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來聰慧非常,堅韌非常,又俊朗的人,偏生骨子裡面有著不畏強權的反抗精神。
也就是那股精神,讓簡憐月得手一次之後再也無法靠近。
也是那股精神,讓他格外的沉下心思,尋找破局的辦法。
同樣,也是因為他骨子裡的反叛,不信命,和莫大的求生意志讓半越欣賞,從而有了要他的人,要他的心的打算。
這樣的男子從何找呢!
就算找也找不到啊!
堅強與柔弱的融合,聰慧與沉穩的交疊,不服輸,懂上進,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人事來達到自己的目標,再加上貌美而不驕縱的性子,這其實是半越心目中最好的夫君典範。
她抓住了!
可是,也還沒有抓住。
在這個朝代,抓住了對方的身體才是抓住了對方的人。
可是,對於白裡絮,抓住了他的貞潔不代表抓住了他的心。
所以,半越在等!
她在磨,在一切可以從細小的生活中來打動他,在任何需要智慧的地方無條件的支撐他,也在他的猶豫中體諒著她。
這是她的計謀,也是她的貼心。
她這一個月所做的一切就如同現在她溫柔而不失技巧的撫慰一樣,暖著人的心,也安下人的心。
半越坐在床上,用薄毯裹住兩人,秋意漸起,她可不想美男感冒啊!也不知道這古代會不會有豬流感或者非典。
不過這個舉動明顯的有著別的意味,至少抵消了對方因為□而凸顯的窘況和即將到來的重大轉折所帶來的緊張。
不重的錦被,摩擦著他的背部;身前是更加暖意盎然的女子。
唔,雖然這個熱烘烘的女子並不是因為面對美男而春意騰騰,純粹是藥效發作的預兆,反正,這熱熱的體溫相當的暖心。
半越整個人圈住了他。
伸出小舌愛憐的舔舔他的額頭,眉毛,翹鼻,雙唇摩擦他的面頰,女子特有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耳邊。腦中不時的浮現那夜同樣狂熱的氣息,白裡絮心口一緊,雙手用力就想推開對方。
“絮,是我……”
雙手頓住。
女子喃喃的喚他:“絮,是我……別怕……”她一邊喚,一邊貼慰他的唇瓣,那話語就好像口口相傳,直接吞入他的腹中。
“妻……妻主……”昏暗中,對方的面目都看不清,他只能從弱微的理智中問她。
那唇摩擦他的嘴角:“越,以後你要叫我越。”
“……越?”
“對。再喚一次。”
白裡絮張張嘴,遲疑的:“……越”
“大點聲。”
“越!”
半越輕笑,非常滿意自己的引導。同時也回應對方,不停的喚:“絮,我的絮……”
每喚一聲,就親吻一下,時而落在唇邊,時而落在耳垂,時而落在頸脖。白裡絮手指抓著錦被,她一貼近,那手就緊緊的;她一離開,那手就鬆開。
錦被滑下去的時候,半越又拉高了一下,將兩人套頭套腦的罩住。整個空間裡面就只有她沉重的呼吸,還有白裡絮細細的喘。
黑暗中半越緩慢的貼在他的胸前,耳中仔細的數著他的心跳:“有點快呢!”
“我……”
雙掌貼著那心跳,半越笑得有點歡快,也拿起對方的手貼著自己的心口:“我的比你跳得更加激烈。”
軟軟的,熱帖的下面敲擊跳動的是女子的心,撲通撲通的聲音透過掌心傳達到手臂再到自己的心口,他的跳動一下,對方的也跳動一下,在這封閉的被中,他開始明白對方未盡的話。
他在害怕,她其實也怕。
他害怕那黑夜的重演,她卻是害怕他的失控。
這個女子不是簡憐月,她是……半越,是他的妻主,是自己以後要相伴一生的人。
掌下一動,鎖骨處有什麼滑膩的吻著,白裡絮直覺的身體一僵硬,可是那感觸並不蠻橫的啃咬,反而是舔弄。舔一下,牙齒摩擦著骨頭的凹陷處,一個激靈,身體似乎有電流穿過。
那人悶悶的笑,白裡絮突然覺得奇妙。
為什麼同樣的事情,她偏生如孩童一般的輕鬆,而自己居然像是上陣殺敵。
明明……明明他……不是……處子,可是,對方卻顯得比他更加有經驗。
他自然想到桃花亭中見到貴氣非凡的男子。
皇甫書景。