衣服,然後推門朝西邊的院子走去。
新月如勾,懸掛在高空。
堙深夜,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死亡氣息,隱隱的笛聲從天邊傳來,像是在告訴
她在不遠的地方正進行著某種詭異的儀式。
長廊幽深,她的腳步聲顯得異常的空曠,紅色的衣衫很快的沒入了月色中。
推開西院的門,看到一座相當於地牢的屋子,裡面坐著幾個人,夜太深,看不清那
幾個人的面容。
“花葬禮!”路樂樂上了階梯,打算走近,一個尖銳而譏諷的聲音到也先傳了出來
。
路樂樂心下一驚,已經聽出了那個聲音,便跟著走了過去,“若雲。”
漆黑的地方有個身影窸窣的移了過來,隨即一張慘白駭人的臉出現在鐵欄之後——
零亂頭髮,深陷的眼窩,佈滿血色的瞳孔,發紫脫皮的唇,還有消瘦得不似人形的臉。
“若雲……”即便是看過腐爛的死屍,然而一個像死屍的活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
也難免嚇住。
這哪裡是昔日那個囂張跋扈的面容姣美若雲郡主啊。
“呵呵呵,怎麼,花葬禮,認不出我來了。看我我這個樣子,你心裡是不是很痛快
啊?”如雲哈哈哈大笑起來,眼神有一種詭異的痴狂,“你是不是想起了你幾個月前在
正王府的樣子啊?”
路樂樂心知她一直對自己有抱怨,不打算和她爭吵,而是湊過去看了看裡面鎖著的
一些人。果真都是當日護送若雲回去的人。
“若雲,告訴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莫管家呢?還有羽見呢?”
“啪!”路樂樂話都沒有問完,若雲像瘋了一樣,衝上來又是一耳光,只是這一次
被路樂樂躲開,衣服還是對方揪住了。
“你不要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若雲咬著牙齒,“還想在我這裡問出他們的下
落嗎?你這個叛徒!”
“什麼叛徒?”
“哈哈哈,你倒是真會裝!你裝傻,裝單純,裝善良,騙了未然哥哥,騙了溯月,
騙了羽見,你當真還想騙我嗎?若不是你這個叛徒,做一個不知廉恥承…歡於姬魅夜身
下的賤…人,若不是你,我會被抓在這裡嗎?”
“現在好了,將我抓了來,還想在假惺惺的在我口裡問出羽見他們的訊息,你想都
別想!”若雲突然放開了路樂樂,“我真希望未然哥哥在天之靈能看到你這個女人有多
下賤,有多不知廉恥!他剛剛死,你就轉身承…歡於姬魅夜,出賣了我們所有人!”
〃你以 為;讓姬魅夜將我抓來;就能控制我;然後威脅溯月嗎;哈哈你想都別想;我死都不
會被你們控制地。〃
〃你說是我背叛了 你們?〃路樂樂怒不可遏地問道;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嗎? 叛徒!我們秘密前行一路保密;只有你知道我們地去向;然而莫管家和
羽見和我都同時遇襲;慘遭埋伏。月重宮潛伏在大泱地人一夜之間損失了一大半;莫管家
受重傷而亡;羽見也在突圍中掉下了山崖生死未卜;我就被抓到了這裡。你說;如果不是
你;會是誰走露了這個風聲!〃
〃此時;未然哥哥在 大泱兵力也成了一盤散沙;我們南疆最牢固城牆已經攻破;姬魅夜返
回南疆血洗月重宮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