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到安寧,也沒有多少人提及在前往南疆,要橫跨滄瀾。沿途盛開的彼岸花不再瘋狂
的蔓延。
藥方最初的源地柳城報來訊息,這張藥方最初源於一個女子手上,並且還是她親自
為柳城的百姓診斷把脈,,甚至親自熬藥示範如何正確的煎藥已經控制火候。
然而時間緊湊,沒有人來得及問那女子的名字,她已經匆忙離開。只知道,那女子
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喜好紅衣,猶豫烈日下盛開的玫瑰。
夜已深,浮雲散去,露出殘缺落寞的月亮。
曠野上,沿途都是馬匹的屍體,而前方,有一輛馬車摔倒在地,破爛不堪。地上不
時有人痛苦的呻-吟之聲,血氣沖天讓人作嘔。同時,兵刃相接,有人還在做著頑固的
放抗,死死的護住馬車,不然前方可怕的人靠近。
“莫管家,本宮念你在正王府待路樂樂不薄奉上,本宮暫且可放了你一命。”銀髮
在風中交織,露出一張美麗得讓人不敢直望的臉龐,且不敢望著他的眼眸,就臉他眼瞼
下那一彎月牙都那般的刺人眼瞳。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人不寒而慄。
莫管家握緊了手裡的劍,擋在了馬車前,“正是因為待王妃不薄,我豈能離開留她
和王爺在這裡。”
“哼!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他鳳目妖瞳當即一斂,身後的幻影化作人形
,猶如閃電一樣落在了莫管家身前。
莫管家心神懍了起來,然而對方速度過快,她剛出劍,胸口就遭到了重重一擊,當
下吐了一口鮮血。然而,她始終不肯到下,死死的招呼暗人趕緊帶著馬車走。
他們的反抗,他們試圖想帶著馬車離開的驚慌神色和誓死的拼搏在他眼裡,不過是
一場無趣的遊戲。
而且,至始至終,馬車裡的人都不敢出來。
“不敢出來?”唇角的笑容瞬間凝注,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笛子,他頓時失去了
耐心,無數根看不見的銀絲突然飛出,那些拖著馬車超前跑的暗人當即摔倒在地,頭顱
飛離了身體,鮮血四濺。
珈藍冷灰色的眼底也閃過一絲驚慌,在它的記憶中,殺這些人殿下從來沒有出手。
而現在,他竟然親自殺了那些人,並且已經擋在了馬車前,負手冷冷的看著搖晃的車簾
。
“路樂樂。”他上前一步,站立,用幾乎怒不可遏的口氣命令道,“給我出來!”
他說的是,給我出來,而不是給本宮出來。於此同時,珈藍注意到,殿下口氣雖然
帶著駭然的殺氣,然而凝望著馬車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眼底卻是那般的溫柔,還充
滿了期待。
他的口氣聽起來,更像是兩個鬥嘴鬧彆扭的小情侶,悄然退步的一方。
然而,馬車裡雖然有動靜,可是卻不見那個女子出來。
“路樂樂,快點給我出來!”他再度命令道,口氣又少了幾分耐心,“快點!”
然而馬車裡的人還是沒有動。
見此,他妖媚邪冷的臉上竟然湧起了憤怒,一張臉又白又紅,當即踢開了車門,手
裡的銀絲飛出,擊向,馬車。瞬間,結識的馬車變成了一堆廢墟,露出一個匍匐在地攤
上的嬌小身影。
銀絲在要纏到那一抹緋紅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慌,慌忙的收回銀絲——臉上的憤
怒再度散去,有些得意,有些歡愉的笑容從他眉眼間散開。
第兩百章
他記得這身衣服,金色的繡花絲邊還是他給挑的花色和樣式。
車上只有她一個人,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長髮裹住了她整個身子,連頭都埋在了
雙臂之前。月色清幽,照在她嬌小的身子上,此時,瑟瑟發抖的她竟然像一隻受傷的小
獸。
心裡原本堆積的對她的恨意,在那一瞬,突然動了動,不過卻也是有又酸又疼。
疼的是,這個女人在之前對她他拔劍相見,說永遠也不想見到他,還質問他你懂得
愛麼?那樣的決裂,那樣的陌生,將他當成了陌生人。她的劍斬下來,她選擇了泱未然
,拋棄了他。
就酸的是看到她時,莫名的欣喜和某種悸動,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